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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看不出来,嗯?”
“就凭看那玩意儿?老天啊!”
巴顿叹了口气。“是像淹死的,”他承认,“但有时候也不好说。之前有过几个案子,受害人是被人用刀或者毒药或者什么东西杀死的,他们会把他浸在水里,伪造死因。”
“这儿类似的情况很多?”医生凶恶地问道。
“对天发誓,打我管事儿起,这儿就出过一桩凶杀,”巴顿说道,眼角余光扫着比尔·切斯,“北岸米彻姆老爹的案子。他在希迪峡谷有间小屋,夏天跑去一处老砂矿淘金,说贝尔托普附近山谷里有人帮衬。晚秋时,人们有一阵子没见到他。后来下了场大雪,他家屋顶半边塌了。我们赶过去想把屋顶撑起来一点,心想老爹估计是下山过冬,谁都没告诉。探矿老手的做事风格嘛。唉老天啊,老爹他根本没下山。他躺在床上呢,一把引火的斧头,大半截都嵌进后脑勺啦。我们始终没查出是谁干的。有人猜测他忙活了一夏天,准藏着一小袋金子呢。”
他深沉地看看安迪。那戴猎狮帽的舔着一颗牙齿,说道:
“我们当然知道是谁干的。盖伊·波普干的。只不过我们发现米彻姆老爹时,盖伊已经在九天前得肺炎死了。”
“十一天。”巴顿说。
“九天。”戴猎狮帽的说。
“都过去六年了,安迪。爱怎么说都行,小子。你怎么就咬定是盖伊·波普干的呢?”
“我们在盖伊屋里找到了三盎司的小金粒,还有一些泥土。盖伊的地里从来没有出过比沙子大的金粒。老爹那儿却发现了好多次金粒,都是一本尼威特<a href="#m001"><sup>[1]</sup></a>重的。”
“好吧,就是这么回事儿,”巴顿茫然对我笑笑,“人总有健忘的时候,对吧?再仔细也没用。”
“条子那一套!”比尔·切斯厌恶道。他套上裤子,重新坐下穿鞋子和衬衫。穿好后他站起身,伸手拿了酒瓶痛饮一番,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在木板上。他猛地向巴顿伸出一双毛茸茸的手腕。
“你们这帮家伙就是这么想的。拷上我,完事儿。”他粗声粗气道。
巴顿没理会,走到栏杆前,向下张望。“怪了,尸体会在这位置,”他说,“这会儿是没啥水流,但有水流的时候,是冲向水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