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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有了反应。墙上和门上的敲击声停止了。一切重归寂静。
他们肯定是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特雷尔科夫斯基钻进大衣橱好靠他们近一些,然后把耳朵贴到橱壁上。但他没有监听到他们的密谈,他走到第一间屋子中间蹲下,保持着警觉。时间一分一秒不断流逝,邻居们却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也许走了?
他笑了。这陷阱可有些粗糙!他们也许在等他来开门。想也别想。他一个指头都不会动。
就这样静止不动待了两三个小时,他听到了声音。水一滴一滴地从没有拧紧的水龙头里落下,发出声响。一开始他装作没注意,但这声音太烦人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近盥洗盆,却并没有水滴从龙头开口处落下。然而,只要他一转过身,水滴声马上又响了起来。为了弄清怎么回事,他盯着水龙头,直到再次听到声响。没有一滴水落进盥洗盆。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他巡视了一圈,贴着墙找,想要找到这水声的来源。他很快就找到了。
第二间房间天花板的某个裂缝中透进一些褐色液体。液珠一颗一颗间隔不等地砸进已经落下的那一摊。月光将它们照映得如同宝石,像是深色的红宝石。特雷尔科夫斯基划亮了一根火柴。是的,那液体有些发红。是血?
他用一根手指蘸了些,又用大拇指捻开试了试浓稠度。可惜这个举动并没有给他更多信息。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尝一尝。味道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
他想起前几天下过雨。也许是雨水透过了屋顶……但这个解释经不起细究。其实屋顶和他的天花板之间隔着好几层楼。也许是管道裂开了?是的,也许是这样……
但如果这是刚才那个在刽子手马背上的囚徒的血呢?如果那个囚徒正在楼上被割喉,用来告诉特雷尔科夫斯基他的下场,而这就是他的血呢?
液体还在滴落,聚成的那一摊越来越大。啵!啵!小小的涟漪在干燥的地板上扩散,像是涨潮的节奏。他们是不是想要淹没屋子,让特雷尔科夫斯基在这里溺死,在鲜血中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