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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详细,对了,这位是尼伯洛克探长,他会对你说的事感兴趣的。”探长说。

于是,拉姆莱又向尼伯洛克探长说了一下相关情况。

尼伯洛克探长听完后,拿出一叠照片放在拉姆莱面前。

里面居然有一张斯奈思的照片,这让拉姆莱很是震惊。

“现在我们要安排一个周密的计划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尼伯洛克严肃地说,“拉姆莱先生,那幅画现在还保存完好吧?”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三人当即来到了拉姆莱的办公室,两位探长看到从保险柜中取出的那幅画后说:“现在我们需要将它拿走,明天送还回来。您那道门后面是什么?”

“是一间放资料的小房间。”

“很好,明天我们来了就先躲在那里面。如果你和前来取画的斯奈思起了冲突,我们就会出来帮助你。”

第二天清晨五时,两名探长和一名警官就赶来了。

“这幅画还给您,只是昨天不小心弄坏了框架,我们换了一个新的。如果斯奈思发现了这一点,你就说旧框架也给他保留着。我们先藏起来,别的事就交给我们。”

六时刚过,斯奈思也来了。

“事情办妥了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已经达成交易了,斯奈思先生,不过我要非常遗憾地告诉您,勋爵说那幅画是复制品。”

“你还是买下来了,对吗?”斯奈思急切地问道。

“是的,勋爵说在一个月之内您如果反悔,他还可以退款给您……”

“他还挺细心啊!快将画给我拿过来吧。”

拉姆莱从保险柜中取出了那幅画,斯奈思急忙夺了过来:“啊,不对,不是这一幅,别跟我耍花招!”

“斯奈思先生,请您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拉姆莱毫不畏惧地说。

看着拉姆莱也强硬起来,斯奈思就强忍着情绪,用相对平缓的语气问:“但是框架不是原来的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啊!我不小心将框架弄坏了,就又换了个新的。”拉姆莱说。

“快把旧框架给我拿出来,两个我都要。”斯奈思声音有些颤抖。

拉姆莱于是又从保险柜中取出了那个旧框架,递给了斯奈思。

斯奈思接过来看了一眼,“砰”的一下将框架扔在了桌子上,掏出一把手枪,气急败坏地指着拉姆莱,骂道:“你要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一枪崩了你!”

“把枪放下,威廉斯·詹金斯!”

斯奈思猛地回头一看,才发现有两个人正拿枪指着自己,一紧张,他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

一名探长急忙上来铐住了他。

“拉姆莱先生,让您受惊了。现在我们要把画和人都带走,以后,我们会向您解释清楚的。”尼伯洛克探长说。

两天后,拉姆莱应邀来到了警察厅。

两位探长还有那位勋爵都在,勋爵看到拉姆莱,直接上来拥抱他说:“我真要感谢您,拉姆莱先生。”

拉姆莱受宠若惊道:“不敢当,不敢当!”

尼伯洛克探长上前说:“拉姆莱先生,您的朋友说那幅画价值四十英镑,其实不然,它的真正价值是四万五千英镑。”

看着拉姆莱满脸怀疑的样子,探长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串珍珠,“这是勋爵夫人最喜欢的珍珠项链,半年前被盗了,它的价值是四万五千英镑。”

“可是,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呢?”拉姆莱问。

“是这样的,亚瑟勋爵曾在十个月前雇用了一个名叫威廉斯·詹金斯的仆人,他就是您的委托人塞拉斯·斯奈思先生。詹金斯平时比较老实,深得勋爵的信任。

“有一天,勋爵家里举行舞会,勋爵夫人在梳妆时,发现那串项链不见了。勋爵当即就报了案,当时我们也曾怀疑过詹金斯,因为有人说他在项链丢失前曾有几分钟去向不明。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审查,发现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勋爵府第,外面也没发现有同伙,市场上也一直没有出现过那串珍珠项链。

“所以后来,当听您说有一个和詹金斯外表有些相似的人出高价购买了勋爵家里的一幅临摹品时,我就感到怀疑了,而当您确定詹金斯就是您所说的那个人时,我的疑虑也就更大了。那天从您那里将画带走后,我们发现框架后面有一道刻上去的槽沟,里面藏的就是那串项链。后来,在铁证面前,詹金斯不得不交代了一切。

