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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笼罩的淋浴间里,凯辛一直在想他应该怎么说,电话铃突然响了,身边没有浴巾,他光着湿答答的身子走过去接电话。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了。”维拉尼说,“他们给布戈尼的案子结案了,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形了。”
“具体情形?”凯辛说。他在发抖,房间像个巨大的冰箱:“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块手表,乔,那块表,那不是什么教堂宴会上的幸运奖品,而是有人把它从一个老家伙身上抢走的……不管怎样,他妈的,结束了。”
凯辛本想就这案子再多说几句,但他忍住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冷得皱缩的阴茎上,它躺在一丛湿漉漉的阴毛里,看起来就像退潮后水洼里的什么东西。
“那些扰民事件,”他说,“是不是应该……”
“克罗马迪警局早该彻底整顿了。”维拉尼说,“上次拘禁致死事件后,就给了他们机会改正。这帮蠢货死不悔改,他们偷梁换柱,找了个替罪羊把事平了。那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才过了六个月,霍普古德和他的手底下那帮狗杂种又出来为所欲为了。”
“我很不爽。”凯辛说。
“我也不爽。”维拉尼说,“我现在在家里,他们对外说我从没参与过这个案子。事情就是这样的,常规处理方式。所以今晚名义上我是回家和孩子们一起吃晚饭,实际上家里只有我自己,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同情你,你那边还有黑帮分子陪你,我家里永远只有我自己。”
夜里,凯辛醒了,他尝试通过计数呼吸压制凌乱的思绪。睡着后,壶口崖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夜空中乌云已渐渐散开,一轮满月把银灰色的纱衣洒向世界,巨大的海浪冲上崖壁,猛烈地拍打着岩石,浪头在崖顶狂躁地叫嚣着,从崖壁缺口处破出的碎浪像得胜的爆破手,在海岸边留下雷鸣般的爆破声响,一股绝对自由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从壶口崖边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