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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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呢?”
“随着横贯东西的铁路通车,大多数马戏团都去坐火车了,剩下的最终还是去了佛罗里达。”她耸了耸肩。“但德拉万还有一个马戏团公墓,市中心广场还建了一座长颈鹿雕像。”
与芝加哥的巨大光环相比,周围的小城镇虽然在其阴影之中,却也能在历史上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真不知道,生活于那么多小丑之中的德拉万居民会是何种感受。他们会怨恨自己次序井然的威斯康星生活方式被扰乱了吗?或者说,马戏团的驻扎使他们培育出了一种对于异常现象的宽容——一种别样的市民自豪感?
就在麦克团队做第二次拍摄记录时,我突然想到,把德拉万湖与日内瓦湖的居民相比较可能很有趣:一个是其祖辈忍受马戏团闯入他们的生活,一个是忍受花花公子俱乐部扰乱其宁静生活的当代人。这样的比较很可能产生一个有趣的新闻评论,但也可能未必。日内瓦湖的居民之中,很多是精明务实的商人,假如来自花花公子俱乐部和其他旅游景点的税收有助于充实当地的财政收入,当地政府因此可以保持低税率,那么为何要反对呢?因此,让花花公子俱乐部在此营业,依然值得考虑。
到拍完那些联排住宅时,已是乱云飞渡,满天灰暗;空气静止,颇为反常。
“你看还有没有时间去拍摄机场?”我问道。
“得赶快去。”麦克答道。于是我们走向他的货车,把车开到了度假村后面,要是下雨就可把设备装进车里。
飞机场最初是由花花公子俱乐部修建的,以方便他们飞往好莱坞参加演出并飞回来,其实只是由一条跑道组成,其混凝土底座很久以前就裂开了一些缝子,缝子里已经长出了高高的野草,旁边那栋白色框边的楼房上有一个写着“机场”的标志牌,几码之外,是一个小小的飞机库;两边的绿树夹着楼房,一丛常绿灌木逐渐逼近了飞机跑道的一边。
跑道正对面,是一片临时拼凑而成的粉色与白色花儿,很像是从苗圃里移栽过来的。旁边是一堆杂七杂八的设备,包括三台巨大的骑乘式的锄草机,差不多像拖拉机那么大,那儿很可能过去是园艺师们集结待命之处。
“那么,你想在这儿干些什么呢?”
无事可干,我想。其实,此时此刻,我倒宁可在酒吧里喝上一杯。我讨厌乘飞机。对我来说,起飞降落期间的感受,并不像蝴蝶上下翻飞那么轻松自在,而更像是一群野牛从我胃里践踏而过。对于推进器和升空什么什么的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因为我知道真相:飞机的零部件是由一些胶带和牛皮筋捆绑在一起的,分分钟都会散架!千万别跟我说,那是我没解决自己的情绪控制问题。我也知道那个问题。问题在于,我花了一年时间治疗,结果被一部两个小时的影片弄得前功尽弃,该片即《荒岛余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8_3">3</a>。若有事必须乘飞机,我也可以,不过登机以前通常要灌下一些葡萄酒或镇静剂,要么二者皆来。
“嘿,我在问你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麦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