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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迪木和蔼地说。

林进一于是断断续续地讲了事发经过:他去被害人家里偷东西,结果惊醒了女主人,就把她杀了。其中他提到的夜来香、开窗的情形以及杀人方法等都没有任何漏洞。

不过,迪木在当时的报纸上并没有看到夜来香之说以及事发后现场的详细情况。那时唯一的证据就是饭岛衬衣上的血迹,也许是他的血型和死者相同,都是B型,才被冤枉了。

林进一的血型是A型。

另外,根据记载,饭岛的供词基本合乎事实,除了一点,就是他说被害人当时是向左侧身的,而被害人的母亲则说自己女儿由于从小心脏衰弱,因此睡觉时总是习惯向右侧身。

这一点让迪木感觉案子被弄错的可能性非常大,他感觉自己是时候该去一趟大水了。

下定决心后,迪木就让女助手订了一张飞机票。

决定自费前往大水调查真相,除了出于心中的正义感外,迪木此行还有一些私事。

在司法进修时期,迪木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同学,名叫贝冢美树子,当时班里所有男生都对她倾慕有加。迪木听说她现在就在大水的一个家庭法院任审判员,现在她应该三十一岁了,据说还没有配偶,这让迪木更加期待此行。

乘上飞机,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飞行,迪木终于到了九州。

“是迪木先生吧?”

刚走进休息室的迪木,听到背后有一个妩媚动听的声音在叫他。

迪木回头一看,正是美树子,她仍然像以前一样年轻漂亮。

两人寒暄片刻后,便坐进了美树子的汽车,向警察署开去。美树子的伯父是县警察署署长,正是这一层关系,才让迪木顺利见到了署长。

公务繁忙的署长得知他们的来意后,为难地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很多相关人员都成了故人,我想应该不会有多大收获吧!还有,当时唯一起决定性作用的证据是大野教授作的血型鉴定,如果像你所说还另有真凶,那就说明教授的鉴定是错误的,你向他求证过了吗?”

“我想等事情调查出眉目之后,再去拜访教授。”

迪木说完,提出想看一下当时的案卷记录。

据案卷记载,窗户上没有发现饭岛的指纹,因为他去的时候窗户正开着,没有必要再去碰窗户。

而林进一的供述显得更合乎逻辑,他自称打开窗户的时候戴着手套……

从案卷里面,迪木并没有看到多少新东西,不过知道了案发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察的家庭住址。

那个名叫畔津的警察目前已经退休,从事农业生产。

两人根据地址很快找到了畔津的住处。

畔津将审判员和迪木律师请进了房间。

迪木说明来意后,便开始提问。

“当年的那个案子你还有印象吧?”

“印象很深刻,那天夜里十一点,我接到远山荣造的报警电话,就马上骑自行车赶过去了。”

“你是怎么进去的?”

“房屋后面的套窗有一处半开着,我从那里进去的,我想罪犯也是从那儿进去的。”畔津如实回答说。

“进去后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蚊帐和里面的受害人。除了死者身上的菜刀外,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其他物品……不过,家里的东西都没少,不像是流窜作案。”

“也可能是流窜犯,行迹暴露杀人后,仓皇离去,什么东西也没拿。”

“是的。当时就认为饭岛的嫌疑最大!”

“室内都有什么家具?”

“家具不多,有衣柜……对了,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插有花的花瓶。”

迪木听后有些喜出望外。

“是什么花?”

“嗯……对,是夜来香。”

看来,那个林进一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犯人。

“有没有人去现场看热闹?”

“没有。除了几名警官和家人外。”

“那么,看到夜来香的也只有你们和被害者家属了?”

“是的,这很重要吗?”

“对,因为当时案卷和新闻报道都没有提到夜来香这一点。现在,可能真凶出现了,他说在现场看到了夜来香。”

“那应该是死者家属在收拾房间时将已经枯萎的夜来香扔掉了。”畔津想了想说。

“远山先生后来怎么样了?”

“出事后,他就辞去了董事的职务,去大阪经营了一家公司,听说非常成功。搬到大阪五六年后,他的母亲也去世了。”

翌日,迪木又飞赴大阪,去拜访被害人的丈夫远山荣造。

当年受害人五岁的女儿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在她的带领下,迪木来到了远山的办公室。

得知了迪木的来意后,远山非常激动地说:“什么?找到了真凶?真是岂有此理,那起案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了结了,我们好不容易忘掉了痛苦的回忆。你最好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我的女儿。”

迪木感到非常诧异,按理说,找到了真凶,远山应该感到高兴和欣慰才对,谁知他竟对这件事非常抵触。还有,远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成家,一直独身生活。

从远山公司出来后,迪木住进了一家旅馆。从旅馆的报纸上,他居然看到了一篇名为《我是真凶,二十年前是我杀死了董事夫人》的报道。

是谁泄露了这件事?这让迪木勃然大怒。他顺着文章往下看,想弄清是怎么回事。

“这起案件曾判了饭岛贡十五年徒刑……但最近大阪的林进一却投案自首说自己才是真凶……”

其他很多报纸上也有类似的报道。

被别人抢了头功,这让迪木很不高兴。

不久,岩本给他打来了电话:“您看到报纸了吗,先生?”

