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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是施莱尔马赫<a id="jzyy_4_235" href="#jz_4_235"><sup>(61)</sup></a>,但却是热切地追求痛苦,这简直是一场鲜血淋漓的闹剧!为什么偏偏是克里瓦夫夫人遭人狙击了呢。”
法水空洞的视线望向那幅阳光逐渐昏暗的大火图,那样子好像正在眺望自己建立起的雄伟知识高塔轻易崩塌的惨状。法水尝到历史性的败北——或许这才是搜查史上空前的伟大壮观吧!
二、飘浮在半空中……丧命
就在法水试图将克里瓦夫夫人套用于“犹太人屠杀”,努力解读黄道十二宫暗号时,也不知道凶手如何突破由便衣刑警组成的滴水不漏的层层包围网进入黑死馆,再次发生了世上罕见宛如幻术的惨剧。案发时刻是两点四十分,被害人克里瓦夫夫人在面对前院的本馆中央,也就是尖塔正下方的二楼武器室内,沐浴在午后阳光中倚在窗边石桌阅读。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利用装饰品之一的火箭弩射击,所幸箭只穿过她的毛发,稍稍掠过头部。不过猛烈的推进力瞬间将她吊在空中,命中正前方的百叶窗门,她也因着这力道像毽子般被抛向窗外。不过那根刺叉形的鬼箭牢牢钉在门框之间,再加上她的头发缠上箭翎,纠结难分,所以克里瓦夫夫人的身体就被这支箭弩吊在半空中,而且还在空中宛如陀螺般不断旋转。这一幕可说是继丹恩伯格夫人、易介之后的又一幕血腥童话景象。凶手驱使那深不可测的妖术魔法,像操控人偶般地玩弄着克里瓦夫夫人,再次搬演出一场五彩绚烂、超越理法和感官的神话剧。光是看到克里瓦夫夫人那一头红发在阳光下不停打转,就好比看到一只火焰陀螺,又像是发怒的戈尔贡(蛇发女妖美杜莎三姐妹)头发般,极端凄惨可怕。当时如果克里瓦夫夫人没有拼命单手抓住窗框,或许不久之后箭翎萎软、箭镞松脱,她一定会摔落三丈下的地面,粉身碎骨。惨叫声传出后,马上有人将克里瓦夫夫人拉起救下,但她的头发几乎完全被扯光,还因为发根出血,让昏迷不醒的她脸上流满鲜血,几乎看不清本来面貌。
惨事发生后仅仅过了三十五分钟,法水一行人便抵达了黑死馆。一进入宅邸中,法水先到克里瓦夫夫人的床边探望。此时刚好医师已经让她恢复意识,才得以断断续续听到上述来龙去脉。但是在无法捉摸的另一端,凶手手中却握有超乎于此的真相。克里瓦夫夫人说,当时自己面对窗户,椅背朝着房门,因此并没有看到身后人物的长相,同时进入房间的左右走廊上虽然各有一位便衣刑警在转角处监视,但两人均表示没看到任何人出入。换句话说,这间房间几乎等同密室,只要是一个具备形体的生物,绝不可能避开刑警耳目进出此地。法水侦讯过后走出克里瓦夫夫人的病房,立刻前往检查案发的武器室。
从正面看去,武器室位于本馆的正中央,夹于两道凸窗之间,这房中的两扇玻璃窗与其他房间的窗户不同,为十八世纪末期的上下两层样式。另外,室内采用北方哥特式玄武岩堆成的叠石样式,四周则用大小约一人环抱的方石砌成,形成昏暗、粗暴、朦胧,类似狄奥多里克王朝<a id="jzyy_1_237" href="#jz_1_237"><sup>(62)</sup></a>的厚重建筑风格。室内除了陈列品之外,只有一张巨大石桌和一把无顶高靠背椅。四周墙上装饰的各时代古代武器,更将这种阴沉气氛衬托得更加森严。其中虽然没有堪称上古时代的武器,却可以看到莫加顿战役<a id="jzyy_2_237" href="#jz_2_237"><sup>(63)</sup></a>时使用的小型放射式投石器、屯田军必备的攻城梯,类似中国元朝火攻器械的大型战机,甚至手炮用鞍形盾等十二三种盾类、狄奥多里克铁鞭<a id="jzyy_1_238" href="#jz_1_238"><sup>(64)</sup></a>、阿拉贡时代<a id="jzyy_2_238" href="#jz_2_238"><sup>(65)</sup></a>的战锤、日耳曼炼枷、诺尔曼长刃枪,一直到各种矛枪等十多种长短直叉混杂的枪戟。此外还有各个年代的步兵用战斧以及西洋剑,甚至还有勃艮第镰刀和札巴根剑等珍奇武器。