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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两个基路伯安在内殿里,基路伯的翅膀是张开的。

——《列王纪上》6:27

上面有……宝贵的石头。

——《列王纪上》7:11

“我希望啊,”接下来的星期天早上,教区长说,“索迪一家没出什么事吧。威尔或者玛丽都没来参加早祷。以前从没见他们缺席来着,除了他病倒那阵。”

确实,维纳伯尔斯夫人说,“没准威尔又感冒了。这阵子风刮得太猛。彼得勋爵,再来一根香肠吧。密码解得如何啦?”

“别提了,焦头烂额着呢。”

“我才不担心呢,”维纳伯尔斯先生说,“就算时不时得在整段钟乐中保持沉默,你也迟早会发现自个儿又回到变位中啦。”

“我可不介意那样,”温西说,“让我不舒服的是远远落在后头。”

“总有什么要跟在谜案后头的嘛,”教区长为自己的俏皮话暗自得意,“比如某个解答。”

“我的意思是,”维纳伯尔斯夫人别有用心地说,“总是谜上加谜。”

“有谜案,就有绳子,”大人补充道。

“真不幸,”教区长说,大家都陷入一阵忧郁的沉默。

对于索迪一家的担心,等到他们双双再次露面参加晨祷后便告烟消云散。不过温西觉得,他从没见过像他俩那样病怏怏、心情烦恼的一对了。他沉浸在对他俩的琢磨中,几乎忘掉了周遭的一切,在唱赞美诗时坐着,忘掉了这天的《诗篇》,在第二段《我们的天父》结尾,突然莫名其妙大声唱起《因为你的乃是王国》,直到维纳伯尔斯先生开始布道,他才慢慢清醒过来。同平时一样,格图贝得先生没有正确地打扫高坛,教区长走向讲坛时,掀起一阵脏兮兮的煤灰。祈祷宣读完毕,温西宽慰地叹口气,在座位一角靠到椅背上,抱着胳膊,死死盯着天花板。

“他将你唯一的儿子送入天堂,辉煌无限。这些话语永垂千古。它们对我们有何意义?我们如何想象天堂之辉煌与荣耀?上星期四,我们祈祷我们可以全身心地进入、栖居在那里,我们希望死亡之后,我们得以进入——不仅仅是心灵和思想上,而且也是灵魂和肉体上——进入那片赐福之地,在那里,基路伯和六翼天使终日颂歌不止。《圣经》为我们做出了美丽的描述——水晶般的玻璃海,上帝安坐在基路伯当中,天使们弹奏竖琴,头戴金冠,古老的匠人们,当他们修建这个美丽的、我们为之自豪不已的屋顶时,就是如此想象他们的——但是我们,你们和我,是否真的相信……?”

真令人绝望。温西的思绪又飘远了。“他坐着基路伯飞行、在风的翅膀上显现。”<a id="jzyy_1_241" href="#jz_1_241"><sup>(1)</sup></a>突然他想起那个在公爵的丹弗府对教堂屋顶发表意见的矮个儿建筑师。“你看,大人,木头已经腐烂到内部;这些基路伯后头都烂出洞了,都能把手塞进去。”他坐在二基路伯上。哟,当然啦!他到底是有多蠢——居然爬上去到钟群那里找基路伯,而它们其实就在他头顶上方,俯看着他,空洞的金色双眸闪闪发亮。基路伯?主厅和侧廊到处都是基路伯,就像瓦隆布罗萨<a id="jzyy_2_241" href="#jz_2_241"><sup>(2)</sup></a>的秋天落叶一样。主厅和侧廊——“愿众海岛欢喜”<a id="jzyy_3_241" href="#jz_3_241"><sup>(3)</sup></a>——然后是第三段话——“好像南地的河水复流。”在南侧廊的基路伯当中——还有什么比这更清楚不过?他激动万分,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现在,只需要搞清楚是哪一对基路伯了,那应该不是太难。项链本身当然也许已经不在,但要是能找到哪怕空空的藏匿地,也足以证明密码与项链有关,所有在圣保罗沼地教堂发生的奇特悲剧也都在某种意义上与项链相连。那么,要是密码笔迹可以在梅德斯通找到,并与让·勒格罗联系起来,他们就可以知道勒格罗是谁了,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牵出克兰顿。这样一来,克兰顿除非运气超好,否则绝无可能逃过谋杀指控啦。

温西越过星期天的牛肉和约克郡布丁,缠着教区长不放。

“大人,请问你们从侧廊那里把楼座拆掉,是多久以前的事?”

“让我想想,”维纳伯尔斯先生说,“大约是十年前,我想。是的,没错。十年啦。都是些难看笨重的东西。正好挡住侧廊的窗子,让上层的窗饰都看不到了,把光线也挡住,还连在了连拱饰上。事实上,那些可怕的大座椅活像更衣室似的从地板上钻出来,再加上那些沉重的楼座,你都几乎看不到柱子上的花纹了。”

“别的也看不清哦,”他妻子说,“我那会儿总说,在那些楼座下面,活像是过盲人节哦。”

“要是你想知道它的样子,”教区长说,“就去威斯贝奇的厄普威尔教堂好了。你会发现北侧廊上方有同样的楼座(不过我们的更大、更难看),他们也有一个画满天使的屋顶,虽然没我们的精致,因为他们的天使只在天花板上,而不是在椽尾梁上。事实上,你根本看不到他们北侧廊里的天使,除非爬进楼座里。”

“我猜想,你拆下楼座那会儿,免不了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吧?”

“当然有一些。总有人反对任何变化。不过,那确实看起来很荒唐,这座教堂无论怎样,对这个教区而言都太大了,根本不需要那些用不上的座位。侧廊里有足够位置给主日学校的孩子们了。”

“除了主日学校的孩子们,还有人坐上层楼座吗?”

“哦,有的。红宅子里的仆人们,还有几个最老的居民,他们都是在老早起就来到这里的。事实上,我们不得不等到一个可怜的灵魂去世了,才能够开始改革。可怜的老怀尔德斯宾夫人,埃兹拉的祖母。她九十七岁啦,每个星期天都上教堂,要让她挪地方,准会让她心碎。”

“红宅子的仆人坐在哪一面?”

“在南侧廊的西头。我从不喜欢那样,因为那样一来,就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有时他们的举止可不够恭敬。我觉得上帝的屋宇可不是一个适合调情的地方,有那么多的推推搡搡和咯咯傻笑,真让人看不下去。”

“要是那个叫盖茨的女人尽了职,跟仆人们坐在一起,本来不至于那样的,”维纳伯尔斯夫人说,“但她可实在太矜持了。她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在南门内侧,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头昏,随时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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