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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任立衡跟随李广日久,立时猜到飞将军心意,起身欲去请那年轻男子过来相见。最年轻的随从任立政甚是机警,忙扯住兄长,低声道:“那两个人似乎有些古怪,还是小心些好。”

他一提示,任立衡便立即想到了,的确古怪——李广虽为人亲和,在百姓面前从不端将军架子,然其箭法名动天下,汉地、胡地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字的,每当他来往于民间被人认出时,总是围观者如堵,场面十分热烈。酒肆肆主羊田迎接李广进来,大呼小叫,恨不得左右邻居都知道飞将军来了酒肆做客,那两人竟没有好奇扭头看上一眼,实在不合情理。试问天下间怎么可能有这样完全无动于衷的人?

任立衡扶剑走到窗下,问道:“足下面孔陌生得紧,理该不是本地人氏,敢问高姓大名?”

年轻男子只凝望着手中的铜酒杯入神,似正思虑什么要紧事情,如此寒冷的天气,鼻尖还渗出几粒汗珠来。任立衡又叫了一声,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离座起身,答道:“臣姓雷名被,长安人氏。”

任立衡见他神色张皇,不由疑心更重,道:“足下可携有关传<a id="ch26-back" href="#ch26"><sup>[26]</sup></a>?”雷被道:“当然有。”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简,递了过来。

任立衡略略一扫,见竹简上刻着一行小字,内中有“内史黯”和“大夫被”的字样。“黯”是指签发关传的现任右内史汲黯,“被”则是持传者本人雷被了,“大夫”则是他的爵位。

任立衡见关传上刻的出关原因及时间均能对上,便递传还给雷被,道:“原来雷君是来平刚探亲访友,多有冒犯。”说罢向座上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可疑。

雷被道:“敢问这位军侯,座上那位明公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军?”任立衡道:“正是。”

雷被“啊”了一声,忙走到堂中,朝李广深深揖拜,道:“适才小子心中想事,又贪恋杯中之物,竟没有留意飞将军一行进来。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无意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李广名气虽大,却是个质朴单纯的人,不善交际,拙于言辞,只微微点点头。

任立衡顺势问道:“雷君这柄佩剑看起来很不寻常,不知可否取出来一观?”雷被道:“乐意之极。”

到案前拿起长剑,刚及转身,那一直埋头坐在墙角的中年男子蓦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瞪了雷被一眼,眼中精光暴射,凛然如刀,竟让他心头一震,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险些握不住长剑。幸好酒肆肆主羊田与打杂的小厮阿胡正用大木盘托着酒菜出来,遮住了李广几人的视线,这才无人留意到雷被的失态。

汉代陈设餐食颇有讲究,带骨的菜肴放在左边,切好的纯肉放在右边,饭食靠着人的左手方,浆水和羹汤放在右手方。羊田依照习俗将菜肴、碗筷一一摆放整齐,恭谨地道:“请将军慢用。”

按照惯例,饮酒通常是在饭后,且按巡而饮,一人饮尽,再饮一人,而不是众人一齐干杯,依次尽爵,遍饮为一巡。李广在军中粗疏惯了,从不计较这些礼仪,见有菜有饭有汤,唯独缺酒,忙道:“劳烦肆主将酒先端上来。”

羊田道:“天冷得很,小人以为将军想喝点热乎酒暖暖身子,刚刚才烧了开水烫酒。”忙命阿胡先去取两角酒来。

那小厮阿胡却恍若未闻,只痴痴傻傻地盯着李广不放。羊田拿手往他后脑打了一下,赔笑道:“乡下来的穷小子,没有见过世面,见到飞将军光临小店,都惊喜得呆了。”李广道:“无妨。”羊田担心阿胡失礼,忙拉了他衣袖扯进了内堂。

李广举手叫道:“雷君,也请过来一起相坐。”雷被大喜过望,道:“飞将军有命,小子敢不遵从。”

墙角的中年男子忽然重重咳嗽了一声,雷被闻声顿住脚步,微有迟疑。李广瞧在眼中,不由得转头打量那中年男子——那男子始终只是闷坐埋头饮酒,看不清面孔,但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势,凛凛逼人,令李广顿时生出警觉来,这人一定是个了不得的游侠豪杰人物。正要命人去问那男子姓名、身份,忽听见门外有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就是这家酒肆。我打听过了,这家马奶酒最好,是平刚一绝。”另一女声接道:“我不信能比长安甘泉酒肆的上樽酒<a id="ch27-back" href="#ch27"><sup>[27]</sup></a>还要好。”又有一柔媚的女声道:“我们偷偷来这种地方,会不会不太好?”

