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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没错,据那盗贼交代,一个‘知情者’约秦爷今早在往来人见面,这个‘知情者’多半就是罂粟皇后的‘合作者’。”

“所以你早早来到往来人,定了一座雅间。”

“不错。可谁能想到秦喜这家伙竟然被自己老婆杀了,黄金的线索就那么赤裸裸地摆在那个叫细荷的‘知情者’面前,幸好我记下了那些数字,也了解罂粟皇后最嗜鲈鱼,还恰好知道那些菜名的出处,自然能想到这些数字所指何意。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秦喜老婆会把那个‘知情者’掌握的线索写在便笺本上,被撕下的那一页便笺给了谁,难道她和‘知情者’有联系?可就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个细荷认得她,她却不认得细荷,这倒怪了。”

萧融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无奈一笑道:“这个我暂时没法和你解释,不过秦喜没死,方娴也不是他的妻子,也从未在往来人弹琴卖唱,还有牛硕、袁青、张小六,他们都不是往来人的伙计。”

“什么意思?”穆鲸生心一沉,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还不明白?为了罂粟皇后的案子,我丢了半条命,下半辈子不得不坐着轮椅过活,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助手。我的名声还算不错,来应聘的人也不少,可通过前三轮测试的只有两人,就是今天和聂法医在一起的李修和陆诩。这次招聘的最后一项测试是实战,也就是今早发生在往来人的案子。

“我当然不能为一场招聘去杀人抢劫,所以只好设计一场谋杀案,从警队内部和屏山大剧院找了几名演员,在李修和陆诩面前表演出来,有情有景有仇有恨,当然也有线索、有证据,如果他们能根据我预设的线索推理出凶手,便算是通过测试。你不是屏州人,所以不了解屏州的名角,那个被‘毒死’的秦喜是屏州赫赫有名的净角邬天鸣,牛硕是他的儿子邬宝,你没发现牛硕的身材容貌都像绝了秦喜吗?跑堂的张小六是个丑角儿,叫吴小怪,至于合谋杀死秦喜的方娴和袁青,是巡捕房法医聂长清的两个学生。只有叶舟还是叶舟,老头儿说,如果不让他过一把戏瘾,就不让我租用往来人的场子。”

“都……都是假的?”穆鲸生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当然。你不觉得奇怪么,怎么会有人一大早便去吃鲈鱼脍这样的膏粱厚味?”萧融无奈地看着穆鲸生,“叶舟不想耽误中午的生意,只把往来人借我三个小时。你就算没在意这点,也该听到李修和陆诩说的话吧,往来人的房间,几乎没有隔音效果的。李修曾说‘既然要来屏州考试,总归要做些准备’,他查过屏州所有名流的资料,却没听说过秦喜这么个人物,听到这些,你还不明白这个著名的药业集团总裁是个虚构的人物么?在案发后,陆诩不准伙计们去报案,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凶手就在眼前这帮家伙里,除了仨伙计,就剩下叶老头儿和秦喜老婆,难道今儿这案子就是个二选一?’,你不觉得这句话有些像是在做选择题的考生说的么?他们明白我设计的案子不会那么简单,也知道我一定在某个雅间里观察他们,所以不敢有半点松懈。陆诩在自以为发现案件真相时曾对李修说‘看来这回是我拔了头筹’,听到意指如此明显的对话,你竟然没有发现这是一场竞赛性质的考试。”

萧融说着摇了摇头,像看白痴一样瞧了穆鲸生一眼,继续道:“张小六说,他曾被秦喜打掉两颗牙,现在说话还会漏风。可这个小丑说起话来伶牙俐齿,哪里像漏风的样子?这句话只是向应试者提供其中一位嫌疑人的作案动机罢了,我总不会为了一次招聘真的打掉一个名角的两颗牙。张小六希望通过检测擦过鱼汤的抹布来洗清自己的嫌疑,聂长清连碰都没碰那块抹布,就断言上面没毒,这样的漏洞简直大得丧心病狂,你竟然没有发现蹊跷。更重要的是,直到李修推理出真凶,这帮人都没有去通知巡捕房,就算不放心店里的伙计,完成验尸的聂长清总可以抽空去街边打个电话吧?可这个家伙竟然坐在店里嗑瓜子,你就不觉得奇怪么?你听完了从秦喜被杀到李修锁定凶手的整个过程,居然没有发现这是一次考试,如果你来参加我的助手招聘,连初试都过不了。”

穆鲸生脸色阵阵发青,羞恼地盯着萧融,恨声道:“那个细荷,还有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子,也是你找来的演员?”

