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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东西,难不成是——手表?!
我记得,根据陈宏建的说法,他不得不卖掉了一块珍贵的腕表,以凑够收购“绯雨濯肆”所需的五百枚翡翠。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而且即使是真的,那也跟贾勉毫无关系。只有最异想天开的魔术师,才会突然向早已堕入五里雾中的观众宣告:此刻,那块表就藏在这个房间里。
可是,方程会做出刚才的暗示,必定有其充分的理由。假如,世上确实存在那种能够扭转乾坤的魔术师,我的朋友便是其中当之无愧的一位——这一点,我比谁都更加明白。
因为对那家伙的信任,我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由蚊帐分隔出来的窄小空间。被我的体重压得吱呀作响的木头床板之上,首先垫了一层单薄的棉絮,然后是已经有些褪色的凉席。枕头和久未启用的被褥分居两端,紧靠墙壁一侧,横七竖八地摞起来了二三十本书。这些,便是贾勉床铺上的所有物品。
那么,如果我要藏匿一块手表,应该放在哪里才万无一失?
思考着这个问题,我随手探进枕头底下……答案当然不可能如此简单,必须发掘更隐蔽的方案。
比如说,挑选一本足够厚的书——嘿,那本英汉字典看起来就很合适——然后在中央切开一个洞……什么?这里的每本书都完整无缺。
啊,会不会藏在了凉席的下面?凉席与床板之间夹着的棉絮虽然没多厚,但只要将表带摊平,或许勉强也能嵌进去。我四下按压,除了凉席上冒起扎手的毛刺以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自然的隆起。为保险起见,又伸手钻到凉席底下摸索……结果,只换来了满手的瘙痒难当。
我爬出蚊帐,一边挠着手背的痒处,一边冲方程摇了摇头,顺势便从上铺跳了下来。没能找到手表虽然令人失望,但就此放弃却也为时尚早。事实上,倘若贾勉真的得到了陈宏建的手表,也不见得就只能藏在床上;无论把它收进书桌的抽屉还是衣柜的角落,明显都要更加合理。另外,那堆引人注目的纸箱,也很有搜索一番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