汉代风气开放,男女交往、结伴步行、同车而行或相逢驻车致意,在当时均是正常现象。女子一般都有专门职业,可以在公开场合中与男子饮酒欢聚或单独会见男宾。西汉初年,刘邦还沛,当地男女“日乐饮极欢”,许多地方习俗均是“娼优、男女杂坐”。在酒肆中遇到女酒客也是常见之事,雷被却仿佛撞见了天大的稀奇事,但闻人声,便掉头直望着门口,脸上写满不可名状的惊讶。

娇笑声中,帘子掀起,三名少女轻盈地步入堂中。不仅雷被惊呆在那里,李广等人亦立即惊得离座站了起来。

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道:“怎么没人来招呼咱们?店家……”一语未毕,便即愣住,结结巴巴地道:“李将军,你……你不是出城了么?”

身穿粉衣的少女甚是伶俐,忙一拉身旁的黄衫同伴,低声道:“公主,李将军人在这里,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黄衫女子尚在迟疑,她明知今日已难尽恣意畅饮之欢,可还是不甘心就此离去。

这黄衫少女正是当今天子刘彻的爱女夷安公主,芳名刘曼。紫衣少女名叫刘陵,是淮南王刘安之女,堂而皇之的淮南国翁主<a id="ch28-back" href="#ch28"><sup>[28]</sup></a>。粉衣少女名叫司马琴心,是大名士司马相如和他那同样声名显赫的夫人卓文君的独生爱女。两人与夷安公主年纪相仿,是她的伴读。

公主巡边,旷古未闻。实际上夷安公主这次微服来到边郡,不过是一时好奇心起。按照惯例,每逢辞旧迎新之际,朝廷都会派出使者携带大批财物前往边郡赏赐边将,以示恩宠优遇。这次选派来右北郡的使者是郎中徐乐,霍去病和韩说二人则是主动请缨,请当使者随从。夷安公主向来与霍去病亲近,听到消息后也想跟着一道出门远游。她幼年丧母,虽为父皇钟爱,却也知道刘彻定然不会同意,遂预先去求助以才智闻名的太中大夫东方朔,许以重金。刚好当日大雨新止,东方朔遂教了公主一计。刘彻在未央宫前殿处理完政事,忽然看到女儿神情古怪,站在殿阶旁屈指独语,大是好奇,忙召问究竟。夷安公主道:“殿后柏树上有一只灵鹊,立在枯枝上,东向鸣叫呢。”刘彻派人查看,果见有鹊如此,便问女儿何以会能知道。夷安公主神秘一笑,道:“告诉阿翁可以,但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刘彻素来喜爱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只有她敢像民间孩子那样叫他“阿翁”,而不是“父皇”,当即满口应承。夷安公主道:“风从东方来,鹊尾长,傍风则倾,背风则蹶,必然顺风而立。阿翁,女儿想跟去病哥哥去右北平郡,你事先答应了女儿,可不能反悔。”刘彻何等精明,微一沉吟,即醒悟过来,道:“这一定是东方朔教你的法子。”命召来其人,道:“你给公主出的好主意!朕要罚你,现下将公主交给你,你负责护送她去右北平郡。”东方朔忙拜谢道:“臣多谢陛下。”

出使边郡是件极艰苦的差事,路途遥远,来回最少也要两三个月,使者一般上年入秋就得动身出发,才能正好赶上十月的新年,远些的边郡搞不好连正月元旦也要搭在里面,失去与亲人佳节团聚的机会,所以朝中官吏多不愿意接这种差事。丞相府往往会从本郡人氏中选拔,譬如徐乐出使右北平郡,其故里就是右北平,允准使者公私兼顾,出使完毕后归里还乡,以近人情。

刘彻见东方朔不沮反喜,这才恍然大悟:他一定早料到会被指派护送公主,他故里是平原郡,正在通往右北平的必经之路上,出主意明帮公主,其实是帮他自己。

皇帝醒悟过来,又好气又好笑,有意沉下脸,故作严肃道:“记住,一路不可暴露公主身份,不可惊扰地方。若有差池,唯你是问。”东方朔道:“诺。”

