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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一轮收缩开始,一种之前从未有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她的胯下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烧感。萨哈拉突然喊道:“要生了。”
“先别用力,”拉比亚说,“让孩子自己冲出来。”
压力感有所减退。拉比亚与萨哈拉交换位置,现在,拉比亚蹲坐在简两腿之间,密切关注着。收缩再次开始,简紧咬牙关。拉比亚说:“别用力,冷静。”简试着放松。拉比亚看看她,伸手摸摸她的脸,说:“别咬死了,嘴巴放松。”简松开下巴,发现这样果然有助于放松。
灼烧感再次来袭,而且比之前更加剧烈,简知道,孩子就快出世了:她能感到孩子的头正冲出她的身体,于是尽量将两腿张得大大的。她痛苦地大叫——突然,疼痛减退了,一时间她甚至没有丝毫感觉。她低下头,拉比亚伸出双手在她两腿间,呼唤着先知的名字。泪水迷蒙中,她仍看见拉比亚手中一颗圆圆的黑东西。
“别拉,”简说,“别拉头。”
“不会的。”拉比亚说。
简再次感到一阵压力。此时拉比亚说:“再稍微使点劲,把半边肩膀推出来。”简闭上眼睛,慢慢用力。
过了一会儿,拉比亚又说:“好,现在换另一侧。”
简再次用力,一阵莫大的松弛感贯穿全身,她知道,孩子出生了。她低下头,看到小东西正躺在拉比亚臂弯里。它浑身起皱,黏黏糊糊,头上盖满了湿漉漉的深色头发。深蓝色的脐带如血管一般鼓动着,看上去很是怪异。
“它没事吧?”简问。
拉比亚没说话。她用双唇盖住孩子的嘴,用力朝它脸上吹气。那张小脸由于受了挤压,一动不动。
上帝啊,它死了,简想。
“它没事吧?”简重复道。
拉比亚又吹了一口气,接着,孩子张开小嘴,放声啼哭。
“谢天谢地——它还活着!”简叫道。
拉比亚抓起一块干净的棉布,给孩子擦脸。
“它正常吗?”简问。
拉比亚终于开口,她看着简的眼睛,笑着说道:“嗯,她完全正常。”
她很正常,简想,我生了个小女儿,一个女儿。
她突然感到一阵虚脱,再也坐不住了。“我想躺下。”她说。
萨哈拉扶着她退到床垫上,在背后垫上枕头好让简坐起来。拉比亚抱着孩子,脐带还连着。等简坐好,拉比亚开始用棉布给孩子擦身。
看到脐带停止了搏动,并逐渐变白,简对拉比亚说:“可以把它剪断了。”
“我们一般会等到胎衣出来。”拉比亚说。
“现在就剪,求你了。”
拉比亚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照做了。她从桌上拿了一段白线,将它绕在脐带上靠近孩子肚脐几英寸的地方。应该再近一点,简想,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
拉比亚拆开新刀片:“以阿拉的名义。”说着将脐带剪断。
“把孩子给我。”简说。
拉比亚把孩子递给她,并说:“先别让她吃奶。”
简知道,这一点拉比亚错了。“这样有助于胎衣排出。”她说。
拉比亚耸耸肩。
简将孩子的脸贴近自己前胸。她的乳房胀大,灵敏中感受着甜美,仿佛享受让-皮埃尔的亲吻一般。她的乳头一碰到孩子的脸颊,小家伙立马扭过头,张开小嘴吮吸起来。简惊讶地发现,那种触觉十分性感,一时间甚至觉得有些尴尬。可转念一想,管他呢!
她感到下腹内一阵蠕动,于是顺应着那股冲动向下用力,胎盘排出了体外——一次顺利的小型生产。拉比亚小心翼翼地用碎布包起来。
孩子停止了吮吸,似乎进入了梦乡。
萨哈拉递给简一杯水,她一饮而尽。味道好极了,她又要了一杯。
她浑身疼痛,筋疲力尽,欣喜若狂。她低头看着这个小家伙安稳地睡在自己的胸前,感觉自己也即将进入梦乡。
拉比亚说:“该把孩子裹起来。”
简把孩子抱起来交给老人,她像个洋娃娃一样轻。“香塔尔,”拉比亚将孩子接过去的那一刻,简说道,“就叫她香塔尔。”接着,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