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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没法给我什么确切信息吗?你有没有看见或者听见什么准信儿?”
“没有,”他说,“再说就算有,我也不见得会说。我是卑鄙,但还不至于那么卑鄙。”
“行,多谢配合。”我说。
“我没欠你的情,”他说道,“见你的鬼去,你们这些天杀的狗侦探,统统见鬼去!”
“怎么又来了。”我说。
此时我们走到了湖的尽头。我丢下他,独自走上小码头。我靠在码头边缘的木栏上,发现先前看到的凉亭不过是面朝水坝、竖起成钝角的两堵墙壁。墙上悬着约摸两英尺宽的房檐,好比加了顶盖。比尔·切斯从我身后走过来,靠在我旁边的栏杆上。
“并不是说我就不感谢你的酒。”他说。
“嗯。湖里有鱼吗?”
“有些鳟鱼,都是他娘的老油条。没有新进来的。我不太钓鱼。随它们是死是活。抱歉我又爆粗口了。”
我咧嘴笑笑,靠在栏杆上低头盯着宁静深邃的湖水。低头仔细看时,湖水是绿色的。水里有动静,有个淡绿色的东西在快速游移。
“那是爷爷,”比尔·切斯道,“看那老畜生的身材。吃那么胖真该害臊。”
水下面似乎有层平地。我搞不懂那用来干吗,便问他。
“坝没建起来时,那本是上下船的地方。水坝让水平面提升很多,老码头就淹了六英尺深了。”
一根磨破的绳子一端系着艘平底船,一端拴在码头的桩子上。船几乎是静止地浮在水上,但又并非纹丝不动。空气安宁、平静而和煦,一派城市里难得的清寂。我愿在那儿待上好几个钟头,什么也不做,把德雷斯·金斯利和他老婆还有他老婆的男友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
突然,我身边一阵剧烈骚动,伴随着比尔·切斯的声音:“快看那儿!”他这一嗓犹如山间的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