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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加莫脸色煞白,气呼呼的。
“大概我不该说这个的,中尉,”巴顿温和地加了一句,“听了不好受。知道你跟那位夫人熟。”
德加莫说:“我们过去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们沿着湖岸一点点走到金斯利的小屋前。我们踏上厚重的石阶。巴顿轻手轻脚穿过门廊,到了门口。他拉了拉纱门。没上插销。他拉开纱门,又推了推门。也没锁。他合上门,捏住门把旋动着,德加莫则握住纱门拉开。巴顿一推门,我们进了屋。
德雷斯·金斯利深深靠在壁炉边一张大椅子里,闭着眼。他身旁的桌子上,有一只空酒杯和一只几乎空了的威士忌瓶子。一屋子酒味。酒瓶边的碟子里堆满烟蒂。烟蒂垛上是两只挤扁的空烟盒。
屋里的窗都紧闭着。已经闷热起来了。金斯利穿着羊毛衫,脸色泛红,神色凝重。他打着鼾,双手松弛地悬在扶手外,指尖碰到地板。
巴顿上前几步,站到离他几英尺的地方,低头默默看了他半晌才开口。
“金斯利先生,”他说道,声音冷静沉着,“我们得跟你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