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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两年多,我们相处甚欢,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无所事事,天天帮着她干地里的活儿。那天是三伏天,我去引水灌田,她给我送茶水,站在田埂上扯着嗓子叫:子杰,子杰,来喝点水。
说真的,现在她一点儿都不像个城里姑娘了,长时间的日晒雨淋让她的皮肤变得粗糙黑亮,我也变得壮实了许多,不过我们都无暇顾及这些,每天要为孩子、农活忙,哪有空理会?我边向她走过去边回应:来了,老婆。
这声称呼很自然就脱口而出,在此之前,我连她名字都很少叫。她听了愣在那里,一脸的迷惑: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我以为她是高兴得傻了,没想到她皱着眉说:你以前从不这么叫我的。
那我从前叫你什么?
媳妇。还是你专程学的西安叫法。
我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刮刮她的脸:好了好了,老婆也好,媳妇也好,反正都是我的人,还计较什么从前现在,大不了不要从前,现在重新开始。
她听我这么一说,就笑了,得意地说:也是,你不记得从前,我们重新开始,我就当被同一个人连续爱了两次,足见魅力无穷哦!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魅力当然不容小觑。
你就臭美。
这事就算一笑而过了,不过见她不习惯这个称呼,我也再没这么叫过。
这事没过多久,有一天半夜,我又梦到了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这次她不再是一直背对着我,她缓缓转过身来,就在整张脸要转过来时,突然在梦里消失了。我一下子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在她消失的地方放声大哭,边哭边喊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静仪、静仪……
慧珠将我摇醒:子杰,子杰!
我醒过来,脸上还有泪痕,而慧珠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掐住我的胳膊厉声问:静仪是谁?你说,静仪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又做那个梦了,她消失了,然后我就哭着喊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