“原来,詹金斯和勋爵夫人的侍女露西尔是老相好,露西尔经常对他提起那串项链。后来,詹金斯为了偷出那串项链,就设法混进了府内当了一名仆人。

“举办舞会那天,露西尔终于得知了项链的确切存放地点,便让詹金斯趁大家不备的时候,偷了出来。詹金斯知道一时无法将项链带出府,于是就想了一个将项链藏进画框里面的主意,然后再想办法将项链转移出去。

“得手后,詹金斯表现非常镇定,三个月后他辞职离开了勋爵府第。他想弄出那幅画,但又不敢亲自前往,于是他就想到拉姆莱先生您了,我认为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另外,需要一提的是,拉姆莱先生不仅得到了勋爵退还的两千英镑,还额外得到了一千英镑的酬金。

女警员孤身探秘

[美国]爱德华·霍克

劳拉被打

“亲爱的,做好准备了吗?”塞巴斯蒂安·布卢戴着一只拳击手套,嘿嘿笑着问劳拉。

“塞巴斯蒂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我要把你送到伦敦西区的旅馆去,以后我们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但愿我们能成功。”劳拉深吸了一口气说,“来吧,开始你的那一击吧!”

劳拉话音刚落,塞巴斯蒂安就抬拳向她的头部、脸颊和眼部猛击了几下,受到击打的劳拉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床上。

受伤投奔

在伦敦西区,一栋巨大的古建筑门上写着“格洛斯特受虐妻子支助会”几个大字,天黑之后,劳拉来到了这里,使劲按响了门铃。

门被一个中年妇女打开,她看到伤痕累累的劳拉,急忙说道:“快进来,可怜的孩子!”

“夫人,我丈夫毒打了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劳拉一下瘫倒在那个中年妇女的怀中。

“别担心了,孩子,你现在安全了。我们这里是专为受虐妻子提供帮助的场所,快进屋烤烤火。”

劳拉被带进了一个暖和的房间,里面有两个女子正在打牌。

“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劳拉请求说。

“当然,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对了,我是露西·沃森,她们俩分别是安吉拉和卡罗尔。”

“我叫劳拉。”

“你丈夫真是狠心,竟然如此毒打你。”那个名叫安吉拉的妇女上前说。

劳拉又抽泣起来。

“不要紧,雷恩大夫马上就会给你检查。”沃森太太劝慰道。

“沃森太太对我们非常好,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完全康复了。”另一个长着一头亚麻色头发、名叫卡罗尔的妇人说。

这时,劳拉才知道这栋建筑里面居然收留了三十多名被虐待的妻子。

“真是可恶!”雷恩大夫一边给劳拉治疗,一边感慨,“丈夫虐待妻子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报纸上也开始关注此事。”

“您在这儿工作很长时间了吧,大夫?”劳拉问。

“不,我在对面开有一家诊所,是沃森太太请我来的。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以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没想到这种可恶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

“哦,那你算来对地方了。”雷恩大夫为劳拉擦完药膏说。

“沃森太太让我和卡罗尔、安吉拉住在一个房间。”

“对,她们那儿刚空置出一个床位,你是法国人吧?”雷恩大夫问。

“我父亲是法国人,所以我听上去有些法国口音。”

沃森太太拿着睡衣进来了,“穿上它,你会感觉舒服一些。”

“谢谢您,夫人。在这里我要付很多钱吧?”

“看你的经济状况吧,我们这里得到了有关部门以及一些私人的资助。走,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劳拉被安排在了安吉拉的上铺。沃森太太离开后,劳拉问一头黑发的安吉拉:“您在这里住多久了?”

“有三个月了。不过,我马上就要离开英国了,免得那个混账东西再找到我。”

“你们别说话了,我还要睡觉呢!”躺在床上的卡罗尔喊道。

“对不起。”劳拉说。

海上赌窟

在巴黎郊外,塞巴斯蒂安正同国际刑警组织的秘书长交谈。

“很高兴见到你,塞巴斯蒂安,最近很忙吧?”

“是的长官,劳拉正在伦敦执行一项秘密搜索任务,我只能在此停留一天,晚上还得回去配合她。”

“她的任务是关于海上赌窟的吧?”