萧融道:“不是。”

“那他们是谁?”穆鲸生怒道,“难道秦喜老婆便笺上的线索是假的?”又冷笑摇头道,“不对,你在骗我,我记得我那杆钢笔的样子,如果秦喜真是你安排的演员,那支钢笔怎么会在他身上?我还敢断定,今天那个黑衣小子就是‘秦爷’的人。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每一个杀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有,昨天晚上,我跟着他去过‘秦爷’落脚的小院,就在云露巷,秦喜的身材、动作、声音都和我看到的‘秦爷’一模一样,还有那个什么阿娴,声音又软又媚非常特别,我记得很清楚,她就是‘秦爷’养在云露巷19号的小老婆!所以,我非常确定,今天被毒死的秦喜,就是派人偷走盒子的‘秦爷’!”

“随你怎么说。”萧融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道,“跟我走吧,金主会理事,我会为你安排一个高档的囚室。”

穆鲸生怒极反笑:“我想知道,我的赏格是多少钱?”

萧融道:“金主会的十二理事,除了从未显露行藏的金仙、金麟、金影,其他人的赏格,一律是一千大洋。高得丧心病狂。”

“你认为值吗?”穆鲸生玩味地转着手中的烟杆。

“金主会以庞大的资产为后盾,暗中操控五省黑道,一枚金钱令传出江湖,便能令黑道高手蜂拥而出,共杀一人,共谋一事,俨然一个黑道盟主,这种经营模式的危害程度远远超过了江湖上任意一个杀手组织。除此之外,毒品、文物、军火、私盐、西药,这些要命的买卖金主会都有涉及,十二理事当中不乏文物专家、枪械专家、药物学家、心理学家和民俗学家,这些精英人士作起恶来,要比普通的黑道混混可怕得多,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赏格还是合理的。”

“那就来试试吧,小瘸子。”穆鲸生狞笑道,“那个细荷多半知道这段密码的意思,和她在一起的黑衣小鬼一身拳脚功夫强横得吓人,我自诩不是他的对手。我今天既然敢来白云观,就不可能没有后招,你不会以为金主会理事会蠢到孤身面对一个武功高手吧?”说着将食指上的金戒指含在嘴里,重重吹响。

萧融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枚戒指,半晌才道:“这是暗号吗?”

穆鲸只觉生浑身发冷,心直往下坠:从黑虎帮调来的打手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融拍了拍手:“加试时间到。”

“砰——”陆诩一把推开白云观的大门,风风火火闯进院子,几步跳到萧融身边,兴冲冲道:“融哥,我干掉十三个,全撂在外边巷子里了。”

李修施施然走在陆诩身后,不急不缓道:“我那边有五个,都睡着了。”

“嘿,一共十八个,对吗?”陆诩朝穆鲸生打了个响指道。

“兔崽子……”穆鲸生羞怒之极,连声调都变得尖厉起来。

“我问你话呢,这数对吗?”陆诩急不可耐,能否在规定时间内把藏在白云观附近的黑虎帮打手清除干净,直接决定他的加试成绩,毕竟在最后一轮考试时,他的成绩比李修差了一大截。

穆鲸生的手藏在袖笼里,轻轻转动着烟袋。

“不要搞这些小动作。”萧融道,“如果昨晚抓到那个小贼的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九臂哪吒妙手空空的本事非人所能,稍有疏忽,便会被他乘虚而入,从你身上摸走某些重要的东西。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大大方方地把那个藏着微型枪管的烟袋拿出来,看看里面的子弹还在不在。”

