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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被那个男人拉扯的时候，她的肩带曾经滑落过一次。当肩带滑下的时候，露出了她后背的一部分皮肤。那光洁的皮肤上，竟然有着一条很是丑陋的歪歪扭扭的疤痕，疤痕一直向另一侧延伸过去。葵子小姐，她身上不就是有这样的疤痕吗？”
没错，葵子小姐身上确实有着这样的痕迹。那是她进行连体分离手术时留下的疤痕，疤痕连接的，是她十年前生命中的另一半。在那次手术中，喜欢学长的葵子死了，碧子以葵子之名活了下来。活下来的那个人，得到了原本根本不属于她的自由。
我突然想到，葵子小姐如此爱护直树，甚至为了他不惜犯下这么多的罪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失去她所爱的人了。因为十年前，她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对了，葵子小姐现在怎样？”
“你放心，她现在很好。”陈默思的表情十分淡然，“我让她自首去了。所有的侦查以及接下来的法律程序，都交给他们去办吧。”
我想起了那天葵子小姐离开时流下的几滴眼泪。我不知道，这几滴眼泪代表的究竟是悔恨，还是一种深深的遗憾。对于葵子小姐，我真的是了解得太少了。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都没有去钟塔山庄，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葵子小姐就能够和直树永远开心地生活在一起了。然而现实永远都不会如此美好，经过这些事，现在的一切都不复往初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看着眼前的陈默思，思绪飞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暑假。那时，韩适学长躺在外面的走廊上，谈着天说着地。屋里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一个正趴在桌子上，仔细地听外面那个人说话，另一个却无精打采地打着午后的瞌睡。
窗外刮起微风，林间传来了飒飒的树叶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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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id="a1" href="#a">①</a>参见《巴别塔之梦》（皇冠，2017年9月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