塞巴斯蒂安点点头,说:“对,近来公海上一些游船上的欺诈活动越来越猖獗,犯罪分子们从伦敦西区的一个妇女收容所里骗出女子,对她们进行专门的赌博训练,让她们在赌博中耍花样骗钱。现在,劳拉已经以被虐妇女的身份打入了那个收容所。”

“很好,总部本来是想让你介入另一桩案子,但现在你还是去好好配合劳拉的行动。不过,这项任务一旦结束,你就要飞赴纽约。”秘书长交代说。

拄拐老头

进入受虐妻子支助会一周后,劳拉和其他女士相处得越来越融洽,有时候她还会杜撰一些自己被丈夫虐待的细节,以满足其他人的好奇心。

劳拉还得知雷恩大夫之所以是这儿的常客,不仅仅是因为他要给女士们治疗,还因为他要和沃森太太幽会。

后来,一个名叫温斯顿·马赛斯的老头开始时常出现在大楼中。一天,他问劳拉:“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我可没见过你。”

“来了一个星期了。”

“沃森太太可是个好人,她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这些可怜孩子的。”

“这我知道。”

“我经常过来散步,因为这里曾是我叔父的房子,他就是麦格雷戈·马赛斯,听说过吧?”

“您说的真有意思。”劳拉想从老头那里了解更多的情况,就鼓励说。

这时,沃森太太来了,她不满地说:“您就不能自己待会儿吗,马赛斯先生?”

那个老头就拄起手杖,离开了。

“他是不是和你说这房子是他叔父的,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就是想来找你们聊天而已。”老头走后,沃森太太就气呼呼地对劳拉说。

“正好我也无聊呢!”劳拉说。

“才来一周你就感到厌倦了?”

“我想找点事做,太太。”

“那好办,我们这儿的一位捐助人可以给大家提供去国外工作的机会。”沃森太太介绍说。

“那人是谁啊?”

“哎呀,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会将你的情况告诉他。”

当晚,劳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她问卡罗尔:“沃森太太说已经为安吉拉找到了一份工作,你知道吗?”

“安吉拉今晚去朋友那儿了,等她回来问问她吧。”

“外出啦,也许住到某个朋友家里了。”

“哦,那我今晚就睡她的床铺吧,上面实在难以入睡。”

“可以,她要回来的话,就会去上铺。”

果然,劳拉来到下铺,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深夜血案

睡梦中,旁边传来的滴答声将劳拉吵醒了。

劳拉起身摸了摸地上的一摊液体,居然黏糊糊的。

啊!劳拉意识到那不是水,急忙从床铺上跳了下来。

原来是血,都是从自己上铺滴下来的,是安吉拉回来了。她的动脉已被人割断,早就断了气。劳拉打开了灯,旁边的卡罗尔也惊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呕吐出来。

片刻间,沃森太太和其他女士们也都聚集了过来。

“人已经死了。”跟着一起过来的雷恩大夫检查一下说。

“肯定是她丈夫偷偷溜进来杀的人,快去通知警方。”沃森太太喊道。

“安吉拉今晚出去了,我们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就让劳拉睡到了她的下铺,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就睡到了上铺。”卡罗尔解释说。

“这么说凶手的目标是你呀!”雷恩大夫对劳拉说。

“不可能啊!”劳拉回答。

“也许是你的丈夫所为,你应该向警方说明情况。”沃森夫人建议说。

“好,我要给叔叔打个电话。”劳拉只得表示同意,但是她觉得应该通知塞巴斯蒂安一下,让他提前跟伦敦警察厅沟通好。

电话接通后,塞巴斯蒂安了解了情况,告诉劳拉自己将和警察厅的克劳德·詹宁斯探长取得联系。

劳拉打完电话后,伦敦警察厅的第一批人员已经赶到。正当一位副探长和劳拉交谈时,又进来了一位高个子警长,他就是克劳德·詹宁斯。

詹宁斯当即接替了副探长的询问。

“塞巴斯蒂安跟你沟通了吧?”

詹宁斯点了点头:“不要担心,我们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谢谢您。”劳拉终于放心了。

“如果你感觉到危险,我们将帮助你马上撤离。”

“不,我倒想见识一下谁要来杀我!”劳拉果断地说。

不速之客

马赛斯又拄着拐杖来了,但是劳拉和卡罗尔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

“马赛斯先生,很抱歉,我们没有心情听你的故事。这里昨晚有人被杀了!”

