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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一跃而起,主动上前迎接我们。他的态度里透着一种冲动,让我想起他的母亲。他远不如别人晒得那么黑,加上眼睛周围显现出来的憔悴,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二十二岁要老。显然他是在极度紧张之中强打起了精神。
他介绍了两位同伴,埃姆斯医生三十岁出头,看起来很能干,两鬓有点发灰,另一位是哈珀先生,就是那位秘书,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长得比较瘦,戴着印有国徽的角质框架眼镜。
漫无目的地闲聊了几分钟之后,托斯威尔博士跟着哈珀出去了。只剩下盖伊爵士、埃姆斯医生、波洛和我。
“您想了解什么请尽管问吧,波洛先生,”威拉德说,“我们被这一系列奇怪的灾难搞得心慌意乱,但这不是——不可能,绝不是偶然。”
他表现出紧张不安的神情,与所说的话极不相称。我看到波洛正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
“你的精力真的都投在这项工作上了吗,盖伊爵士?”
“没错。无论发生什么事,或是结果如何,这项工作都要继续开展。这一点您要明白。”
波洛转头朝向另一位。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医生先生?”
“哦,”医生慢条斯理地说,“我自己也不会放弃。”
波洛表现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么,显然,我们必须搞清楚要如何应对。施奈德先生是何时去世的?”
“三天前。”
“你确定是破伤风吗?”
“非常肯定。”
“比如说,有没有可能是马钱子碱中毒呢?”
“不是,波洛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很明显这就是破伤风。”
“你没注射抗毒血清吗?”
“当然注射了,”医生冷冷地说,“每种能想到和能做到的方法都试过了。”
“你带着抗毒血清吗?”
“没有。我们从开罗弄来的。”
“营地里还有其他破伤风的病例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你确定布雷纳先生的死因不是破伤风吗?”
“绝对不是。他把大拇指划破了,并因此感染,得了败血病。外行人听上去几乎差不多,但我敢说这两件事完全不同。”
“这样一来我们就面临了四种死法,各不相同,一个心脏病,一个败血病,一个自杀的,还有一个破伤风。”
“正是,波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