同时,到处陈列着纳沙泰尔<a id="jzyy_3_238" href="#jz_3_238"><sup>(66)</sup></a>式盔甲或马克西米连式<a id="jzyy_4_238" href="#jz_4_238"><sup>(67)</sup></a>、法尔尼斯式、巴亚尔式<a id="jzyy_5_238" href="#jz_5_238"><sup>(68)</sup></a>等中世纪盔甲,枪炮方面则只有两三种早期的手炮。不过在巡视这些陈列品时,法水一定很懊悔没把他珍藏的格罗斯<a id="jzyy_6_238" href="#jz_6_238"><sup>(69)</sup></a>《古代兵器书》带来。只见他时而叹息,时而眯眼,贴近端详各处细节雕刻和图纹,足见这些武器变迁的魅力,几乎让他暂时忘了自己的职责,恍惚沉醉其中。
不过,绕了室内一圈,他终于走到装饰着水牛角和海豹的维京海盗样式盔甲前,这时他将原本注视着旁边墙壁不协调空间的视线拉回,捡起前方地板上的一把火箭弩。那是一把全长有三尺的芬兰式火箭弩,可以发射携带火药的鬼箭射入敌营,是一种兼具杀伤和烧毁威力的残忍武器。说到其构造,就是把附在弓上的绞索箭弦拉到中央把手处,发射时将把手横向倾倒,与初期火炮的上卷式相比构造相当简陋,大概是十三世纪左右的产物吧。而这具火箭弩发射出的鬼箭,正扮演着左右克里瓦夫夫人生死的重要角色。但是挂着这具火箭弩的墙面位置正好在法水的胸部下方附近。同时,熊城取来放在石桌上的鬼箭一看,其箭柄约两厘米长,箭镞为青铜四叉形状,再加上那用鹳鸟羽毛制成的箭翎,外观上已经极尽强韧凶暴,确实充分具备吊着克里瓦夫夫人猛烈前进的力道。不仅如此,尽管箭弩和箭矢上都没有指纹或者手指碰触的痕迹,不过熊城首先怀疑的自然发射论,打从一开始就并无丝毫可能。因为直到事发之前,这具火箭弩上搭着箭、箭镞朝着窗户摆放,而这些操作女性基本上办不到。熊城先从当时半开的百叶窗用手指拉了一条直线比画到此墙面。
“法水,高度刚好符合。不过到百叶窗的角度至少差了二十五度以上。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自然发射,一定会跟墙面平行,撞到角落的骑马盔甲才对。我想凶手一定是采用蹲姿拉弓。”
“可是凶手并没有命中目标。这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一点。”
法水啃着指甲,一脸不解地低喃。
“第一,这距离很近,再加上箭弩上有准星。当时克里瓦夫夫人背朝着门,只有头露出椅背。想瞄准她的头部比威廉·退尔<a id="jzyy_1_239" href="#jz_1_239"><sup>(70)</sup></a>用虫针刺苹果更容易。”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
检察官原本抱着期待检视着周围积石,企图从灰泥缝隙中找出破绽,但却一无所获地回来,尖锐地质问法水。法水突然走到窗边,指着窗外前方的喷泉。
“我想问题就在那座惊骇喷泉上。那座喷泉固然是巴洛克时代盛行的低俗品味的产物,不过喷泉原理利用了水压,一旦有人接近到一定距离,旁边的雕像群就会突然喷出水烟。仔细看看窗玻璃,上面还留有清楚的水沫痕迹。这么说来一定是在极近期内接近过喷泉,留下被水烟喷溅的痕迹。当然,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为奇。但是今天连一丝微风都没有,这不禁令人怀疑,水沫从何而来。支仓,这实在是个有趣的问题。”
话还没说完,法水脸上笼上一层阴影,他敏感地眨动双眼。
“总之,依照莱比锡派的说法,大概就是所谓‘今天的犯罪状态极端单纯’吧。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攻击那红发犹太妇人的后脑,在射偏的同时那人消失无踪。当然,对于这神秘的潜入,那句Behind stairs(大楼梯后)依然让人抱有一丝希望。不过,假如我的预感没有错,就算解决眼前这些现象,这一连串事件将会因为今日一事更加混沌。换个故弄玄虚的说法,那水烟就等于是让水精取代了火精,而且还没有命中。”
“又是哈茨山<a id="jzyy_1_240" href="#jz_1_240"><sup>(71)</sup></a>的神怪之说?你是认真的吗?”
