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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柳音离摇头,“这种消息若是还要花银两来买,那我这脑袋岂不是进了水?”
“本官也是这样想的。”陈佐尧附和道。
柳音离凤眸一斜,“莫非陈大人不想听重点了?”
“想。”陈佐尧旋即恢复正色,“柳姑娘请讲,本官不打断便是。”
柳音离凑近几分,压低声音说,“码头漕工,各分团伙,但也有少部分是不入伙的。我方才便从两个不受揽头管理的漕工那里探听到了一些猫腻。据他们所说,近日总有人在码头散播谣言,称天下即将大乱。并且在昨日还有人私下里找过他们,开出高价想拉他们入伙,但被婉拒。”
“来码头做苦力,无非是为了生计,赚些养家糊口的银钱。既然对方以高价相邀,他们为何不同意?”陈佐尧疑问。
“这也正是我的疑问。”柳音离继续说道,“而那二人的回答是,找他们的人要他们做的,并不是在码头扛粮袋,而是想让他们夜里随行往河畔运一重物。他二人觉得,夜黑风高,往荒野运送东西,并非善差事,便拒绝了。”
“莫非正是那刻有忤逆之言的石碑?”陈佐尧眉头皱紧。
“有此嫌疑,但不敢妄加定论。我再追问细情时,那二人就不愿再向下说了,可能是怕无故招惹事端。”柳音离道,“但在我离开前,他们提醒了我一句:听那开高价者的口音,似乎来自外乡,并非本地人士。”
“外乡人士?”陈佐尧闻言不禁托腮,陷入沉思。
既是外乡之人,不辞劳苦跑到这泗州城难道只是为了无端造谣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