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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车现在停哪儿了?”周时好问。
“在我住的小区的那个地下车场,我买了个独立车库,车停在里面一般也不怎么开。”陈自强说。
“稍后我们会对你的车进行勘查,希望你能配合,你也不必多想,我们只是例行工作,案子没破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周时好顿了下,又补充说,“近段时间你不要离开本市,我们有问题还会找你的。”
前面几个问题确实有唬人的意思,过了这么多年根本没法通过交通监控录像去查看汽车当日的行踪轨迹,不过要说对相关车辆进行勘查还是很有可能发现线索的,如果陈自强当年就是用他的这辆车转移尸体,并有血迹溅在车里,即使做过一定清洁,喷洒“鲁米诺试剂”也会让它显出原形的。
审讯结束,周时好打发郑翔送陈自强回去,按骆辛的意思吩咐张川选两组人手,白天一组,晚上一组,24小时对陈自强实施跟踪监视,接下来便是漫长而又未知结果的等待。
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也意味着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所以一晃三天过去了,陈自强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跟踪监视小组也只能按兵不动。支队这边还好,蹲坑监视这种任务他们经历过太多了,别说等三天,三个月的也等过。而经验不多的叶小秋没那个素质,心里越来越没底,眼看着包括骆辛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沉得住气,她有种干着急使不上力的感觉。
第四天早晨,情况有些变化,准确点说是骆辛有些变化。他一到科里,便坐到叶小秋的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反复观看着先前的监控视频资料。叶小秋看出他这是要将被动变主动,便急迫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新的调查方向了?”
“恰恰相反,现在所有的方向都被堵死了,所以只能回到原点。”骆辛指指电脑屏幕,屏幕中正播放着潘文斌急急忙忙走进自家单元楼的视频画面。按潘文斌当年的口供,当日在约定时间里,陈洁没有出现在她父母家,打陈洁手机显示关机,他便急忙赶回家查看陈洁是否在家。视频中显示当时的时间是傍晚5点40分,潘文斌在家中停留约10分钟,便又从单元楼里走出来。
“你的意思是咱们又得回过头重新调查潘文斌?”叶小秋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案子要真是潘文斌做的,那岂不正应了福尔摩斯说的那句经典名言——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福尔摩斯还说过一句话:那些普普通通而毫无特色的罪行,才真正令人迷惑,就像一个相貌平凡的人,最难以让人辨认一样。”骆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也就是说,案件越是普通,咱们可利用的线索和行为证据就越少,反之犯罪人越是自作聪明地故布疑阵,反而越容易让我们参透案件的本质。”
“这么说你今天想查潘文斌,并不是无的放矢。”叶小秋催促道,“快说说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
骆辛稍微组织下思路,解释说:“其实证据可能一直就在咱们眼前晃,只是咱们没注意到而已:第一个,陈洁消失前发最后一条微信时,所处的方位在文体路附近,而那里恰好也是她的情人杜明辉所住的区域;第二个,陈洁的父亲喜好垂钓,并经常去望鱼崖钓鱼,而他在案发前不久因为嗜赌与陈洁发生了争执,而又恰好陈洁的血迹和遗物就出现在了望鱼崖上。我把这两个调查方向这样列出之后,你会不会有种感觉,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把杜明辉或者陈洁的父亲当成犯罪嫌疑人?而关键在于,谁会同时如此关心和了解陈洁的情感问题以及她与家人相处的问题?”
“除了主动向咱们提供线索的杜明辉,剩下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失踪者的丈夫潘文斌了。”叶小秋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看来,潘文斌应该已经知道陈洁和杜明辉在背地里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问题是尸体被他藏匿在哪里?”骆辛愤愤地说,“只有找到尸体才能真正钉死他。”
“呵呵,会不会就在快递员拉的那个箱子里?”叶小秋指着电脑屏幕,操着开完笑的口吻说,“这快递包装箱还真挺大的,里面装个人没问题,哈哈。”
两人谈话这工夫,骆辛的手不自觉地用电脑鼠标滑动着播放器的进度条,视频画面便一会儿快进,一会儿倒退,而刚刚的视频画面中出现了一名快递员,正用手拖车拉着一件大件快递。他走到陈洁潘文斌夫妇所住的单元楼前,在门铃处摆弄一番,继而掏出手机放到耳边,随后又摆弄几下门铃,然后拉开楼栋门,走进楼里。叶小秋正是看了这段画面,才说出刚刚那一番玩笑话。骆辛其实早就注意过这段画面,只是当他仔细查看画面中显示的时间,是案发当日下午2点40分之后便泄了气,因为陈洁在当日下午3点10分还给她父亲发过语音微信,是不可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快递箱子中的。
说到微信,骆辛想起陈自强的手机还在叶小秋手里,便问她找没找人对微信进行鉴定。叶小秋便从工作桌的抽屉里取出手机放到桌上,说找人鉴定过了,声音确实是陈洁的,而且也没有剪辑的痕迹。骆辛便让她把手机打开,调出那段微信,播放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