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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太沉重。太情绪化。莫扎特只是音乐。不需要演奏家的诠释。”
“我打赌,很多跟你谈过的人一定会认罪,”我说。“喜欢这份工作吗?”
他移开另一张牌,略微弯曲一下手指。他的指甲发亮,但很短。你看得出他是一个喜欢活动双手,用双手做些细微动作的人——这些小动作没有任何特殊含义,犹如天鹅绒一般顺滑轻盈。它们令他有一种能优雅处理微妙关系的感觉,但绝非软弱。莫扎特,好吧。我看得出来。
此时大约是五点三十分,纱窗外的天空露出了曙光。角落里的卷盖式书桌关上了盖子。这还是我前一天下午来过的房间。桌子的尽头摆着方方正正的木匠铅笔——海湾城的马格拉尚警探把它丢向墙壁后有人捡起来放回了原处。克里斯蒂·弗伦奇坐过的扁平桌子现在已经积满了烟灰。一个抽过的雪茄蒂附着在一个玻璃烟灰缸的边缘。一只飞蛾围绕着头顶那盏有垂绳开关的电灯直转——灯上覆着的白绿色玻璃罩现在还可以在乡间旅馆里看见。
“累了吗?”他问。
“累趴下了。”
“你犯不着把自己卷进这些精心策划的阴谋中。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必要。”
“没必要向一个男人开枪吗?”
他的脸上泛起了那温暖的微笑。“你从没向人开过枪。”
“你凭什么这么说?”
“常识——加上很多在这里坐陪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