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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上尉坐在办公桌后面,他尖尖的鹰钩鼻朝我一点,说:“坐下。”
我在一张圆背木扶手椅上坐下,向外松了松左腿,因为椅面有点扎人。那是间靠角落的办公室,宽敞、干净。德加莫坐在桌子一边,跷起二郎腿,若有所思地摸摸脚踝,望着窗外。
韦伯接着道:“麻烦是你自找的,吃苦头了吧。你在居民区开到时速五十五英里,警车鸣笛叫你停下,红色的探照灯也亮了,你偏偏还要逃。停了车骂骂咧咧,还把一位警官的脸打伤了。”
我什么也没说。韦伯从桌上拈起一根火柴,一折二,一抬手扔向身后。
“还是说他们在撒谎——老样子?”他问。
“我没看过他们的报告书,”我说,“也许我是在居民区超速了吧,或者说至少是在市内。警车原本停在我做客的人家门外。我一把车开走,就跟了上来,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辆警车。我觉得莫名其妙,又不喜欢那车的样子。我便开快了点,不过我就是想跑到灯光好一点的地方。”
德加莫转过眼睛,冷峻而空洞地盯着我。韦伯不耐烦地用力咬咬牙。
他说:“后来你知道那是警车了,可在那段路中间调了半个头,还是想溜。没错吧?”
我说:“是的。得开诚布公地稍微谈一谈,容我解释。”
“我不怕开诚布公地稍微谈一谈,”韦伯说,“在开诚布公方面,我算得上半个专家。”
我说:“抓我的那俩警察把车停在乔治·塔列妻子的家门前。他们到得比我早。乔治·塔列之前是当地的一个私家侦探。我想见他。德加莫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
德加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火柴,静静嚼着软的那头。他点点头,面无表情。韦伯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