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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门和偏门都安装得非常牢固,但铁棒之类的东西应该还可以把锁撬开。她环视四周。这个主人很整洁:他没把园艺工具放在船库里。这里没有铁铲,也没有耙子。
她又叫了几下救命,然后爬到甲板上继续找工具。甲板上有若干储物箱,但都被那个爱干净的主人锁得死死的。她又从甲板上环顾整个屋子,没什么新发现。“该死,该死,该死!”她高声说。
她坐到中插板上暗自神伤。船库里特别冷,她很庆幸自己穿了喀什米尔羊绒大衣。时间慢慢流逝,她又间隔着高喊了几次救命,希望越来越渺茫了。这会儿乘客们应该都回到了“飞剪号”上。飞机马上就会起飞,留她一人在这里。
她惊讶地意识到,失去公司可能是最不让她担心的事情了。要是一星期都没人路过怎么办?她会死在这里的。恐慌的她开始连续地大叫了。她听到了自己声音里歇斯底里的味道,更加害怕了。
过了一会儿,她累了。疲惫也让她镇静了下来。彼得虽然恶毒,但还不至于杀人,不会留她自生自灭的。他应该会给希迪亚克警察局打匿名电话叫他们放她出去。但那肯定是在董事会之后了。她虽然对自己说不会有事的,但心底里还是觉得不安。彼得要是比她想得还恶毒怎么办?他要是忘了呢?他要是生病或是出什么意外死了呢?到时候谁来救她?
“飞剪号”威武的发动机声响彻海湾。她的心情从恐慌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她被背叛了、被挫败了,她甚至还失去了莫巍。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坐在飞机上等待起飞了。他也许会漫不经心地想她去哪了,但鉴于她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个白痴!”,他八成会认为她是受够他了。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跟他到英国,这种做法很傲慢。可是实际点看,任何男人都会觉得这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个抓狂是有点愚蠢了。现在倒好,他们气冲冲地分了手,她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她甚至还会死掉。
远处发动机的嘶吼加强,“飞剪号”要起飞了。噪声响亮了一两分钟,然后开始变弱。按照南茜的推断,它这是爬升到远空去了。她想:“完了,我丢了生意,没了莫巍,八成要饿死在这儿了。不,我不会饿死,我会缺水,会在剧痛中狂乱地嘶吼着渴死……”
眼泪不知不觉滑下了脸颊,她用袖口将泪水拭去。她必须振作起来。肯定有办法出去的。她再次环视四周。她起身够吊钩。不行,桅杆太沉,她一个人搬不动。有没有办法把门劈开呢?她想起了中世纪地牢犯的故事。他们为了挖出一条逃生的路,徒劳地用指甲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抠石头。她又看看包里。她有一小把象牙梳、一管快用完的亮红色口红、三十岁生日时孩子们送的廉价的粉底盒、一条绣花手绢、一本记事本、一张五英镑纸币、几张五十美钞还有一支小金笔:没什么用得上的。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衣服。她的鳄鱼皮带上有个镀金的皮带扣。皮带扣针的尖儿说不定可以把门锁边上的木头挖掉。这么做很费功夫,但她有的是时间。
她爬下船,找到了正门的锁。门板很结实,但她不一定非得把它挖透:挖出个深槽以后说不定就可以撞开。她又喊了几声救命。没人应答。
她松开皮带。裙子没了皮带也穿不上了,她索性把裙子脱掉,整齐地叠好搭到了船舷上。虽然没有观众,她还是很高兴自己穿了漂亮的蕾丝内裤和相衬的袜带。
她在锁的周围刮出一个方形的框,开始往深了挖。皮带扣的金属并不怎么结实,过了一会儿扣针就弯了。但她还是继续着,每过一分钟左右就停下喊几声。
或许是因为潮湿的空气,门板很软。挖的速度提了起来,她开始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出去了。
就在她重燃希望的时候,扣针掉了。
她拾起地上的扣针试图继续,但没有扣环的扣针很难操作。她要是往下挖,它就从手指上滑掉,她若是轻轻刮,槽的深度就没有变化。掉了五六次之后,她开始大声咒骂起来。她愤怒地哭泣,不住地拿拳头捶门板。
一个声音喊道:“谁在那儿?”
