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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手洗认真地回答,“我看到了大楠树吃人的大嘴。”

“你说什么?”我以为这是玩笑话,但是相反,他的脸色却意外地严肃认真起来。

“你是开玩笑吧?”我感到脊背发凉,佯装镇定。

“我是认真的,我所谓的那个八音盒的暗号指的也就是这个。”

“昨晚那个音乐暗号?你弄清楚了?”

“是啊,整整花了一夜。”

“告诉我,那些曲调是什么意思?”

“石冈君,那个放梯子的库房里有一把旧冰镐,可能是这家人里有登山爱好者。你能把那个冰镐给我拿来吗?”

“冰镐?你要那个东西干什么?”

“拿来你就知道了。”

“先告诉我不行?”

“你因为恐高就不肯上到屋顶,我不会告诉你的。”御手洗把脸扭向一边。

“……你生气了?”

“啊,开个玩笑。你快去把冰镐拿来,我正在思考其他事情。”御手洗说着突然停住了,把右手插进口袋里,“石冈君,请稍等!也许我的想法错了。”

我只好又停下。

“这次的案件,或许远比当初设想的要恐怖。下面可能会遇见更加不可想象的东西。我们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御手洗说。“喂!你们是谁?两个唬人的外行!”突然,盛气凌人的粗野问话在旁边响起。我们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见两个身着浅褐色防雨风衣的高大男人正站在身后。他们勉强挤在一把黑色的大雨伞下,两个人的肩头因为都被雨水弄湿而变成了深褐色。

其中一个人的身体结实健壮,另外一个稍胖,两人都目光严厉。

“你们这些小孩子大清早到人家院子里来干什么?赶紧回家去,别妨碍我们搞侦查。”那个大块头这样说。他五十来岁,梳了个大背头。

御手洗把身子转向一边,“璞味”窃笑了一声。

“喂!你笑什么?”对方愤怒得像一只遭遇了天敌的河豚,全身膨胀,大叫道。

“看你们的打扮也算有头有脸,不知是干什么吃的。只因为我们的身份就指责我们误事,连点常识也不懂!”御手洗笑着说,“哎呀,是我们不对。对这样闪亮登场的人物失礼了。不问为什么就想当然地对别人指手划脚!你们是神奈川县的刑警吧?把藤并卓的遗体送回来了?听人说有两个奇怪的男人在庭院里乱窜,你们就血气上涌,问罪来了?!”

两个刑警无言以对。

“看你们现在须毛倒竖,等一下听了我们的调查意见就会吓你们一跳。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我看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这样那就悉听尊便了,没关系!十分钟后再请教大名。解剖结果如何呀?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们?!哼!其实你们就是不说我们也知道结果。”

“你们对这起案件的处理有些轻率啦!从消化器官的解剖结果推断死亡时间,也没有发现吞咽毒物的痕迹,于是就急急忙忙地下结论,是不是这样?口腔粘膜没有观察吧?石冈君,我们去拿冰镐。”御手洗说着就走。

“喂!喂!等等!”两个人叫着跟了过来。

“你们这就要审问我们吗?问我们的姓名住址,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这对案件的破获没有丝毫意义,你们的能力我多少知道一点儿,但我懒得理会。下来你们肯定要老调重弹,指控我们妨碍公务吧。如果这样不正说明你们这些专业人士的无能吗?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返还遗体,向家属说明情况,这些事情你们已经做完,这里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的结论就是卓先生在屋顶因为心脏麻痹而死,八千代夫人是遭遇了见财起意的强盗。你们不正是这么想的吗?我说错了什么没有?”御手洗一边走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此时,雨越来越大。

“胡说八道!外行的毛病!”

“失理了,请二位专家让一让。”御手洗把雨伞收起来,打开了库房的门,钻到黑暗之中,只听里边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御手洗拿出了一把上锈的冰镐,在两个刑警面前大大咧咧地擦拭尘土。银色的梯子仍然靠在墙上。

“听说你爬到屋顶上去了?”

“当然。你们警察若有恐高症不敢爬,那就没办法啦。”

“简直口出狂言!你到底看见什么了?知道了什么?嗯?”

“喂!你们就用这个态度向我咨询意见吗?”御手洗撑开雨伞,手持冰镐走开,两个刑警亦步亦趋地跟着。

“谁会咨询你的什么意见!那么大的嘴,你倒说说看啊。”

“你们很闲啊,但是我很忙,你们能不能不给我添乱呢?”