“为什么不通知我就这么干,真是岂有此理!”迪木对着话筒大发雷霆。

“我本来想通知您,让您陪同林进一去自首,但联系不上您。我怕林进一会变卦,于是就自作主张带他去自首了。”

“混账!”

“真是抱歉,报社和电视台的人都来采访我了,今夜十一点我还要去‘深夜演播室’,参与《话题的焦点》这个电视节目。”岩本漫不经心地说。

迪木打开了电视,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林进一和岩本修先后出现在了画面上。

“我叫岩本修,本来想请迪木律师陪同林进一去自首,但是……”

迪木狠狠地关了电视。

接着,迪木接连接到了几个报社记者打来的电话,他们也是从电视上得知迪木律师的。应接不暇的电话,将本来就情绪不好的迪木搞得筋疲力尽。

第二天,他回到了东京的事务所,居然还有蜂拥而至的各路媒体的记者围堵着。

迪木对记者们说:“不管时效的情况如何,我认为真凶都应该去自首。根据林进一说出的一些细节,可以证明他就是真凶,我想林进一这一勇敢的行为,对被冤枉的饭岛来说,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让迪木感到意外的是,从那以后,前来找他辩护的人数居然猛增了十倍,让迪木领教了媒体集体宣传的力量,迪木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律师。

在岩本工作的食品店里,也挤满了慕名前来的顾客,相应地,食品店的销售收入也超出了平常水平的好几倍。

一天清晨,迪木在报纸上的一篇文章中看到,大野教授称自己的鉴定没有错,认为凶手就是饭岛,不可能再有其他犯人,其态度之严肃,让人毋庸置疑。

迪木马上给教授去了电话,电话中大野教授仍然坚持自己的鉴定结果没有错,由于急着去上课,教授就挂断了电话,不过他说迪木有事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去找他。

迪木想或许应该去拜访一下饭岛贡了,听听他的意见。

这时,《周刊事件》杂志的一名记者前来拜访。

“我们打算安排一次饭岛贡和林进一两人的会面,希望先生到时也能捧场。”记者说。

“让我去解读法律吗?”

“不是,本来这是林进一先生提出的,他想当面去向被冤枉的饭岛贡道歉。不过,饭岛贡好像不怎么愿意,他说除非先生您到场,否则他就不去。”

原来是这样,迪木于是答应了。

根据《周刊事件》的安排,会面将在饭岛贡的家里进行。

饭岛贡出狱后,没有找到工作,就开了一家汽车电器商行,生意做得很不错。

这天,安排的会面如期进行。本来就不善交际的饭岛,此时更加沉默寡言。

仪式开始后,林进一在司仪记者的示意下,说:“饭岛先生,真是对不起,人明明是我杀的,却让你遭受了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谢罪……”

林进一说着居然倒地哭了起来,周围的摄影师急忙对着拍照。

饭岛贡一直一言不发。记者们希望哪怕他说一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能投案,我的罪名也被洗刷干净了”也好,这样他们就能圆满地结束自己的报道了。可是,他一直不开口。

饭岛贡的女儿上来给大家送点心。由于父亲的服刑,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婚配,以至于这个大姑娘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婆家。迪木心想,这个漂亮的姑娘也是一个间接的受害人。

找不到焦点的记者们,于是就将镁光灯对准了这名体态匀称的姑娘,一阵猛拍。

“林先生,你就再说几句吧。”岩本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饭岛继续装聋作哑。

“饭岛先生,真是抱歉,你原谅也好……不原谅,我也能理解……”林进一泣不成声地说。

饭岛依然不动声色。

司仪记者将目光投向了迪木律师,希望他能说说。

“饭岛先生,林先生出来自首,已经展现出了很大的勇气,我也会尽自己的力量去帮你申请复审和赔偿,就请原谅他吧。”迪木顺势说。

“谢谢您的帮忙!”饭岛对律师说。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饭岛终于又开口了:“托……您的……得救了。”