穆鲸生几乎要崩溃了,三颗淬了毒的微型子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三颗枣核形的软糖,难怪拿在手里感觉不出重量有变化。那个小贼是九臂哪吒?这种级别的江湖怪客怎么会出现在屏州?那个黑衣小子是谁?细荷是谁?我那天看到的秦爷又是谁?今天那个秦……秦……不对,我怎么……好晕……这些软糖……有问题……

陆诩、李修望着软绵绵倒在神龛下的穆鲸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萧先生,是你么?”李修迟疑片刻,小心问道。

“不是,那些软糖上涂着非常霸道的药物,通过接触皮肤产生作用。”

“您刚才说,江湖第一神偷九臂哪吒薛小容也卷进这次的案子,是真的么?”

“没错,能把金鲲这样的人物玩弄于股掌的盗贼,怕是只有他一个了。哎,你既然做了我的助手,就不要叫得那么生分,我年纪比你们稍大些,像陆诩一样叫我融哥就好。”萧融拨转轮椅道,“你们两个我先暂且收下,试用期半年。”

“哇!真的?谢谢融哥!”陆诩兴奋得跳来跳去,抱着从房梁上捉下的“黄大仙”转了几个圈。

“谢谢融……融哥赏识。”李修也难掩喜色。

“先不忙谢,你们负责把金鲲和门外的十八个家伙运回巡捕房,我要去见一位朋友。”

时近黎明,萧融把脸埋在轮椅松软的靠背里,打了个哈欠。

“抱歉老朋友,久等了。”薛恕从柿子树上一跃而下,把一个拳头大的柿子抛在萧融怀里,“刚摘的,可软乎了。”

“还不错。”萧融剥开柿子皮,吸了一口甜腻的汤汁,抬头问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利用我的招聘考试对付金鲲的?”

薛恕坐在树下的石狮子头上,歉然道:“其实小容被金鲲捉住,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我的目标是金鲲,金主会十二理事中最末流的货色。金鲲是罂粟皇后的直接上线,对那笔消失的黄金垂涎已久,他手下的探子几乎塞满了屏州城的黑色区域,所以,我适时地放出了有关宝藏线索的消息。当然,我并不知道罂粟皇后留给金鲲的线索是什么,只知道金鲲这个笨蛋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那些金子,所以我虚构了一个罂粟皇后的‘合作者’,还虚构了一个能与金鲲手中线索组合对照的密钥,当这些消息被探子传递给金鲲时,这个老家伙果然沉不住气亲自跑来屏州。我本来想通过那些探子的动向来判断金鲲的藏身处,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自作聪明玩了一手愿者上钩,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吩咐小容和成勇去给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说实话金鲲的准备还是非常充分的,他藏匿的地方非常隐蔽,周围埋伏着不少黑道高手,那个盒子也被藏在一个机关重重的密室里。不过,那些高手在成勇面前像婴儿一样不堪一击,破解密室里的机关对小容来说就像玩翻花绳一样简单。”

萧融笑道:“你身边高手还真不少。”

薛恕继续道:“小容顺利拿到盒子,交给成勇,自己故意被金鲲擒住。成勇在和金鲲交手时也卖了个破绽,让金鲲把惯用的追踪粉末洒在他身上。成勇武功太强,被卸了一条膀子的金鲲不敢直接追赶,只能在成勇顺利脱身之后,带着那条大狗循着粉末的味道找到我们在云露巷租下的院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窝在院子对面一座二层小楼的屋顶上。

“我事先找你了解过这场招聘考试,也知道你会雇佣哪些演员,花姐姐便可据此施展她的变声功夫和易容术。所以那天晚上,趴在对街屋顶上的金鲲看到了一个穿着深色风衣,戴着墨镜,操着北方的口音,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的高大男子走进那座院子。金鲲这个老不修急于夺回盒子,居然猥琐地跑去听墙根,花姐姐趁机转变嗓音,模拟秦喜和方娴调情对话,还零零碎碎夹了几句有关黄金的线索,撩拨得老家伙心痒难耐,又忌惮成勇,不敢杀将进去拷问这个可恶的‘秦爷’……”

