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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桌上不是有个红色的玩具饰偶吗?”我趁机低声询问苍司。
苍司心不在焉似的回答:“哦,是吗?”
或许这不是重点。说是红色上衣,却只是漆上的,或许是锡铁制造或什么的玩偶,外形就像白金汉宫的卫兵,头戴黑色棉帽,身穿紧身短衣,似乎是外国产品。尽管不是多精致的东西,更早时确实存在,现在却没见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从那之后这儿就是敞开的,谁都可以进入。圭子夫人与医院院长也都来过,就算有谁带走也不足为奇,但阿蓝一直说的到底是不是这个?我问他,但是他冷冷地对我说不知道有那种东西。
红司死亡的时候出现红球,这次却是红色上衣的玩偶消失,难道具有某种深刻的意义?或者纯粹只是毫无意义的偶然?
我茫然思索着,刑警大致检查过窗户,面对屋外牢固的铁格子苦笑。“真是白费气力。”紧接着,忽然又提出了理所当然的疑问:“但是,为何要如此谨慎地紧闭门户入睡呢?”
他的声调悠闲,却有着只要对方的回答有问题,随时都会收紧法网的慎重感。尽管如此,很明显,警方并非意识到有所谓的“密室杀人”才提出这种问题。这么说奈奈可能觉得是有点受伤害,但警方的辞典里好像没有这样的名词。
何况,在如此严密的窗户、门锁和铁格子的保护下,加上床铺枕畔的采光小窗都以链锁扣住了,假设橙二郎仔细关紧瓦斯开关后就寝,绝对没人能从门外利用工具开门,更何况不应该有人出入,警方根本不会想到密室诡计是否合情合理。因此,他感到疑惑的应该只是,在日本并无将卧室如此严密上锁睡觉的习惯。
对于警察认为橙二郎可能是害怕某人才会这样小心谨慎而提出的问题,苍司回答说,书库侧的房门本来就一直是上锁的,窗户铁格子则是身为珠宝商的祖父那一代装设的,目的只是防盗。另外,橙二郎是中医师,房间壁橱内摆放的药物中也有想象不到的毒药与剧毒,所以人不在家的时候,总是将房门上锁,可能睡觉时也有同样的习惯。结果警方未再追问,只表示接下来想要针对每一个人稍作问话,于是一群人下楼。
苍司之后,我最先被传讯,坦白说,我觉得很愕然。面对这种眼神犀利、怀疑每个人都是坏蛋的警察,我本来就有点儿畏怯不安。平常走在街上,经过派出所前面时,内心也同样紧绷,如果与巡逻中的警员视线突然交会,然后静静地目送我离开,心情都会紧张无比,好像自己是个通缉犯。
真名子刑警把玩着自己取出的香烟,在目前已是阿蓝房间的昔日“蓝色房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