“喂!到底有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我真的要开始忙了。反正这个调查如果我不去做,警察也不会去做。但无论如何我也不需要别人插手。忙吧,石冈君!”

“喂,到底有什么啊?给我们说说看啊!”

“你们两个真是话太多了!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但如果一样一样说给你们这些一脑袋糊糊的人听,到晚上也说不完。”

“还是告知一二吧,一点也行!”两个刑警不但对御手洗这么说,而且还到我这边吹风。

“如果略言一二的话,可以!比如说这株大楠树吧!”

我们四人走过洋楼的拐角,就看见小山一样的大楠树堵在眼前。我对它实在是厌恶极了。

“这株常绿乔木存在哪些疑点呢?”两个刑警的话的确很专业,用上了植物学的名词。

“我知道这是一株食人树!”

“什么?!”

“就是吃人的树。”御手洗又用字面意思解释了一句。他问道:“你们难道以为这只是一株普通的树?”

这时,周围忽然阴暗下来,雨势也一下子猛烈起来。难道这株不祥的大树要表达对我们的不满?我心头涌上一阵恐怖的颤栗。御手洗到底要干什么?

“石冈君,麻烦你把梯子给我拿来。”

“梯子?就是搭在房边的那个梯子吗?”

“就是那个梯子。不用那么夸张,我只是看看树。你把梯子上面的螺丝拆下来,只拿半边梯子来就可以了。拜托快点!”于是我赶快拧开那个梯子顶部的螺丝,打着雨伞,手忙脚乱地把半扇梯子扛了过来。

“刑警先生,如果你们想听我讲课的话,就请举着这把伞。石冈君,梯子!”御手洗放下冰镐,接过梯子,直接搭在大楠树的树干上。“刑警先生,可以把雨伞还给我了。石冈君,你也上来!这不是屋顶,没有那么高。”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我吓得抱住了脑袋,双腿颤抖。低沉的雷声瞬间跟了过来,轰隆隆……

御手洗登下了铝合金的梯子。

“御手洗,太危险,算了吧……”

“没关系,你也上来吧!你难道在书里只写我御手洗这样说那样说吗?眼见为实,还是自己来看!”

“是要看树顶的洞口吗?”

“不,只要够到树洞就可以了。”御手洗先到了树洞处等着我,“石冈君,伏耳过来听听看!”

“不!”

“没关系,只要稍稍靠近些就可以。”

树洞张着黑乎乎的大嘴,估计直径足有二十厘米!

“石冈君,我们撑一把雨伞就够了,把你的伞扔下去吧!”吹打着草丛和树叶的风雨声不绝于耳,相当猛烈。但是因为有浓密的树冠遮挡在树干之上,居然没有什么雨滴落下来。我一步一步登上梯子,鼓起勇气,把耳朵贴近了洞口。混杂着风雨声,“嗬嗬……”或者“呜呜呜……”铭魅翅魁的怪异声响如雷贯耳。

如果是一个人,肯定精神崩溃。此时我感到血气上涌,心跳加速。“这是什么声音?”

御手洗面色严峻地盯着我。“石冈君,到这里来,和我的眼睛平齐,看看树洞里边!”

惊惊阵阵袭来,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有横下一条心了。我踩着梯子来到了御手洗身边。

“看!”

我向树洞里瞧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

“太暗了。”

“稍等一会儿l”御手洗说。我正在思索等待什么呢,但是立刻就知道了。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天空,瞬间,周围亮得如同大晴天。

霎时间,我注意到了树洞的深处有可怕的东西。

做梦吗?幻觉吗?我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千真万确!我注意到树洞里边有一丛乱蓬蓬的头发,还有一具茶色的骼艘。轰隆隆——低沉的雷声紧贴地面窜了过去。树洞深处又重新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魂飞魄散。这到底是什么?简直难以置信!我缓缓地转向御手洗,踩着梯子的双脚抖个不停。

<a id="zhu1" href="#zw1">[1]</a>诞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美国芝加哥的一种演奏形式,每节有八个低音波动。

<a id="zhu2" href="#zw2">[2]</a>发端于十八借织法国的艺术样式,流行于路易十五时代,风格纤巧、精美、有共浮华和繁琐。

<a id="zhu3" href="#zw3">[3]</a>日本战国时代著名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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