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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黑马庄让我看到黄色袜子时,我立刻就知道是那家伙!”在前往“阿拉比克”的车上,亚利夫兴奋地继续说,“在去年岁暮的餐会中,阿蓝和那个叫君子的曾经换穿鞋子,当时那家伙的确穿的是鲜黄色袜子,而且……”
“而且还有很多怪异迹象。”久生接着说,“为什么不早点儿注意?那孩子穿乳白色套头衫,对了,还说过,睡前都会喝黄色利口酒<a id="zhu1" href="#zs1">[1]</a>……”
“没错,那天晚上的莎乐美并非模仿克莱特·玛夏。当时丢下黄色玫瑰、揭幕时照出黄色投射灯,并非显示月圆之夜,而是表明自己是黄司,向阿蓝预告冰沼家的事件从那天晚上开始。只不过当时只有我们在座,阿蓝并未见到‘莎乐美’,所以才会那样失望。”
“该怎么说……那朵黄玫瑰居然是亚利夏拾获的。”
法国梅杨栽培出的不朽名花“和平”……若是高举代表“现在”的那朵玫瑰,以无言的方式宣告冰沼黄司的名字,那么,当时他应该已经决定要在世田谷纵火,在动坂杀人了吧!
亚利夫一边回想着那重叠的花瓣之门,以及从内部飘出的香气,一边首次醒悟到杀害玄次的真正动机。十二月的那个晚上,黄司当时或许尚未想得如此深入,掷出黄玫瑰也许只是当场的即兴表演,但是到了后来住在世田谷,知道附近有目青不动明王、接连出现纵火事件、三宿花园进口麦克里迪的蓝色玫瑰“紫丁香时光”,他才终于想要完成这些神秘的巧合。他在传闻有目赤不动明王的动坂寻找公寓居住,并且在偶然的情况下,得知皓吉的妻舅化名租了房子。不,正因为是偶然,所以他才锁定这个化名租屋的男子为牺牲者吧!在动坂这个地方,曾经出现过目赤不动明王与“玫瑰新”,眼前唯一缺少的只有“杀人”,这让杀人淫乐者产生了无论如何都必须亲自杀人的强烈欲望,而这绝对就是与冰沼家没有直接关系的玄次也必须死亡的动机。
“说起那个君子,他可是模仿音色与腔调的专家,可以在黑马庄演出一人兼饰两角的戏码也不足为奇。”亚利夫接二连三想起当晚的情景,接着又说,“可是,这么一来,那位藤木田老人一定早就知道君子是黄司,所以才会去‘阿拉比克’吧?若是这样,他的确具有慧眼,最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才逃走,这也难怪他了。”
“这可说不准。”久生露出像是喝醉了的眼神,“即使这样,黄司那家伙也太可恨了。我说出黄玫瑰的花语,他竟然说是忌妒、不贞之类的,对女性不好。可是,亚利夏,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黄司为什么一定想让阿蓝观看‘莎乐美’舞台剧呢?如果这样,就没必要雇用爱奴打扮的人去打扰阿蓝了呀!……那么,所谓那天晚上在‘阿拉比克’出现的爱奴人到底是谁指挥的?你认为如何?”
一直没介入二人谈话,只是独自耽溺沉思的牟礼田,脸上忽然浮现出恶作剧般的微笑。“记得我曾说过吧?那时为什么会出现爱奴人,我实在猜不透。但不管如何,爱奴人与事件没有关联,先前我也证明过,所以最好别想太多……重要的是,你们应该也打算总有一天要公开发表这次事件的记录吧?若是以侦探小说的形式发表,就应该从那天晚上‘莎乐美’的揭幕开始写,因为你们在‘阿拉比克’进行推理竞赛时,不断提及诺克斯的‘推理十诫’,似乎从第二诫到第十诫全都提到了,但是,只有第一诫的‘真凶必须从故事最初出场’未曾触及……如果从‘莎乐美之夜’开始写起,即使违反了其他项目,但仅遵循第一诫也是合格的。”
牟礼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着,但忽然又恢复了认真的神情:“我倒觉得有问题的是‘阿拉比克’的妈妈桑,也就是老板。他原姓好像是加藤,但很难说他完全熟悉黄司的个性与来历。与他谈话时,感觉上是个不错的人,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与事件毫无关系。”
不知牟礼田何时进行的调查,或许他在法国时就已盯上了“阿拉比克”。因为,他接着又说出令人意外的内情。
“妈妈桑可以不提,但另一位当地乐师花婆,他应该暗助过黄司。”
“什么?那个弹奏三味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