检察官紧咬着烟屁股出言责难。法水的指尖神经质地动了动,敲打着窗框。
“当然是认真的。那位可爱的淘气鬼有渐渐忽视预言图启示行动的倾向。也就是说,他正在玩弄黑死馆杀人事件的根本教条。‘嘉莉瓦妲倒立后被杀’,以伸子昏迷的形态实现。之后应该被蒙上眼睛杀害的克里瓦夫夫人却差点飘浮在半空中遇害。当时从惊骇喷泉高高喷出的水烟,是由某双看不见的手所引导,出人意表地飘入这房间窗户里。支仓啊,你懂吗?这就是这桩事件中的恶魔学。这些病态又公式化的符号,怎么可能如此凑巧聚集?”
这诡异的事件的确足以让检察官写入他先前制作的疑问一览表中,就像一堵与本体相隔、难以捉摸的磅礴迷雾。但是经过法水这样明白点出,才让人觉得在这当中犹如瘴气般隐然浮动的气息,远比事件中的犯罪现象更加令人战栗。此时房门打开,赛雷那夫人和雷维斯在便衣刑警的保护下进来。不过才刚进门,看起来性格温和的赛雷那夫人瞥了一眼三人沉郁的样子,还没打过招呼,便单手撑在石桌上,粗声愤然说道。
“你们还是老样子,在这里优雅团聚呢。法水先生,您调查过那个凶恶人偶操弄人津多子了吗?”
“什么?押钟津多子?”
法水听后似乎也有点惊讶。
“这么说,您觉得她想杀害你们啰?不,如果她有意行凶,中间还有一层终究无法破坏的障碍。”
说到这里,雷维斯打断法水。他还是一样不住搓着双手,语带阿谀、迟钝温吞地开口。
“可是法水先生,所谓障碍只是我们心理上的障碍。我想您可能也听说了,那个女人明明已经出嫁,也有自己的家,却从大约一个月之前就住在这里不走。假如没有理由,她为什么要离家……不过这当然只是我孩子气的想象罢了。”
法水没等他说完就打断。
“不,重点就在这孩子气。您想想,在人生当中,还有比孩提时更残虐的时期吗?”