“你好像很喜欢看别人抓心挠肺的样子。”萧融嫌弃地吐出一颗柿子籽。

“那是,有趣极了。”薛恕坏笑道,“等他又急又恼快把牙咬碎的时候,花姐姐再含含糊糊地说出‘秦爷’和‘知情者’在往来人的约会,这时候的金鲲估计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开心。接下来他一定会回去审问被捉住的小容,得到的答案和他在云露巷看到、听到的完全一致,两相印证,应该能进一步打消金鲲的疑虑,至少他会亲自去往来人打探情况,摸摸这个‘知情者’的底细。

“至于我们这边,在拿到那张戳了五个小洞的细麻纸后,为研究出一个相对合理的假秘钥与之对应,足足熬了一个通宵,我现在还有黑眼圈呢!第二天一大早,金鲲离开住处前去往来人,被他关在密室的小容趁机脱身——那些粗笨的枷锁在他眼里就像玩具一样……”

“慢着,我知道你弟弟身手不凡,可金鲲毕竟是个老江湖,下三门的高手落在他手里,浑身上下一定会被搜个遍。你弟弟那些五花八门的小工具被扒个精光,赤手空拳的怎么对付那些镣铐?”

薛恕道:“玉淑妹妹养的一只小灰猫在小容被捉当时就从气窗潜入了密室,给已经被金鲲搜过身,锁在木架上的小容送了一条铜丝,小容十四岁时就用一根鱼刺捅开过刘大帅的保险柜,一根铜丝足够他对付那些傻头傻脑的枷锁了,在金鲲拷问他的时候,小容的手脚都已经能自由活动了,他可以随时跳下刑架,逃之夭夭。”

“玉淑就是那个能控制小动物的小姑娘?”

“没错,她是个天才。”

“所以能操控袁青的猫去踩那个被你们做过手脚的便笺本?我很纳闷,你们今天一早才拼凑出一套可以和细麻纸契合的密码,那么我为‘方娴’准备的写着她和袁青密谋的便笺本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

“花姐姐给金鲲透露的信息是‘秦爷’今早会在往来人和‘知情者’碰面,并没有说明具体时间,小容作为被‘秦爷’雇佣的小偷,也不知道约会的明确时间,所以金鲲为求保险,不到七点便出了门。小容回到云露巷换好衣裳时,时间还不到八点。我吩咐他等在‘方娴’和‘秦喜’赶到往来人的必经之路上,扮作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开撞倒‘方娴’。那个首次出演大反派的女法医在正式登台前非常紧张,无暇顾及这个小鬼有没有换掉她包里的便笺本,邬天鸣急着扶‘方娴’起来,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冒失的小子在他‘戏服’胸前的口袋里插了一支钢笔。”

萧融摇头叹道:“在两个人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完成这一切,只有你那个滑溜溜的弟弟才能做到。”

薛恕得意道:“这是自然。为了保证金鲲不被叶舟拒之门外,花姐姐一大早便扮作巡捕房的秘书赶到往来人,叮嘱叶舟说:‘稍后要来的老先生是刘总巡捕特意为萧公子的助手选拔考试请来的评委,你们不要声张,权当他是个普通客人,小心接待便是。’叶舟自然满口答应。

“接下来,‘方娴’‘秦喜’和两个小侦探几乎同时赶到往来人,你设计的这场好戏便正式开场。缩在玄字号雅间的金鲲全程观看……哦不,是半程旁听,半程偷看了小媳妇伙同旧情人毒杀老丈夫的戏码,怕是脑子都乱成一锅粥了。

“你设计的便笺本上写着袁青和方娴的密谋,我换掉的便笺本写着可以和细麻纸对应的假密钥,很可惜,两个小侦探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道具,玉淑只好操纵那只叫太极的胖猫跳上桌子给他们提示。当李修用铅笔涂画出上页便笺的内容时,便轮到剧本之外的玉淑登场,她干脆利落地从钢笔里取出细麻纸,筛取出便笺本上的五个数字,大声念了出来,接着转身便走。一头雾水的小侦探自然不会放她离开,和随后出现的成勇厮打起来。

