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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不在理了,”教授说,“你怎么知道他就在这附近?”
“我不知道!但这一定有可能。”
凉亭用帐篷遮蔽了起来,一名州警在站岗。沃恩拉开帐篷,目不转睛,梅加拉跟着走进去。凉亭里面看起来跟案发第二天早晨调查者们发现的时候一模一样——警官这方面的深谋远虑,看来似乎注定要产生效果。
梅加拉的目光不顾那T字、那血迹、那挣扎和屠戮的迹象,只盯着一样东西——那只斗部雕刻成海神头和三叉戟的烟斗……
“我原想就是这样,”他平静地说,弯腰拾起烟斗,“沃恩警官,你一提到海神头烟斗,我就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劲?”沃恩起了不安;埃勒里的眼睛闪闪发光,带着询问。“什么不对劲,梅加拉先生?”
“一切,”梅加拉带着痛苦的无可奈何的神情看着烟斗,“你们以为这是汤姆的烟斗?哦,它不是!”
“你不是想要告诉我,”警官大喊,“这烟斗属于克罗萨克!”
“我倒希望是,”梅加拉狂怒地说,“不。它属于我。”
好一会儿,他们都咀嚼着这意外的事实,在心里反复盘算,似乎想从中吸收点儿营养。沃恩显然感到迷惑不解。“毕竟,”他说,“即使它是——”
“等一下,沃恩,”地方检察官迅速说,“这事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梅加拉先生,在我们印象中,这烟斗是布雷德的,斯托林斯让我们确信它就是。虽然我这会儿一想,很容易犯这样的错误,但它上面有布雷德的指纹,谋杀发生的那个晚上,这烟斗被他用自己牌子的烟草抽过。现在你说它是你的。我不明白的是——”
梅加拉的眼睛眯缝起来,他的声调很倔强,“这儿有什么不对劲,艾萨姆先生。那是我的烟斗。如果斯托林斯说那是汤姆的,那么他不是在说谎,就是他以为那是汤姆的,只因为他注意到去年我离开前它在房间里。大约一年前我疏忽大意把它忘在那儿了。”
“令人不解的是,”埃勒里轻声对艾萨姆说,“为什么一个人竟然抽另外一个人的烟斗。”
“正是。”
“可笑!”梅加拉气冲冲地说,“汤姆不会抽我的烟斗,别人也不会。他自己有好多烟斗,如果你们打开他书房里的抽屉就会看到。没有人会把另外一个人的烟斗嘴放进自己嘴里。特别是汤姆,他有洁癖。”他不带感情地在手指间转动那海神烟斗,“我把老海神丢了。我拥有它十五年了。汤姆——他知道我是多么为它骄傲。”他沉默了一会,“就像他不会把斯托林斯的假牙放在自己嘴里那样,他也不会把这烟斗放进去。”
没人发笑。埃勒里迅速说:“我们面临一种有趣的形势,先生们。第一线光芒。你们看不到烟斗确定是梅加拉先生的这件事的意义吗?”
“有个狗屁意义,”沃恩冷哼着说,“它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克罗萨克试图陷害梅加拉先生。”
“瞎扯,警官,”埃勒里和蔼地说,“根本不是意味此类事。克罗萨克不可能期望我们相信梅加拉杀害了布雷德。人人都知道,梅加拉在外面什么地方,几千英里开外,进行海上旅行。其次——那些T,以及和范的谋杀案的联系……简直就是一个签名。不是意味着陷害 。”他转向仍在皱着眉头研究烟斗的游艇主人,“六月二十二日,你们在哪里,先生——你的游艇、你本人、你的船员们?”
梅加拉转向他的船长。“我们就料到了这个,不是吗,船长?”他咧嘴一笑,胡须竖了起来,“我们在哪儿?”
斯威夫特船长脸红了,从他胀鼓鼓的其中一个蓝色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来。“我航海日志中的摘要,”他说,“应该能回答你,先生。”
他们检查了摘要:六月二十二日,海伦号在巴拿马运河通过加通湖,驶往西印度群岛。附在摘要上的是一张正式收据,确认已付给运河管理当局通过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