又因为夷安公主一个少女外出多有不便,刘彻特命主傅义姁陪侍。夷安公主又趁机请求带上要好的女伴刘陵和司马琴心。刘彻为人豪迈,不拘一格,当即答应,道:“我大汉女子也该如男子一般,到外面见见世面。”遂成夷安公主右北平郡之行。

四女均女扮男装,打扮成随从模样混在使者队伍中,一路小心翼翼隐藏身份。夷安公主体会到民间率性之乐,反而玩得更加尽兴。到右北平后,她还想继续伪装下去,谁料李广曾任未央宫卫尉,多次见过夷安公主,她虽然个子长高不少,可样貌并没有多少改变,一见之下便立即认了出来,惊得瞠目结舌。夷安公主身份暴露,由此多了许多拘束。徐乐、东方朔等人要去游览长城时,夷安公主也想跟去,李广坚决不赞同——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妇女素来是军营大忌,被认为会严重沮丧士卒斗志和胆气。夷安公主自然不依,幸好霍去病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她留在郡府中,这才没有多起风波。本以为公主会就此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待在郡府中,哪知道李广前脚出城,她后脚就甩开了老成持重的主傅义姁,与两位女伴溜了出来,若不是凑巧在酒肆被李广撞见,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意外——边郡多战之地,民风勇悍,任侠尚武之风极盛,民间黔首个个精于骑射,上街闲逛也要随身携带刀剑弓矢,夷安公主性情奔放,又争强好胜,万一发生争执,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公主位比列侯,地位、秩级远在郡太守之上,李广虽然意外着恼,还是不得不过来行礼参见,以免日后被人弹劾“不敬”、“失礼”,又低声劝道:“公主是千金之躯,不可在酒肆这等闲杂之地逗留,臣这就护送公主回去郡府。”

夷安公主老大不情愿就此离去,眼珠转了几转,悄声笑道:“李将军,本公主这次微服出游,就是特意要到民间走走看看,酒肆也是民间,哪里是什么闲杂之地?你且退下,咱们就装作不认识,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咱们互不干涉。”

李广道:“公主……”刘陵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公主是远道慕名而来,将军可不能扫兴。这酒肆中只有寥寥两名外人,只要将军不声张,谁会知道公主的真实身份?况且将军人也在这里,决计出不了乱子,是也不是?”

她伶牙俐齿,听起来句句在理。李广本木讷寡言,一时难以反驳。夷安公主见他被刘陵噎住,得意一笑,遂扯了女伴自行到一张食案坐下。

这家酒肆坐西朝东,以上首为最尊位,也就是李广所在食案。夷安公主所坐位置靠近柜台,坐南面北,比墙角那坐北面南的中年男子还低了一级。她自是毫不在意,任立衡等人却是面面相觑,既不敢拦阻,也不敢动,只望着李广,等他示下。李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回到自己的食案坐下,满桌的酒菜无论如何是再也吃不下了。

正巧小厮阿胡端酒出来,夷安公主举手叫道:“店家,快给我们这桌上些好酒好菜。”

阿胡却理也不理,径直朝李广食案走去。夷安公主道:“喂,你……”刘陵笑道:“公主别生气,这里的百姓眼中只有飞将军。”夷安公主道:“嗯,也对。”

李广忙道:“这位小哥,酒先给那桌送去。”阿胡阴恻恻地道:“不行,这酒是专门为李广将军你准备的。”

李广听他语气极其怪异,正待转头,忽听见有物体破空之声,听风辨形,举手一抄,竟是一只铜酒杯,正是墙角那神秘的中年男子挥手掷出!

这一掷正对着李广头顶,劲道十足,绝非酒醉之人乱性所为。任立衡等随从一齐起身,拔出兵器,朝那男子怒目而视。那男子岿然不动,不着急取身侧兵刃,并无动手反抗之意,只举起右手,朝南侧指了两指。

任立衡不明所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忽听见司马琴心直身惊叫道:“刺……刺客……”

她坐在食案旁侧,面朝西向,侧对着上首。当众人注意力被那凭空飞来的酒杯吸引之时,她正好见到阿胡从托盘底下取出一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李广颈中扎去。

李广注意力一直在那中年男子身上,听见司马琴心呼喊,本能地将手一举,只听见“铛”的一声,他适才接住的铜酒杯适时挡住了匕首,可谓凑巧惊险之极。任立衡等随从回过头来,这才会意那中年男子要掷的其实是阿胡手中的托盘,意在提醒诸人盘下有刀,不过酒杯半途被李广截住。

阿胡还待再刺,李广已然抓起佩剑,向旁侧滚开。随从们赶过来,举刀将阿胡围在中间。阿胡见无幸逃出,毫不迟疑,立即回腕自刭。一股血箭自颈间喷射而出,他丢下匕首,捂住伤口,朝李广不住冷笑。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任立衡忙抢过来扶住阿胡,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飞将军?”

