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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交给你丈夫?”
“不要!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
“这才像话,你这样就好商量多了。我要两万五千美元,戈弗里太太,你很富裕。你可以用自己口袋里的钱,没人会察觉。”
“但我已经付过——那么多次了——”
“这次肯定是最后一次。”怪异的声音急切地说,“我不会骗你的,不会像马尔科那样。我做这种事很讲信誉。你把钱给我,我就把信和照片通过下一班邮件寄给你。我说到做到,绝不会耍你——”
“你只要肯把东西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戈弗里太太啜泣着,“自从……哦,我的生活简直凄惨至极。”
“的确如此,”那个声音说着,声调提高了不少,充满信心,“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马尔科就是只脏狗,他罪有应得。只是我现在有点麻烦,需要钱……你多快能拿出这两万五千块钱呢?”
“今天!”她叫着,“我没办法给你现金,但我有个私人保险箱……”
“哦,”声音又变得诡异起来,“这不行,戈弗里太太,我要小额的现钞,我可不想冒险——”
“跟现金没两样!”戈弗里太太小心地按指示行事,“都是可转让债券。而且,我到哪里去弄小额钞票?反而会让人起疑。我家里这几天满屋子都是警察,我连出趟门都很麻烦。”
“的确如此,”声音低吟道,“但如果你想坑我——”
“然后被警方察觉吗?你以为我脑子坏掉了吗?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就是被别人知道。而且,你可以先不把那些——那些东西寄回给我,等你顺利把债券换成现金之后再寄。哦,拜托——给我个机会!”
声音静了下来,很显然对方正在做风险评估,半晌,这声音明显地沮丧起来:“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吧,我不要你亲自带东西过来,我也不想去你那儿拿——你那儿一大堆警察在,你能邮寄这些债券给我吗?能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寄出来吗?”
“我确信可以,哦,我知道一定可以,你要我寄到哪——”
“别写下来,你不会想要谁看到你记下的字条吧,把地址记在脑子里。”声音顿了下来,好半天,戈弗里家安静得犹如坟场。“马滕斯市中央邮局,J.P.马库斯收,平邮。你复述一遍。”——戈弗里太太声音颤抖地念了一遍——“很好,把你的债券寄到这儿,用普通的褐色信封,密封起来,寄普通邮件。马上去办。如果你现在就去寄,能赶得上今晚马滕斯市中央邮局关门的时间。”
“好的,好的!”
“记住,如果你敢搞鬼的话,这些信和照片就会送到《马滕斯每日新闻》的编辑手中,到那时,你纵使有天大本事,也无法阻止这些东西上报纸头条。”
“不!我绝对不会——”
“我猜你也不敢,如果你好好跟我配合,几天之内你就能收回那些东西,我一把债券兑现就寄给你。”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戈弗里太太如获大赦般扑入先生的怀抱,戈弗里先生的神色异常温柔。至于楼下总机室里的四个人,则取下耳机面面相觑。
“好啦,”莫利冷静地说,“奎因先生,看来一切顺利。”
埃勒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他皱着眉,用手上的夹鼻眼镜轻敲着嘴唇,半晌才低声说:“我想我们需要蒂勒的帮助。”
“蒂勒!”
“哦,我认为他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事情发展一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就算事情有变,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你无需告诉他重要的部分,蒂勒就像那种罕见的鸟类,能靠仅有的一丝丝信息辨别方向。”
莫利抚着下巴:“好吧,整件事都是由你安排的,我想你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下达了几项直接的命令,然后上楼去,监督当前最要紧的债券邮寄工作。
“我只担心一件事。”当天下午他们坐上黑色的警车,全速赶往马滕斯途中,坐在后座的莫利坦言道。他看看坐在副驾驶座的蒂勒,望着他那圆顶礼帽干净的帽顶,立刻压低嗓子继续道:“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勒索戈弗里太太的家伙不会把照片、保证书、信件那些鬼东西藏在哪个鬼地方去?我怕即便我们逮住了他,那些物证还是会从我们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