她闭上嘴巴,停住拳头。她真的听到了吗?她喊道:“有人吗?救命!”
“南茜,是你吗?”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那人说的是英音,她听出来了。“莫巍!谢天谢地!”
“我一直在找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先放我出去,行吗?”
门晃了晃。“锁上了。”
“去侧面。”
“这就去。”
南茜绕过帆船,走到偏门旁边。她听到他说。“门被楔上了——等一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下面只穿了丝袜和内裤,赶忙把大衣往下拉了拉,试图盖住赤裸的身子。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她一下扑到了莫巍怀里。“我以为我要死在这儿了!”她开始难为情地哭了起来。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抚着她的头发,说:“没事了,没事了。”
“彼得把我关里面了。”她哭着说。
“我就猜他耍了什么花样。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弟真是个十足的浑蛋。”
见到莫巍的南茜高兴还来不及,根本没把彼得放心上。她泪眼蒙眬地望着莫巍的眼,把他的脸亲了个遍:眼睛、脸颊、鼻子还有最后的嘴唇。她胸中忽地燃起了欲火。她张开嘴,热情地吻了起来。他双手搂着她,把她抱得紧紧的。她将自己的身体抵向他,渴望感受到他的身体。他的手伸到了她的上衣里,慢慢滑下她的背,摸到内裤时他惊讶地停了下来。他上身往后一靠,看着她。她大开的上衣滑了下来。“你裙子呢?”
她大笑:“我刚想用皮带扣的扣针把门挖开来着,没有皮带扣裙子就会掉,所以我脱下……”
“多么美好的意外。”他沙哑地说。他抚摸起她的臀部和赤裸的大腿。她感觉到他勃起的阴茎抵到了自己肚子上。她把手伸下去,一把抓住。
刹那间,两个人都欲火焚身了。她就想在此时、在此地,和他做爱。她知道他和自己的感受一样。他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双乳,她猛吸一口气。她拉开他裤口的扣子,伸手进去,同时在脑海里想着:我差点就没命了,我差点就没命了。这个想法让她迫切地想要得到满足。她找到他的阴茎,紧握着拉了出来。这会儿他们俩都喘得像短跑运动员一样。她往后站了站,低头看着小小的白手中巨大的阴茎。她冲动得不能自已,把它含到了嘴里。
它把她的嘴填满了。她的鼻孔里有股陈腐的味道,嘴里咸咸的。她呻吟着:她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喜欢这样做了。她可以一直进行下去。他却把她的头拉了起来,低吟道:“停住,不然我会爆发的。”
他在她面前弯下腰,缓缓向下拉她的内裤。她既羞赧,又激动。他吻住她的阴毛,将她的内裤拉至脚踝。她迈了出来。
他站起身又抱住了她,终于将手覆到了她的阴部外。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轻巧地滑入了自己的身体。他们一直湿吻着,唇舌疯狂地缠绕在一起,偶然为了喘气会停一下。过了一阵,她把身子抽离开,四下看了看:“上哪儿?”
“把你胳膊搂我脖子后面。”他说。
她把双手抬起,在他颈后合住。他把手放至她两条大腿之下,毫不费力地把她抬了起来。她的上衣在身后摆动着。他将她放低,她两腿环住他的腰,引他进入。
他们静止了一阵。一个男人进入自己,两人身体融为一体,这种长久未有的无间亲密感和触感,她得细细体味。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感觉,她在想,自己竟然十年没有这种感觉,真是个疯子。
她开始移动了。她将自己拉向他,然后又推开。她听到他喉咙深处的呻吟。一想到自己给他带去的快感,她的欲火更旺了。她寡廉鲜耻地用这种奇特的体位和她几乎不了解的男人做着爱。一开始她还担心他能否承受得了她的体重,好在她个子娇小,而他又是个魁梧的男人。他抓起她圆圆的屁股,移动着她,一上,一下。她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阴茎每一次进进出出,以及自己阴蒂抵住他小腹的感觉。她抛却对他力量的担心,将所有精力都聚集在腹股沟的肉感上。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她想告诉他,她爱他。脑海里的那个常识哨兵告诉她,现在为时过早,可这是她真切的体会。“你是我的亲爱的。”她呢喃道。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懂了。他低吟着她的名字,动作开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