狂喜的记者和编辑们当即记下了这句话。至此,他们才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迪木的使命也已经完成,就离开了。

饭岛的罪名得到了洗刷,他的女儿也出现在了报纸杂志上,相信,不久那位美丽的姑娘家里就会媒人盈门。

岩本的店铺,经过这次宣传,也更加出名了,当然出名的也有岩本本人。

林进一虽然自首,但也没受到任何法律制裁,没有遭受任何损失。

所有人都离开后,姑娘也出去准备晚饭了。客厅里只剩下了饭岛、岩本和林进一三人,他们的关系看上去突然变得融洽了。

“面对那么多记者和镁光灯,真是让人发怵啊!”林进一首先感慨说。

“你的演技非常到位嘛,当你第二次谢罪时,我都忍不住流泪了。饭岛一直不出声,表演得也很精彩,我想咱们三人可以去组成剧团演出了,哈哈!”岩本难以抑制内心的得意,“我放下生意,来为此事奔波,可不能少给我!”

“饭岛先生原谅了真凶,博得了大众的好感,女儿阿洋也能很快找到如意郎君,同时也能达到招揽生意的目的,还有,五百万元国家赔偿金也很可观啊!”林进一不无羡慕地说。

“但是,申请国家赔偿这个事,是不是动静太大,别出了娄子。”饭岛慢声细语地说。

“放心吧,你一定会被宣判无罪的,到时候,赔偿金就得全部分给我们俩啊!”岩本贪婪地说。

“不过,死者平时都是向右侧身睡,那晚为何向左呢?当时警方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放,我就坚持说是向左,才通过了他们的讯问。这次,林进一说死者是向右侧身的,也就更合乎逻辑,更容易让人相信。”

几天后,报纸上刊登出了一篇题为《董事夫人被杀事件,无罪犯人要求国家赔偿》的报道。

远山荣造看着报纸,回忆起了二十年前的事:

那天,回到家后,他听到妻子痛苦地说:“好疼啊……快给我拔出来,叫医生去……”

他上前假装要拔刀,却突然用力将刀刺了进去。

妻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旁边,母亲和女儿还在沉睡中。

自己当然不会对警方说出实情,母亲也对警方说睡着了,并不知情。

远山一直很不喜欢妻子,还和另一个女人热恋起来,正当远山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就发生了那起案件。

但是,后来那个女人又有了别的男人,因此,从那以后,远山对女人的兴趣就不大了。

那时,女儿麻子还小,当然不知道发生在身边的两次行凶事件。

其实,远山的母亲是另一个知情者:

我一直都很讨厌儿媳妇,甚至不愿意再和她待上一天。

那天,临近的电工饭岛贡来家里维修时,曾悄悄对儿媳说晚上再来,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我就提前打开了套窗。

我的打算是,等他上了儿媳的床后,就去抓他们个现行,然后逼她和儿子离婚。

唉,谁知事情竟然……已经无法弥补了。

我也知道儿子不喜欢自己的媳妇,早上他们又刚吵过架,儿媳的胳膊也受伤了,我偷着乐。还有,她以往都是向右侧身睡,就那晚,由于胳膊疼痛,才侧向了左边。

儿子干的事我也知道。

了解事情全部情况的只有我自己啊!

诱 杀

[日本]西村京太郎

和田辞去警察职务后,就专注于著书、演讲。

“喂,您是和田先生吗?”

电话中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和田下意识地点点头,并没有搭话。

“先生,救救我!”女子用颤抖的声音说。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和田约见了一个朋友,他怕耽误事,就催促道。

“有人对我进行恐吓。”她的声音更加颤抖了。

“为什么不打给警察呢?”

“我没有证据,我想警察不会受理吧。”

“这倒也是,对方怎么恐吓你的?”

“说要趁我走夜路时用车撞我。”

“你对别人说过这情况吗?”

“就跟亲戚说过,他们都认为我是神经病。”

和田看看表,他必须结束这个电话。不过,如果对方真的遇到了困难,自己又不能不管。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想和您见一面。”

“还是电话里说吧。”

“说不清。前几天我曾对亲戚说过,可第二天就受到了威胁,还不让我告诉别人……”

“是男人恐吓你的吗?”

“是,真是让人害怕,见了面我会将情况都讲给你听。”

“好吧,在哪儿见面?”和田心想只能等第二天向朋友致歉了。

“下午四点,你开车去中央高速公路的相模湖出入口吧,我在那里等你。”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辨认你?”