“我也听说了。”

“这种事也许会发生在我和劳拉身上。”卡罗尔担忧地说。

门外开来了一辆小车,他们便终止了谈话,马赛斯也悻悻离去了。

“我是安吉拉的丈夫艾迪,我来拿她的东西。”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高领蓝色衣衫的男子,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和她住一个房间。”劳拉有些敌意地说。

“安吉拉肯定告诉你们我打过她,但我敢打赌,她没有说过自己挨打的原因。我来告诉你们吧,她经常夜不归宿,第二天又戴着昂贵的首饰回家……说不定是哪个姘夫把她给干掉了。”艾迪好像摸透了众人的心思,这样说道,“只要拿了她的东西,我就会马上离开。”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沃森太太提来了一只大皮箱,交给了艾迪。

艾迪却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打开箱子检查起来:“里面的珠宝和首饰怎么不见了?她的价值几千英镑的珠宝项链和钻石胸针哪儿去了?”

“我从没见她出示过那些东西,也许拿出去卖了吧!”沃森太太猜测说。

“不可能,拿不到那些东西,我决不会善罢甘休!”

艾迪说着居然掏出了一把尖刀,指着沃森太太,威胁道:“快将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沃森太太大惊失色,连忙后退。艾迪突然抬手,追上去向沃森太太刺去。劳拉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上前,一脚踢落了艾迪手中的尖刀,艾迪也倒在了地上。

“哇!太漂亮了!你这是从哪儿学到的,劳拉?”卡罗尔惊呼着。

劳拉没有理会她,转身对沃森太太说:“快去通知詹宁斯探长。”

“好,我马上去!”

沃森太太惊魂未定,但对劳拉充满了感激。

雷恩大夫

詹宁斯探长过来将艾迪带走了。劳拉乘机问沃森太太:“太太,我的工作有着落了吗?”

“雷恩大夫已经答应帮忙了。”

“沃森太太,您认为是谁杀死了安吉拉呢?”

“亲爱的,刚才你不是看到她那凶神恶煞般的丈夫了吗,情况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不过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可能是安吉拉带进来的吧,这种事就让警察去查吧,我这就给雷恩大夫打电话,让他过来谈谈关于你工作的事。”

半个小时后,雷恩大夫赶过来了。

“安吉拉曾告诉我您给她在国外找了一份差事,她现在不在了,就让我代替她去吧。”劳拉说。

“这事可以考虑,我给她安排的是慈善医院的工作,在中非……”

“啊!我记得她好像说是在一艘船上……”

“那你可能记错了,就是非洲的医院。”

“哦,那让我考虑一下吧。”劳拉有些犹豫地说。

“好吧,我还有些病人,就不奉陪了。”雷恩大夫笑着走了。

恶棍现形

傍晚时分,马赛斯又溜达过来了。

“您又出来啦?”劳拉问。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天太晚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聊吧。”劳拉不大愿意地说。

“你可能不知道,沃森夫人和雷恩大夫要杀的人可能就是你!你和安吉拉临时换了床铺,这才让你幸免于难。”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劳拉不解。

“当然是救你出去,我曾帮助过很多这里面的姑娘……”

“或许,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我会将你安排到大海中的游船,你不仅能结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能彻底摆脱掉你的丈夫。”

“那我什么时候去啊?”

“现在就赶紧跟我走,你的东西也不用拿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合伙人。”

“我进去穿一件衣服就走。”劳拉说。

“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看劳拉穿上衣服准备出去,卡罗尔问她:“你要上哪儿去呀?”

“不用担心,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是跟男人出去吧?”卡罗尔笑嘻嘻地问。

“或许吧。”

劳拉走后,塞巴斯蒂安以劳拉叔叔的身份和詹宁斯来到了受虐妻子支助会探查。

“我们想见见劳拉。”塞巴斯蒂安对沃森夫人说。

“她刚出去,晚上也许不回来了。”卡罗尔抢先答道。

“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吗?”塞巴斯蒂安问。

“我从窗户上看到,她是跟马赛斯老头离开的。”

“马赛斯是谁?”詹宁斯急忙问沃森太太。

“就住在附近,是个老淫棍,整天打这里姑娘们的主意……”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知道。”

勇斗歹徒

劳拉进了马赛斯的家,里面还有两个面目狰狞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你为我们服务,扮演赌博主持人的话,我们会教你各种赌博的制胜秘诀,游船上可都是一些权贵阔佬,只要你……不过,你一定要听从我们的安排,否则我们对你的惩罚将比你丈夫的严重得多。”

“我对这种工作没兴趣,我还是回沃森太太那儿去吧。”劳拉当即拒绝。

“不可能再让你回去了,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内幕。”马赛斯摇摇头说。

“啊,难道是你们杀死了安吉拉?”

