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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隔着桌子冲着彼此冷笑。他比我更会冷笑。笑完之后,他带着无法掩饰的鄙夷脱下帽子,顶朝下放在桌子上。他用手指沿着吸汗带下面摸了一圈。这就把吸汗带给翻了上来,我因此得以一窥其真容——“吸汗带”这名字真是太贴切了。他从边缝上取下一个回形针,然后将一张折叠起来的绵纸扔在了桌子上。他气呼呼地指了指绵纸,指尖上的指甲满是齿痕。他油乎乎的头发靠近头顶的那一圈被压得又扁又平,这都要归功于那顶紧过头的帽子。
我展开那张绵纸,发现里面有一张卡片。那卡片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新鲜。我已经从那三支看似俄国产的香烟烟嘴里掏出三张和它一模一样的卡片了。
我摆弄着烟斗,盯着这个印第安人,试图用我的凝视镇住他。他的脸紧张得就像一堵砖墙。
“行了,他想怎么样?”
“他要你快来。现在来。坐上火战——”
“神经病。”我说。
这印第安人乐了。他慢吞吞地闭上嘴巴,庄重地眨了眨一只眼睛,然后露出一个类似于咧嘴一笑的表情。
“那他得支付一百美元作为定金。”我补充道,一面放松神情,就好像我说的是五分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