阿胡慢慢坐倒在地,断断续续地道:“我与李广仇深似海,可惜我杀不了他,报不了父仇……”

李广闻言俯身问道:“你父亲是谁?如何会与老夫结怨?”蓦然想到什么,道:“肆主叫你阿胡,莫非你姓胡?你……你是……”阿胡却不理睬,自顾自地道:“李广,你心胸狭隘,背信弃义,将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不及说完,头一歪,就此断气。

羊田正端酒出来,见状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酒菜也跌落了一地。两名随从忙举刀上前制住他,押到一旁。

任立政道:“将军,酒肆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去郡府,再派人来料理这里不迟。”

李广没有回答,眼睛睁得老大,表情极其怪异,望着阿胡尸首发呆,似是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已久的事情。

任立政问道:“将军认得这刺客么?”李广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认得。你们先送公主回府。”

任立政道:“诺。”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夷安公主几人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问道:“公主人呢?”

不独夷安公主三人,就连适才扔出酒杯的中年男子和剑客雷被也一同消失不见了。李广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忙解下腰间印绶交给任立衡,道:“快,快去传令,立即封闭城门,搜寻公主下落。”

随从押了肆主羊田过来,盘问之下,阿胡的身份也迅疾查明——他原是一名来自陇西的商贩的马夫,一年前那商贩付不起酒钱,临时将他作为赘子<a id="ch29-back" href="#ch29"><sup>[29]</sup></a>抵押在酒肆,后来商贩一直未回来赎取,羊田也乐得占个天大的便宜,多一个不要钱的奴仆。

阿胡既自称与李广有刻骨仇恨,那么他一定是追踪李广行迹来到右北平郡。推断起来,他原来的所谓主人陇西商贩也一定是他的同党,有意付不出酒钱,好将他抵押在酒肆。汉代行政组织严密,郡下有县,县下有乡,乡下有里,里中十家为什,五家为伍,户籍管理相当完善,商人还有单独的市籍。阿胡没有本地户籍,很难在平刚城中谋生居住,即使勉强安顿下来,势必会引起里正等基层官吏的注意,但做了酒肆赘子,就轻而易举地摆脱了身份的麻烦,虽然地位低下,少不得要被新主人打骂,但却绝不会惹官府起疑。

既问明事情最终与城南酒肆无干,李广也不愿意多牵连无辜,以免平刚城从此少了一绝,命人释放羊田,将阿胡尸首交由平刚县令安葬。羊田经此一事,惊吓得不轻,再也不敢随意收留陌生人。

回到郡府,李广焦躁难安,在堂中走来走去,当年他以区区几百人马被匈奴大军包围,也没有这样慌乱过——阿胡行刺固然令他耿耿于怀,但更令他心烦的还是夷安公主失踪一事。他自是知道公主一旦有事,许多人包括他自己都要大祸临头,堂堂男子不能战死沙场,反倒要因公主失踪受牵连遭诛,想想就觉得窝囊。烦恼之下,只能不断地下令,派出郡府中见过夷安公主样貌的官吏率领士卒在城中搜索,又命掾史立即发出缉捕雷被和中年男子的告示。

负责起草文书的录事掾史记录中年男子的外貌特征时,蓦然发出一声惊呼,道:“将军,小臣记得这名男子,他一定就是天子亲自诏书名捕<a id="ch30-back" href="#ch30"><sup>[30]</sup></a>的关东大侠郭解,形状描述跟缉捕文书中一模一样。”

李广随从任立衡当即“啊”了一声,颤声道:“他……他就是郭解?难怪……难怪能有那样的气势。”

李广也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本来早已猜到刺客阿胡的真实身份,现下因为掾史认出了郭解而更加确认——阿胡肯定是胡丰的儿子。两年前,他下令在郡府门前将胡丰斩首示众,胡丰始终不肯伏法,不断挣扎高喊道:“李广,你听好了,关东大侠郭解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这胡丰,就是李广削职赋闲时偶然结怨的前任霸陵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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