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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哪里会出错。即使阴差阳错,他的车只撞倒了那个男人,而没能杀死他,他的受害者也会处于和克莱尔一样的境地:除非公开自己的丑事,否则无法开口。即使他连碰都没碰到那个男人,他也不会被扣上谋杀未遂的罪名,因为他手上没有枪或刀之类的凶器;这起事件会被简单地说成“死里逃生的大意行人”。
然而,他不想要什么“死里逃生”,为此,他决定把车子停到比平时离车站更远的地方。他估算了一下,加上这段距离,他就可以斜着开过城市广场,在男人刚从停在路边的车阵里钻出来时撞上他。这样的话,只要解释说没注意到就行了。在法律上讲,突然从车阵中走出来的行人比撞倒他的司机更野蛮。
康奈利不仅确保了车子与车站入口之间的距离适中,还像其他司机那样,把车子倒进去,使得前轮正对着城市广场,这样他就可以迅速加足马力、全速前进。不仅如此,他还能一眼就看见男人走过来。
在最终付诸行动的前一天,康奈利等到回家的路上没车了,才把车子开到一段废弃的马路上停下,让马达空转。他小心地测量,找到三十码远的行道树——据他估计,横穿过城市广场也差不多是这个距离——然后发动车子,全速开过那棵树,突然加速使得这台大机器轰鸣不止。刚开过那棵树他便挺直身子,狠狠踩下刹车,方向盘顶着他的前胸,车子摇晃着发出怪声停下了。
就是这样。他要的就是这样……
第二天,他按照预定时间一秒不差地离开了办公室。秘书帮他穿大衣时,他转过脸,像计划的那样,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有点儿不舒服,”他说,“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韦南特小姐。”
正像他所知道的那样,面对这种情况,好秘书都被训练为担心地皱起眉,说:“你只是工作太辛苦了,博林格先生。”
他唐突地挥了挥手。“早点儿回家休息一会儿,什么病都好了。”他拍了拍大衣的口袋,“我的药,韦南特小姐,在最上面那个抽屉里。”
只是一个装着几片阿司匹林的信封,却能给人留下印象,身体不舒服也会被考虑为酿成惨剧的原因之一。
他已经很熟悉早班火车了;这几周坐了好几次,不过都小心地把脸藏在报纸后面。但今天不一样。列车员过来查看月票时,康奈利瘫在坐椅上,一看就十分痛苦。
“列车员,”他问道,“能给我点儿水吗?”
列车员看了他一眼,急忙走开了,回来时递给他一杯水。康奈利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拿出一片阿司匹林,就着水吞了下去。
“您还有什么需要吗,”列车员说,“可以告诉我。”
“没有了,”康奈利回答,“没有了,我喝点儿水就行了。”
到站后列车员又热心地过来扶他下车,并随口说了句:“您不常坐这趟车吧,对吗?”
康奈利心中暗喜,说道:“不,这是我第二次坐这趟车,我平时都坐经纪人专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