“不是,不过你很可能也会遭遇同样的灾祸。”

“那……”

外面突然响起了汽车刹车声。

“怎么来了几个警察?”奔向窗口的乔治惊呼道。

“是不是你捣的鬼?”马赛斯抽出手枪指着劳拉恶狠狠地问道。

马赛斯话音刚落,劳拉突然上前将另一名歹徒推到他的跟前,紧接着,她又向乔治猛扑过去。

这时,塞巴斯蒂安和詹宁斯也冲进了房间,用枪口对准了三个歹徒。

“如果你们再稍迟片刻,我就能将他们全部制伏了。”劳拉有些遗憾地说。

“这几个家伙就是我们的目标吧?”塞巴斯蒂安问。

劳拉点点头,“就是他们经常从格洛斯特受虐妻子支助会以招募的名义欺骗女子,强行把她们送上游船,从事诈骗以及其他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有足够的证据,可以逮捕他们了。”

“安吉拉被杀又是怎么回事呢?”詹宁斯问。

“和他们没关系,回去我再向你们解释吧。”劳拉说。

回到受虐妻子支助会,沃森太太、雷恩大夫和其他女士都在。

“卡罗尔在哪里?”劳拉张口就问。

“还在楼上吧,怎么啦?”

“她是杀人凶手!”

智辨凶手

“杀害安吉拉的人,只能是卡罗尔,因为当晚我临时和安吉拉换了床铺,这只有卡罗尔一人知道,如果是别人要杀她,只会将我误杀。”在大厅里,劳拉对包括塞巴斯蒂安和詹宁斯在内的众人说。

“你为什么认定没人要置你于死地呢?”塞巴斯蒂安问。

“事实证明,沃森太太和雷恩大夫都没有卷入游艇违法事件之中,他们不可能有杀我的动机。当然,我不知道雷恩大夫那天深夜还在沃森太太的房间干什么,但他不可能是凶手……”

雷恩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劳拉又继续说了下去:“另外,如果马赛斯看破我的身份的话,他也可能对我动杀机。但是,从他今天再次接近并劝说我加入他们来看,说明他们并没有识破我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没有人要杀我。那么,安吉拉就是唯一的被杀对象了。”

“可是,卡罗尔为什么要杀安吉拉呢?”沃森太太问。

“你们还记得那天艾迪所说的话吧。卡罗尔和安吉拉同居一室,她肯定见过安吉拉的贵重珠宝首饰,便起了歹心。那晚,当我和安吉拉掉换床铺后,卡罗尔就意识到千载难逢的良机来了。她听到安吉拉返回,并等她熟睡后,就用刀子割开了她的颈动脉。卡罗尔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深知,我临时睡到安吉拉的铺位上,会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其他人很可能猜测凶手的真正目标其实是我,这样她就能置身事外了。而且,外人在黑暗中也不可能确认哪个是安吉拉的床铺。真没想到,她为了区区几件珠宝,就犯下这等重罪!”劳拉最后感慨道。

畏罪坠楼

就在劳拉在大厅内向众人讲述事情原委时,从外面路过的卡罗尔碰巧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内容,她赶紧跑回了房间。等詹宁斯探长想起抓捕她时,却久久敲不开门。最后,他只得用肩膀将门撞开,却发现卡罗尔已经爬到了窗户上。看到门被撞开,她当即跳了下去,顿时摔得血肉模糊,还没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在卡罗尔的行李里面,詹宁斯发现了她偷来的珍珠项链和钻石胸针,那把杀人的刀子也在厕所的水箱里找到了。“谁能想到,我竟和一个杀人犯同住一室这么久,而且就在她杀人之际,我还在死者的床下沉沉入睡!”劳拉笑着对塞巴斯蒂安说。

妻子的证词

[日本]佐野洋

我被拘留以后,妻子江里子来探过三次监,每次穿的都是合身的西装。今天,我这个丈夫被控告为杀人犯,她作为证人出庭,却穿了一件风情十足的和服,让我非常恼火。江里子今天三十三岁了,出事前,她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冷若冰霜,从未表现得像今日这般风骚。在我另有所爱之后,我一度想同意她提出的离婚。现在,她以这副姿态出现,让我很是怀疑她的生活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重大变化。

“起立!”