他露骨地挖苦了雷维斯一番。
“对了雷维斯先生,还记得我曾经问您雷瑙的《秋之心》中‘的确存在着蔷薇,附近鸟啼声消失’这件事吗?哈哈哈哈。不过我想提醒您,接下来,就轮到你被杀了。”
法水这话好像在预言,这些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的诡异话语中,又似乎藏着法水一贯的反讽。听到这些话,雷维斯脸上瞬间呈现反射性的痛苦,但是他倒咽了一口唾液,又立刻恢复原本的神色回答。
“确实如此。摸不清真相逐渐进逼的气息,远比光明正大的威胁更可怕,不过导致我们将卧室房门上锁,戒备如要塞般森严的原因,也不是最近才出现的。其实以前就已经发生过与神意审判会那天一样的事。”
雷维斯紧绷着脸,似乎已经忘记几秒钟前和法水之间那出无言哑剧,开始叙述。
“当时博士死后没过多久,时间是去年五月初,那天晚上我们在礼拜堂练习海顿<a id="jzyy_1_242" href="#jz_1_242"><sup>(72)</sup></a>的G小调四重奏。不过随着曲子的进行,格蕾特女士突然发出小小的叫声,同时她右手的琴弓掉到地上,左手也渐渐无力下垂,只是凝然注视着打开的房门。当然,我们其他三人发现后也都停止演奏。这时,格蕾特女士左手倒拿着小提琴指向房门,叫道:‘津多子夫人,站在那里的是谁?’果然,津多子夫人虽然从门外现身,但是她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答:‘没有啊,什么人也没有。’您知道听了她的回答格蕾特女士说了什么吗?她粗声大叫,那声音连我们听了都觉得血液瞬间凝结。她尖叫道:‘算哲老爷明明就站在那里!’”
他叙述这些事时全身吓得瘫软无力,赛雷那夫人则在一旁紧抓住雷维斯的手臂。雷维斯也怜惜地扶住她的肩头,同时那望向法水的眼神,似是在嘲笑他不知秘密的深奥。
“当然,我们相信神意审判会的事件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其实我们本来跟精神主义无缘,我们也向来认为会出现任何怪力乱神的巧合,其中一定存在某些老套公式。法水先生,您所寻找的玫瑰骑士<a id="jzyy_1_243" href="#jz_1_243"><sup>(73)</sup></a>与这两次奇异现象都出奇地吻合。无须多言,除了津多子再也不可能有别人。”
这段时间法水只是沉默地盯着地面,但他仿佛已经预见到某件事的可能性,透出虚弱的叹息声,接着他再次说道。
“总之,今后我会命人加强你们的安全警备,还有,我要再次对询问你《秋之心》这件事诚挚道歉。”
法水再次说出这番旁人难以理解的奇言后,又将问题转向例行公事的方向。
“对了,今天事件发生时,两位人在哪里?”
“我在自己房里,帮乔康达(圣伯纳犬的名字)洗澡。”
赛雷那夫人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转头看着雷维斯。
“我记得奥托卡尔先生(雷维斯的名字)当时应是在惊骇喷泉旁边对吧。”
这时雷维斯脸上出现明显的狼狈,但是他马上以尖锐的不自然笑声掩饰。
“嘉莉瓦妲小姐,如果箭镞和箭翎方向相反,箭弩的弓弦应该会断掉吧。”
两人接下来又啰唆地描述了许多针对津多子的严厉批评后才离开房间。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便衣刑警紧接着进房,说明旗太郎等人的不在场证明。根据调查,已经证明旗太郎与久我镇子人在图书室,身体已经恢复的押钟津多子在楼下大厅,不过很奇怪的是,只有伸子行踪不明,没有任何人看见过她。听完该便衣刑警的调查说明,法水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说出今天第三次奇言妙语。
“支仓,我总觉得雷维斯激昂的态度里,交杂着某种坚持,那男人的心理实在很复杂。或许是出于想保护某个人的骑士精神吧,也可能那种深刻的精神纠葛已经让那男人跨入了疯狂境界。但是在我眼中更清晰的,却是那男人坐在运尸车上的样子啊。”
法水对雷维斯看似正常的举止做出这番异样的解释后,接着将视线移到喷泉的雕像群上,这时他慌张地收回正拿出来的香烟。
“那接下来去调查惊骇喷泉吧。我不认为雷维斯是凶手,不过今天事件的主角,绝对是他。”
惊骇喷泉的顶上装饰着黄铜质的帕纳塞斯群像,水盘四周有踏脚石,一有人踩在石上,就会从雕像头上朝不同方向高高喷出四道水柱。法水已经查到这喷水大约会持续十秒钟。不过踏脚石上可以看到溶霜泥土留下的鲜明鞋印,根据这些鞋印可以知道雷维斯循着极复杂的路线走动,而且每条路线都只走过一次。他先从本馆走来,踩上正面踏脚石,接着踩上对面踏脚石,第三次是其右边的踏脚石,最后踩上左边踏脚石才告终。可是如此复杂的行动到底有何意义,当时连法水都摸不着头绪。