“金鲲是见过成勇的,对他的相貌、声音、招数都十分了解,此时他应该已经能够确定‘细荷’就是‘秦爷’约见的‘知情者’,也极可能是罂粟皇后在屏州的‘合作者’,而那五个数字和数字下方诗句隐含的提示词‘黄金’‘鲈鱼脍’,应该便是指黄金的所在和鲈鱼脍有关。金鲲还算有些小聪明,能将五个数字与鲈鱼脍一酒四菜名字的出处一一对照,得出‘白云寻黄金’的答案。这样的小把戏,当然也难不住你,在来找我之前,你应该已经在白云观里拿下金鲲了吧?对了,小容把金鲲烟袋枪里的子弹换成了软糖,上面还涂抹着孙博士配制的剧毒,如果金鲲拆开枪膛去取‘子弹’的话,嘿嘿……”

萧融将柿子皮丢到树上的喜鹊窝里,点头道:“我大致明白了。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突然对金鲲出手?是接到了什么人的委托么?”

薛恕挠挠头道:“整件事的起因,说起来讨厌得很,白隐君这个人你知道吧?”

萧融一愣:“呃……知道,江湖人称八印苏秦。这个人……怎么说呢,亦官亦盗,亦正亦邪。传说他身兼三位大帅的秘密幕僚、三大商会的秘密顾问以及两大邪教的首席祭司,这样的人物,是非善恶搅成一团,谁能说得明白。”

薛恕苦恼地揉着头发:“上个月我接到一封署名白隐君的信,委托我干掉金鲲,拿到他手中的那张细麻纸,准确地说,是那张细麻纸上小孔的位置。”

“白隐君?他和金鲲有仇,还是和金主会有仇?”

“不知道,那封信非常详细地介绍了金鲲的形貌、性格、势力、喜好、惯用招数和行事风格,还提到了他最近的处境:麾下第一干将罂粟皇后败亡,势力十去六七,人、财、物诸多方面捉襟见肘,没有贩运罂粟所得巨额收入支撑转圜,多处生意寸步难行。金鲲此时的境况大大不妙,他急需大量的财物来扭转颓势,所以才会冒险潜入屏州寻找罂粟皇后囤积的黄金。金主会十二理事明面上的身份都是普通的学者、商人,平日里行事低调,身边更没有前呼后拥的打手保镖,金鲲的隐藏身份是一个普通小贩,惯于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一僮一仆,可他毕竟是金主会的理事,所以在进入屏州后会使用金钱令迅速纠集起大批本地黑道打手为之服务。”

“看来这个白隐君对金鲲和金主会都非常熟悉。”萧融皱眉道,“他借你的手除掉金鲲,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薛恕一耸肩道,“白隐君是邪人,金鲲是恶棍,权衡之下,我还是选择接下这单买卖。至于白隐君得到的好处么……他要金鲲手里的那张细麻纸,多半真的得到了关于那笔黄金的另一半线索。”

萧融道:“哦?如果真是这样,他近期就会在屏州有所行动吧?”

“那岂不是更好,到时候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些已经消失了将近一年的黄金。”薛恕笑道,“不过,你做掉了金鲲,等于直接对金主会开战,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萧融道:“兵来将挡,管他明枪暗箭,我接着就是……不对,这条大鱼是被你这家伙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白隐君打包好送来的,怎么好像我成了冤大头?”

薛恕打趣道:“谁让你在明,我在暗呢?”

萧融佯怒道:“我才想起来,我是侦探,你是江湖第一大骗子!”

薛恕调笑道:“可不是嘛,你刚来屏州时,最想捉的大鱼是我呀。”

萧融无奈道:“你且等着吧,我新收的两个小助手也不是吃素的,你以后可别犯到他们手里。”

薛恕笑道:“好,我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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