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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阿尔汉布拉吃过早饭,我给车加了油。我们驶出七十号公路,超过一辆又一辆卡车,进入绵延不断的牧区。车是我在开。德加莫窝在一角,郁郁寡欢,双手深深插在口袋里。
眼前成排粗壮笔直的橘树飞掠过去,犹如疾转的车轮辐条。我听着轮胎磨地的嘎嘎声,感到又累又倦,毕竟睡得太少,情绪波动又太大。
我们到了圣迪马斯南边的坡脚下,开上那条漫漫长坡便是山脊,下山就到波莫纳市了。这里是多雾地区的最尽头,往后便是半沙漠区域,那里早上的太阳明亮、干涩得一如陈年雪利酒,中午则如火炉般灼烫,到了晚上温度骤降,好比砖头倏地从天而落。
德加莫嘴角插了根火柴,简直是嗤笑着说道:
“韦伯昨晚让我吃瘪了。他说他在跟你谈话啥的。”
我不作声。他看看我,又看向别处了。他一只手朝外挥着。“这鬼地方白送我我都不要住。大清老早的,空气已经臭了。”
“很快就到安大略了。等转上山麓大道,你会看到全世界最美的五英里银桦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