“片桐雪枝。”她迟疑了一下说,“我穿着白色西服,戴着白色帽子。”

四点整,和田准时到达了中央高速公路的相模湖出入口。时值初夏,周围是一片绿色,靠近湖边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和田在绿色中一眼就发现了那个醒目的白衣女子。

女子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看和田。她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面容清秀,皮肤白皙。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和田看着这位脸色和衣服一样白的女子。

女人点点头。

“我想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名出色的警官,他是我的朋友。”

女人又点点头,还朝周围扫视了一圈。

“你担心有人监视?”和田问。

“不是。”女子摇摇头。

“嘭!”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女子应声倒地,和田被吓了一大跳,他急忙卧倒在地。

枪声没有再次响起。但腹部受了致命伤的女子还是死在了救护车上。

很快,神奈川县警方派河村警部补对此案展开了调查,和田认识他。

“你又卷入了一起案子。对了,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呢?”年轻的河村问和田。

和田就将自己的遭遇复述了一遍。

“那么,她所说的恐吓电话是真的了?”河村问。

“我想也是,但在电话里面她由于担心被偷听,什么也没说。”

女人是被点二二口径的步枪子弹杀死的。

和田像今天这样接受警方的询问还是第一次,以前都是他询问别人。这种角色上的转变让他感觉非常别扭,哪怕河村对他的态度非常客气。

“她叫片桐雪枝,你没听错吧?”河村问。

“不会,她在电话里就是这样说的。”

“但是她的车上有一份车检证,上面有她的名字——筱原千惠子。”

“啊?”和田突然想起了,那名女子在电话中说名字的时候好像迟疑了片刻,看来她说给自己的只是一个假名字,“接下来,就要去调查这个筱原千惠子了吧?”

“从车检证上看,她住在东京的中野。”

“让我和你一起行动吧,这件事毕竟和我有关。”和田请求道。

“可以,不过不要乱来。”

河村几人来到了中野车站前的一栋公寓中,筱原千惠子就住在八层的一个房间。

公寓管理员向大家简要介绍了一下筱原千惠子的情况。

“你听说过‘片桐雪枝’这个名字吗?”和田知道这假名字可能是死者在现实中的熟人。

“在七楼,有一个叫片桐雪枝的人,她和筱原千惠子在同一家店里工作。”管理员答道。

“同一家店?”

“是的,就是位于银座的那家‘骑士’高级俱乐部,好像不是咱这样身份的人能去的。”

和田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那家俱乐部应该还在营业,他决定去看看。

来到那家店,和田要了一杯酒,将片桐雪枝叫了过来——一个近三十岁的小个子女人。

“你和筱原千惠子的关系不错?”

片桐雪枝点点头:“怎么啦,她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最近她经常接到一些可疑的电话,这让她感到非常害怕,这不,今天她还请假了。”

“是恐吓电话吗?”

“可能是,有个男人威胁说要杀了她,好像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还有别的情况吗?”

“嗯,她晚上回去时,身后经常有汽车要撞她。”

“她和你无话不谈吗?”

“是的。”

“那你怎么安慰她的?”

“我让她去报警,她说自己没有证据,警察可能也不会管。”

“还有吗?”

“我记不清了。”

河村也走进来了,有些不高兴地说:“和田先生,你这么做可不大好。”

“我不是让公寓管理员告诉你了吗?”

随后,河村也问了片桐雪枝同样的问题。

回答完毕之后,片桐雪枝就离开了。

“查到什么线索了吗?”和田问道。

河村摇摇头:“没有,只找到了几封肉麻的情书,接下来要靠你的证词了。”

“我不是都已经说出来了吗?”和田并不认为自己遗漏了什么情况。

河村掏出一本名为《追查杀人事件的男人们》的书,放在他面前,而书的作者就是和田。

“这是在她房间找到的,她在书上的著者资料处还画了红线,看来不是偶然才找到你的。”河村解释说。和田接过看了看,果然如此。

“她的存折近两年也没有交易记录。”河村点上一支烟,又说。

“那么罪犯是为了钱了?”

“可能是。不过你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你。”

“为什么?”

“因为杀死筱原千惠子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凶手很可能要对你下手,杀人灭口。”

“哦,我会小心的。”和田笑笑说。

“你当初为何要辞职呢?”河村又问一句。

“由于个人原因吧。”和田答道。

第二天,河村一脸愁容地来找和田。

“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你再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吧,细微的情况也行。”河村说。

“可我早就说过了呀!”和田也是一脸无奈,“筱原千惠子的情况没有发现异常吗?”

“没有,什么也没搞明白。”

“有没有恐吓者的线索?”和田问。

“没有。”

“她和男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有过三个关系一般的男朋友,他们也不了解情况。”

“还有吗?”