法警的喊声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带回了现实,站在证人席上的江里子居然没有向我看一眼。就连上周第一次开庭公审,她都没来旁听。对这件事,我的老朋友八尾,也是我的辩护人,还特意安慰我说:“你也应该多理解一下你太太,这次公开审理,来了很多媒体记者,你太太如果前来,免不了要受他们的骚扰,再说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来了还不是活受罪。”

八尾的劝说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但现在她作为证人出庭,至少应该看我一眼吧,难道就不想念我?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但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并没有这样做。更奇怪的是,江里子是检方的证人。

“那天晚上,你太太确实一直跟你在一起吗?”八尾探过身子问我。

“对啊,一直都待在家里。”

“她对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检察官让她做证,不会……”

“这肯定对我们有利。”我说。

八尾见我这么说,也只好同意由江里子担任检察官方面的证人。上次出庭做证的有发现田代夏子被杀的报纸收款员、夏子的邻居以及附近快餐店的伙计。他们的证词对我都很不利,快餐店伙计和邻居都反映说我一周通常要去夏子家三四次,就在她被害当天的下午四点半,还看见我们俩一起走进了她的公寓。后来的解剖报告也证明了那天我和夏子有过亲密接触,她还怀孕了,已经有三个月,在她房间内发现了不少我的指纹。

夏子曾是我的学生,毕业后当了我的助手,再后来,没能经受住我的引诱,成了我的情人,怀孕后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怕事情败露就将她杀了……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起诉书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些,甚至有一次,一个同监房里的惯犯,还教唆我招供,说这样我就可以被从拘留所移送到监狱里,以后可以再翻供。这样的好处是,在监狱里我能够看家人送来的书。而在拘留所则不准探监,还禁止阅读,这让我这样一个文化人有点受不了。但庆幸的是,我抵御住了他的诱惑。

后来,八尾了解了这一情况后,也怀疑他是警方派来的奸细。那个人两天后就出去了,至于他的真实目的我是无从知道了……江里子的父亲是一名学者,也是我的老师,她是长女,和我结婚后曾有过一次宫外孕,手术后再也没有怀孕,检察官也问了她这个问题。此时她正镇定自若地站在证人席上,毫无怯场的表现。

“案发当天,也就是六月十三日,你还有印象吗?”检察官坂本问江里子。

“记得。”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记得?”

“因为那之后,警察和检察官都向我问过同样的问题……”

“下一个问题,你丈夫那天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七点二十分左右。”

“他有什么异常没有,比如兴奋或是焦躁不安?”

对这个问题,审判长向辩护人那边看了看,我心想:这不是在诱导吗?不过,八尾没有做出反应。

“没看出来。”

“他回家后都做了什么?”

“换了衣服就开始吃饭,八点十分,就去二楼书房了,他吃饭很快,难得和我说几句话。”

这我同意,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只是我不明白她对此是否有什么不满。

“后来呢?”检察官接着提问。

“一直看书到十二点,洗澡后,大概一点进的卧室。”

“那就是说从晚上八点到十二点,被告一直在书房,你可以做证吗?”

“可以。”

“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在电视前钩花边。”

“很好,谢谢!”

坂本提问完毕,下面该八尾反诘了。

“九点半她曾给我送过咖啡。”我回头提醒八尾说。

八尾点点头,问江里子:“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你有没有给被告送过什么东西?”

“噢,想起来了,九点半左右,给他送过咖啡。”

“确定是九点半吗?”

江里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夏子的死亡时间是在九点至十点之间,因此,八尾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个时间。

“是他要求的,还是你主动送过去的?”八尾接着问。

“他习惯在九点半喝咖啡。”

“你们说话了吗?”

“我说了声‘咖啡来了’,他说‘放下吧’,就这么简单,将咖啡放下之后我就走了。”

“你进去的时候,能看见你丈夫吗?”审判长插了一句。

“能看到,他背对着门。”

“他回头看你了吗?”

“没有,这也是他的习惯。”江里子肯定地说。

观众席上顿时议论纷纷,他们或许想不到还有这样冷漠的丈夫。我心想:难道江里子不知道学者都是这个样子吗?

“你确定看到的是你丈夫吗?”陪审席上的法官问。

“当然确定,我们共同生活十年了。”江里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请辩护人继续反诘。”审判长说。

“书房在二楼,有没有特别的门或是安全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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