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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后,地方警察斯隆在下午登门拜访,他是来了解一些有关苏珊的情况。
下了班的约翰·斯隆和上班时的这个约翰·斯隆是不同的两个人。前者在天气暖和时,会在维金的酒吧,向我们表演他的西部枪法。他把两把六响的左轮枪握在腰间,微微下蹲,子弹就被准确无误地射出,同时他还像电影里那样,左右观察,以防潜在的敌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他向枪管上吐口唾沫,这样可以冷却他的枪。总的来说,他是个惟妙惟肖的西部牛仔英雄。
从约翰·斯隆警官的问话中,我看出他是个精明、警觉、忠于职守的警察,我还觉察到,他认定我知道苏珊的事。
我想,苏珊失踪的事有人报告了,警察顺着线索,找到了我这儿。我告诉来访的斯隆警官以下这些事——过去我和苏珊的关系,三个星期前的晚上,她来看望我,又怎样在当天晚上离开的。
他当然想知道,关于苏珊更详细的事情,便问我有没有看到报上的寻人启示,看到启示为什么不去向警察报告。我回答,我一般不看报纸,就算看到报上的启示,我也不去向警方报告,因为我知道,她是从她丈夫那儿逃出来的。
我还告诉斯隆,她曾要我帮助她,但我没有答应。因此我们吵了起来,她连帽子、箱子和手套也没拿,就狂怒地跑出屋子。我又告诉他,苏珊没和我说她会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她准备怎么办,手提袋我也不知道她带没带。
斯隆问完这些之后,说想看看苏珊的箱子,我告诉他苏珊的箱子在那儿,他打开没上锁的箱子。
有个灰色的手提袋在箱子里,里面除了一些零钱,还有钻石戒指、耳环、珍珠项链等一些女人用的物件;另外,还发现几把钥匙,有一把钥匙,就是开这箱子的。箱子里的东西检查完后,斯隆问我,当晚布内斯维特夫人——苏珊所穿的衣服。
我早就预料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三个星期前,我就想好了。现在我把话告诉他,这些话都含糊其辞,毫无价值,但听起来完全像真的一样。三个星期前,我打开苏珊的箱子,把她的衣服和手提袋放进去。这样,箱子也没上锁,这和钥匙在箱子里发现的情况相符合。我都是带着手套干完这些事,我不会留下指纹,这种傻事我才不会干呢?
斯隆仔细地听完我的叙述,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问我这件衣服是不是布内斯维特太太那天晚上穿的。苏珊的确是穿过那件衣服的,但我当然不能说她穿过。我知道,那晚有人看见苏珊走进我的农场,如果他们描述那件衣服的话,听起来会和我先前描述的一件衣服相似。
斯隆警官带走了那箱子、帽子还有手套,临走前,又问了我几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便向我告辞了。
一连几天,警察都没有来找我。我今晚要照常去酒吧,进去喝一杯。我去的就是约翰·斯隆常去的那家酒吧,但他一直没露面。
因为苏珊的行踪是在我这儿中断的,警察还会找上门来,早晚只是个时间问题。在没找到其他有价值的地方之前,我这儿会被警察会盯住。斯隆警官一个星期后又来了,这次,有两个人和他一起来。一个叫康斯坦布·巴利,这个年轻人从不摘下他的帽子,因为他秃顶。但他却把瑞蕾·奥多追到手了,瑞蕾·奥多是村里有名的美人。第三个人是本·里布伯格探长,也是他们的头儿,他是中央情报局的探长,刚从加纳斯堡来的。
斯隆警官介绍完后,我打量着这位探长。他个子很高,长相英俊,看起来更像个演员,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侦探。
他还是个不错的调酒师,这是我后来听说的。发明新的鸡尾酒和其他混合酒配方,就是他的爱好。
里布伯格探长先对我表示歉意,他说不该打扰我,然后问我,他们能否在我房子周围看看。很明显,没人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布内斯维特夫人,却有人看见她走进我的农场。因此,探长想调查一下,她是不是被藏在我农场里的什么地方了。
我说不用客气,我支持你们的工作,然后带着他们在农场里四处看看。
在介绍我的农场时,我告诉他们,我一直希望自己能独立于外部世界。所以,我的房子和农场都弄成尽可能的自成一体。煤仓在厨房里,我把煤仓指给他们看,它就像一所小房子。一直堆到顶的煤,有一些还掉在外面。有个出煤的口在地板附近,出口一直通向炉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