接着法水回到本馆,在前天当作侦讯室使用的那间未开放的房间,也就是丹恩伯格夫人陈尸的房间,首先传唤了伸子。在她还没来之前,莫名吸引了法水注意,让他产生事后才觉得有迹可循的异样感的,就是那座数十年来君临这个房间,几度被锁上又开启,多次目睹流血惨事的床铺。他只是从帷幔外探头窥探,就不由自主地当场愣住。因为他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冲动,这是上次完全没有过的感觉。只因为少了尸体,由帷幔围住的这块区域里,竟充满如此异样的生气。或许是因为尸体不在,整体构图也随之改变,看着纯粹的角与角、线与线的交错,才产生了这种心理影响吧。
不过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尽管同样冰冷,却如同碰触到活鱼皮一样,仿佛可以从这附近的空气里听见轻微的悸动声,换句话说,好像能够深刻感受到能操纵生体组织的奇妙力量。但是等检察官与熊城进来以后,法水的幻想立刻烟消云散。他再次觉得大概是受到构图的影响。法水从没像此时如此仔细观察过床铺。
在支撑天棚的四根柱子上有着松果形状的顶花雕刻,下方全都是有明显刀痕的十五世纪威尼斯的黄金龙船<a id="jzyy_1_245" href="#jz_1_245"><sup>(74)</sup></a>浮雕。船舳中央是逆风展翅的无头“布兰登堡鹰鹫<a id="jzyy_2_245" href="#jz_2_245"><sup>(75)</sup></a>”。这种乍看之下犹如史书图纹的奇妙搭配,就是装饰这桃花心木床的构图。当法水终于将视线移开断颈鹰鹫浮雕时,门把传来轻轻转动的声音,被传唤的纸谷伸子走了进来。
<a id="jz_1_203" href="#jzyy_1_203">(1)</a> Tomas Jeferson Rodman,一八一五─一八七一年,美国陆军军人,将旧式重炮改良为大口径前装式滑膛炮。
<a id="jz_1_204" href="#jzyy_1_204">(2)</a> Arnold Böcklin,一八二七─一九○一年,十九世纪瑞士象征主义画家。
<a id="jz_2_204" href="#jzyy_2_204">(3)</a> Spirdingsee Lake,位于波兰境内,现称希尼亚尔德维湖(Sniardwy)。然而勃克林与水精的相关作品标题为“Spiel der wellen”,与该湖并无关系。
<a id="jz_1_206" href="#jzyy_1_206">(4)</a> Anatole Le Braz,一八五九─一九二六年,法国民间传说收集家。
<a id="jz_1_207" href="#jzyy_1_207">(5)</a> “La Legende de la mort en Basse-Bretagne”。
<a id="jz_2_207" href="#jzyy_2_207">(6)</a> Sabine Baring-Gould,一八三四─一九二四年,英国牧师、民间传说民谣研究家、圣人研究家。
<a id="jz_3_207" href="#jzyy_3_207">(7)</a> “Old Nick”。
<a id="jz_4_207" href="#jzyy_4_207">(8)</a> “Schwarzburger”。
<a id="jz_5_207" href="#jzyy_5_207">(9)</a> Frigga,北欧神话中婚姻与受孕的保护者,最高神奥丁的妻子。有一说认为她与死亡女神弗蕾亚(Freyja)为同一人。
<a id="jz_6_207" href="#jzyy_6_207">(10)</a> 德文中廉价宣传小册之意。
<a id="jz_7_207" href="#jzyy_7_207">(11)</a> 可能为Gottfried Hagen,一二三○─一二九九年,科隆市职员,撰写过科隆的年表。
<a id="jz_8_207" href="#jzyy_8_207">(12)</a> 可能为Caesarius von Heisterbach,一一八○─一二四○年,德国修道僧,撰有收集了怪谈的《奇迹对话》(“Dialogus miraculorum”)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