“查来查去,我现在甚至觉得她所说的威胁只是她的一种幻觉,她可能患了神经官能症。”

“这会导致杀人吗?”和田质疑道。

“也是啊!”

“她的家人呢?”

“她只有一个叔叔,但是他并不知道侄女受到了恐吓,也看不出他是在撒谎。”

“但是,筱原千惠子在电话中透露她曾和亲戚说过自己的经历。但她的叔叔却不知道,这其中不是有矛盾吗?”

“有道理!看来还得再去一趟她叔叔家。”河村建议说。

筱原千惠子的叔叔刚四十出头,经营着一家糕点铺。

“筱原千惠子没对我说过她受恐吓的事,刚才我已经对这位警官说过了。”他开门见山道。

“筱原千惠子还有别的亲戚吗?”和田问。

“除了我,就没有了。”

“最近,她来过你家吗?”

“上周来过一次,在这儿住了一晚,看上去很高兴。”

和田又问了他妻子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我看他们说的应该是事实,那么就是筱原千惠子对你撒谎了。”出来后,河村说道。

“可能吧,她打电话时很紧张。我见到她时,她也一直在打量四周,这事挺蹊跷的。”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一处公园,入夜后这里静悄悄的。和田打开了车灯,照亮了两人四周。

“嘭!”黑暗中又传来一声枪响。

两个训练有素的人闻声当即趴下,河村还拔出手枪,向前面摸了过去。

“快回来,危险!”和田见状急忙喊道。

“怎么啦?”河村起身往后看了一眼问。

突然,又是一声枪响,河村倒在了地上。

河村也是被点二二口径步枪子弹击中的,所幸,只是伤了大腿。

第二天,和田前往医院探望,河村已经恢复了不少。

“真是抱歉,因为我,让你受了伤。”和田充满歉意地说。

“我没事,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其实,凶手的目标也许是你,我们已经发现了新的线索。”河村笑着说道,“浅草警署在隅田公园发现了两只弹壳,和在相模湖发现的一模一样。”

“那么,凶手定是利用车灯的光亮锁定的我们。”和田心有余悸地说,“还有,筱原千惠子的叔叔并没有说谎,可见是她自己撒了谎,也就是她根本没和亲戚说过自己受到威胁的事。”

“可她打电话时手为何会发抖呢?这让我很不明白。”

“我认为她在受到威胁后,不应该先来找我,而是应该先和亲戚商量,但她上周去叔叔家时,却什么也没说。”

“这么说,那时候她还没受到恐吓。”

“不过,她打电话时说自己已经受到恐吓很多天了,因此她才想见我。”

和田沉思片刻,又说:“在相模湖和她会面时,有两点很是奇怪,首先在绿色的背景中,她居然穿了极为显眼的白色衣服,按理说感到非常害怕的她不应该这样。”

“她也许是为了方便你尽快找到她?”

“那也没必要用这种方法。还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在那儿站了很长时间了,凶手为什么单单选择我刚一到的时候开枪?莫非是冲我来的?”

“你说凶手要杀的是你?”

“对啊。再说调查也没有发现电话被监听的情况,而且凶手即使得知了我们通话的内容,那要杀的也是她。”

“有道理。”

“凶手在我走近筱原千惠子后才开枪,这就说明她穿的白衣是为了给凶手指示目标。”

“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辞职吗?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在一次行动中,我们和犯罪分子发生了枪战,遗憾的是,交火中有一名平民被打死。后来,发现居然是被我的枪打死的。”

“当时那个人酒后强行闯入了交火现场,只怪他倒霉。后来警方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他是被犯罪分子打死的。但我却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辞职了。”

“那名死者叫什么名字?”

“日下部,后来事情的原委还是被报社记者披露出去了。”

“你认为两次事件之间有关联?”

“对,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我的话。”

“那么,凶手有线索了吗?”河村急忙问道。

“当时筱原千惠子打来电话时之所以很紧张,是因为凶手就在她的旁边。”

“哦,其实凶手的真正目的是想通过此举将你骗出来。”

“是的。”

“那凶手是谁呢?”

和田说:“应当是那个人。”

河村警部补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人!”

和田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突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锁被打开,一个步履蹒跚的人影走了进来。

“哎!片桐雪枝,你还在追杀我吗?”和田突然出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大吃一惊。

“管理员给我的钥匙,我今天送上门了,你不是准备杀我吗?”

对方一言不发,瞪着和田。

“前几天,我去俱乐部找你的时候,你说筱原千惠子曾向你透露了她被恐吓的情况,居然和我在电话中听到的完全一样,这真是让人怀疑……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真名叫日下部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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