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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会,不然的话,我们要么已经找到了,要么就会从仆人那儿听说过。来了个陌生人,把当前在用的两本号码簿交给了他,他便满意地走了。依我看来,整个点子就是使用当前的号码簿,为的是不引起怀疑,而且可以在短时间内很方便地销毁证据。”
“你可能是对的。如你所说,有这个可能性。明早我的头一件事就是跟电话局的人取得联系。”
他们似乎开始转运了。经过一上午的艰辛工作,他们查明旧号码簿已经打包送去了纸浆厂,不过目前还没有磨成纸浆。六名工作人员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周末,翻寻了肯辛顿地区收来的L到Z的号码簿,发现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会在号码名录上做某种形式的标记。报告扑面而来。温西和帕克坐在苏格兰场帕克的办公室里,研究这些报告。
周日深夜,温西从一沓纸张中抬起了头。
“查尔斯,我想就是这本了。”
“什么啊?”帕克已经疲惫不堪,紧张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但声音中还是带着一线希望。
“就是这一本。伦敦中区的完整酒吧名录都打上了勾——三家在L开头部分的中间,两家靠近M部分的结尾,一家在N部分,一家在O部分,如此下去,还包括两家在W部分的中间。这两家W开头的酒吧是沃平的‘白鹿’和牛津街外头的‘白鼬’。下一家W开头的酒吧就是考文特花园的‘白天鹅’了。我敢打赌,赌多少钱都行,被拿走的那本新号码簿里,肯定轮到‘白天鹅’打钩了。”
“我不大清楚你指的是什么。”
“我这猜想相当大胆,不过我提出的观点是这样。那玩意儿在周四运到伦敦时,我觉得会被送到号码名录上的下一家酒吧。第一周在以A开头的一家酒吧,比方说‘锚’酒吧。下一周就会在B开头的——‘公牛和犬’酒吧,或者是‘砖工’酒吧。再往后一周,将是C开头的,以此类推,一直到W、X、Y、Z——只要名录上这些字母开头有酒吧。取毒品的人前往指定的酒吧取货,在酒吧里,分发商或其代表悄悄地把毒品塞给他们,店主很可能都不知道这些。由于他们同一个地方从来不去两次,所以你派的那些警察去‘白天鹅’大谈鹦鹉和山羊,就是说到筋疲力竭也没用。那一次他们应该是在‘黄祸’或‘约克和兰卡斯特’酒吧交货。”
“彼得,这个想法倒不错。咱们再看看那份名录吧。”
温西把号码簿递了过去。
“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这周就是W周,下周将是X周。这不太可能。那就到Y周了。在上一个打钩的酒吧之后Y开头的酒店是索霍区<a id="jzyy_1_298" href="#jz_1_298"><sup>(3)</sup></a>的耶尔弗顿·阿姆斯酒吧。不过等一下。如果这些酒吧是按照字母表顺序排列的,为什么有的时候,比如M开头的酒店,他们一直排到了末尾,而有的时候却只排到WH呢?”
“他们肯定已经排过一次W开头的酒吧,现在又重新开始了。”
“是吧——我估计有不少M开头的酒吧。不过W开头的酒吧则有数百家之多。不管怎么说,彼得,咱们可以试一下。拉姆利,有什么事吗?”
“医院发来报告了,长官。彭切昂苏醒过来了。”
帕克匆匆看了一眼报告。
“果然不出所料,”他说着,把报告递给了温西,“蒙特乔依显然知道他被跟踪了。他在皮卡迪利广场的地铁站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开始在伦敦城里四处乱跑。”
“于是那伙人就做好准备要干掉他了。”
“是的。他发现自己无法甩掉彭切昂,就把他引到博物馆里,然后进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把他打昏,彭切昂认为他是被什么武器打昏的。确实如此。他没有跟蒙特乔依说过话。实际上,这份报告所说的东西没有咱们不知道的,只有一点不知道,彭切昂开始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向办公大楼外一名男子买了一份上午版的《晨星报》。”
“他在买《晨星报》?这可真有意思。好吧,盯紧耶尔弗顿·阿姆斯酒吧吧。”
“你要盯紧皮姆公司。千万记着咱们要找的是背后的大人物。”
“梅杰·米利根也想找他。这个大人物可真抢手啊。好啦,加油!如果你没什么事要我干了,我想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我还得公布我的‘小风’方案呢。”
“布雷登先生,我喜欢这项方案,”皮姆先生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交给他看的草案,“既有广泛性,又有想像力。做广告最重要的就是广泛性和想像力。这两者决定了广告的吸引力。在我看来,你这项方案很有吸引力。当然啦,开销会很昂贵,而且需要一些规划。比方说,要是所有的赠券一下子兑现的话,就会使每包烟的成本上升到利润都无法弥补的程度。不过我认为这一点可以解决。”
“他们不会全都一下子兑现的,”阿姆斯特朗先生说,“只要我们进行充分的混合就行。人们需要时间来收集交换。这就给了我们启动的时间。他们会把东西的成本看作是广告费用。开始阶段我们需要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宣传,那之后,小篇幅的广告就能运作得相当不错了。”
“那真是太好了,阿姆斯特朗,不过咱们也得考虑一下自己吧。”
“说得对。我们负责安排所有与旅馆和铁路之类相关的事务,收取相应的费用和佣金。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达到平衡,从而使我们的要价不至于超过他们所估计的每月拨款。一旦事情做大了,他们就会乐意增加拨款。我们要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保证每张赠券与它的兑现价值大致等价,这样就不至于违反彩票法案而惹上麻烦。这一切都归结到一个问题上。他们准备从一先令一盒的香烟利润中拿多少花在广告费上?记着哦,这个方案一旦顺利完成,就会在一时间将所有其他香烟全部赶出市场。那么我们就把我们的赠券值做成广告费的价值减去新闻宣传活动的拨款。目前他们的拨款是六万镑,而他们的销售额……我们有他们的销售报告吗?”
两位董事置身于迷宫一般的事实与数据之中。布雷登先生开始走神了。
“印刷成本……务必保证他们有充足的数量去分配……给烟草零售商的额外津贴……免费印刷品……首先与旅馆交涉……新闻价值……让《晨星报》来宣传一下……不行,我知道,可是这项方案有‘宣扬英国精神’的一面啊……我可以想办法搞定詹克斯……削减日常开支的手段嘛……就算一天二百镑好了……‘海雀’的飞机肯定也让他们花了那样一笔钱……首页新闻报道,加上五张免费赠券……嗯,那是细节问题了……”
“总之,咱们得干点什么。”阿姆斯特朗先生讨论得面色微微泛红,“对人们说什么广告的成本出自商品的品质是没有用的。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想不花钱就有东西拿。付钱?是的,最后当然还是他们付钱,总得有人付钱吧。你总不能为了价值主张就计较免费礼品吧。况且,如果‘小风’失去了市场,他们很快也会失去他们的品质——否则要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