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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走进旅馆,上了几级台阶,来到前门。进门后是一个公共门厅,没有地毯,灯光微弱,旁边有一间小办公室。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坐在里面的一张木头椅上,昏昏欲睡,看见我们,立刻惊醒过来。“先生们,上帝保佑你们,”他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提供上好的单人床,五先令一晚——”
“我们不是来住宿的。”福尔摩斯回答,“我们在追查一个最近刚从美国来的男人。他的一侧面颊上有一道近期留下的伤疤。事情非常紧急,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惹上官司的话,请告诉我们在哪里能找到他。”
旅馆伙计不愿意惹麻烦。“这里只有一个美国人,”他说,“你说的肯定是纽约来的哈里森先生。他的房间在这层的过道尽头。他不久前刚进来,我没有听见一点儿声音,估计他肯定在睡觉呢。”
“房间号是多少?”福尔摩斯问。
“六号。”
我们立刻往里走。穿过一道空荡荡的走廊,两边的房门互相挨得很近,里面的房间肯定比壁橱大不了多少。煤气灯开得很小,我们几乎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六号房间确实在走廊尽头。福尔摩斯举起拳头,准备敲门,接着退后一步,唇间倒抽了一口冷气。我低头一看,一缕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中几乎呈黑色,从门缝底下流淌出来,在壁脚板边聚成小小的一摊。我听见卡斯泰尔惊叫了一声,并看见他双手捂住眼睛,往后退缩。旅馆伙计在走廊那头看着我们,就好像他知道会发生这种恐怖的事。
福尔摩斯推了推门,没有推开。他没有说话,用肩膀使劲去撞门。本来就不结实的锁被撞碎了。卡斯泰尔留在走廊上。我们俩走进屋里,立刻看到我曾经以为不足挂齿的一桩案子已经恶化。窗户开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们追查的那个人蜷着身子,脖子上插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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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6">[6]</a>温伍德·瑞德(1838-1875),英国历史学家、探险家、哲学家,其作品《人类殉难记》是一部非宗教的西方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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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7">[7]</a>凡是英国当铺,都会在门前悬挂统一的标识——三颗金球,向外探出,十分显眼。据说这个标志来源于意大利,曾是权倾一时的银行家梅迪奇家族大衣袖口上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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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8">[8]</a>几尼,指等于二十一先令即1.05英镑的币值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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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9">[9]</a>布列塔尼,法国西北部一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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