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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她干巴巴地说,“也谢谢你认为我不是凶手。”
“你有种孤冷高贵的气质,我喜欢,”我说道,“但别做过了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呢?难不成这样:我从枕头下面摸出手帕,闻了闻,拿在手里说:‘好,好,艾德丽安·弗洛姆塞特小姐的姓名缩写什么的。弗洛姆塞特小姐准认识莱弗瑞,也许关系还很亲密。随口说说吧,譬如跟我这颗肮脏的小脑袋所能想象的一样亲密。那就是亲密得一塌糊涂啦。可这明明是廉价的合成檀香,而弗洛姆塞特小姐不会用廉价香水。这手帕在莱弗瑞枕头下面,而弗洛姆塞特小姐从来不把手帕放到男人枕头下面。所以这件事跟弗洛姆塞特小姐绝对无关。只是错觉。’”
“噢闭嘴。”她说。
我咧嘴笑了。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她突然问道。
“我来得太迟了,没法告诉你。”
她脸红了,但这次很娇羞,整张脸都红了。她又说道:“你对凶手是谁有想法吗?”
“想法不少,但仅仅是想法而已。恐怕警方会觉得凶手不难确定。莱弗瑞的衣柜里挂着几件金斯利太太的衣服。等他们了解完全部情况——包括昨天小鹿湖发生的事——只怕他们直接就要取手铐抓人了。他们首先得找到她。但这对他们来说不难。”
“克丽斯特尔·金斯利,”她茫然道,“看来连她也不肯放过他。”
我说:“不一定。凶手可能出于完全不同的动机,我们还一无所知。说不定是个阿尔默医生那样的人。”
她匆匆抬眼一看,摇摇头。“说不定的,”我坚持道,“我们完全拿不出反证。他昨天很紧张,按说没什么可害怕的。不过,当然了,并不是只有犯了罪的人才提心吊胆。”
我起身,指尖轻敲桌子边缘,低头看着她。她的脖子很迷人。她指指手帕。
“这个怎么办?”她呆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