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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说,我们几个没有来过这里,你没有看到我们。”
里昂完全算得上是不法之徒,每当警察找上门来,他总为酒吧里的客人撒谎。“你们几个清理一下桌子,然后躲到厨房里去。”
约翰尼三人连忙照做,里昂走到酒吧外,手中拿着擀面杖,半条手臂上沾满白色面粉。格雷森在酒吧屋顶下停下脚步。“里昂。”
“格雷森警官,早上好啊。”
“我在找人。想问问看你是否见过他。”
“没见过。”
“我还没告诉你这个人的名字呢。”
“告不告诉都无所谓,我五点半就来店里了,你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第一个人。”
格雷森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个人住在那边,他的名字叫约翰尼·梅里蒙,你听说过吗?”
“这个名字几乎所有人都听过吧。”
“他没有来过这儿吗?”
“你为什么要找他?”
“我们怀疑他是杀害威拉德警长的凶手。”
“我是不是应该为你们的损失感到遗憾?”
里昂毫无歉意。威拉德曾因里昂在距离公路五英里远的一座废弃谷仓中与人赤手空拳格斗而逮捕过他一次。赌博、侵犯他人人身安全、私自贩卖烈酒,威拉德在短短十分钟内抹去了里昂的所有罪名,离开时,暗示性地对他点头眨眼。威拉德喜欢吃喝,却从不给钱。他还喜欢在贫民窟里耀武扬威。农民、农场工人、女服务员,越穷越好。
“里昂,警长向来都对你心慈手软,这点你是知道的。”格雷森走过门廊,透过窗户望向酒吧内。“他知道你一次又一次越过法律底线,但每次都还是选择饶了你。你应该尊重这段回忆,更应该帮助我找到杀害他的凶手。”
“你的警长从我这儿拿走的可比给我的多。”
“也许吧。也许你完全是对他有偏见。”
里昂侧身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交叉起双臂,擀面杖横在他的大手里,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你说他对我心慈手软。好吧,我承认,也许他确实对我心软。不过,也许他让我逃走只是因为这间酒吧,只是因为我是这家酒吧的酒保。也许因为他喜欢免费吃喝,也喜欢年轻女人。也许他是一个对自己肤色感觉良好的白人,也许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朋友。”
“可能你说得没错。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是生在这个复杂世界的简单人,因为他喜欢开玩笑,也喜欢威士忌,他只是单纯地认为你和别人格斗、你跟人赌博、你私自贩卖烈酒和你的那些走私香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才没有把你送进监狱。也许他时不时跟我聊起过这些事。也许他跟我说他在你这里可以享受在镇上永远无法享受的安逸,他说简单是一种美,那些铺设着水泥公路的地方并不总是有好事情。也许他认为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会自我忏悔,你们值得他人的一点同情。现在,”格雷森拿出一张名片,放到酒吧外的桌上,“这个镇上的所有警察都在这附近,除非我们找到约翰尼·梅里蒙的尸体,或者是亲手给他铐上手铐,不然谁都不会走,所以你要帮我们所有人一个忙。如果你看到他了,就给我打电话。”
格雷森轻敲桌上的名片,随即转身走过泥土路,坐进巡逻车内。当格雷森驶过桥梁,消失在视线中后,里昂把约翰尼和他的两个朋友叫出厨房。“警长死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杰克回答。
里昂盯着约翰尼,问道:“是你杀了他?”
“我没有杀他。”
“那你为什么要跑?”
“谁说我这是在跑?”
“你跑到我这儿来了,不是吗?警察到处找你。”
约翰尼叉起双臂,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能够在那片沼泽里找到我的警察还没出生呢。哪怕是一千个警察,找上一千年也不行。就连你都找不到我。”
“你这话说得太自负了。”
“也许是吧。”
“那你呢?”里昂转而向克里问道,“你多大?十八岁?你为什么蹚这趟浑水?”
克里耸耸肩,里昂看向杰克。
“约翰尼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里昂随着杰克的目光瞥向约翰尼,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的脸。约翰尼是里昂唯一有好感的城市男孩,也是他唯一不厌恶的白人。“你们想不想让我帮助你们离开这里?”
“你想把我们带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