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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拉文肖勋爵。”福尔摩斯镇定自若地说,“我们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正从这里离开。不巧的是,我们和他失之交臂。我认出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托比亚斯·芬奇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弄错?”
“您的朋友?”正如福尔摩斯怀疑的,拉文肖勋爵对被人发现自己与画商打交道,感到颇为不快。
“一个熟人。”
“好吧,既然您问起来了,没错,确实是他。我不愿意谈论家族的事情,福尔摩斯先生,但是您可能知道,我父亲在艺术方面品位极差,我打算卖出他的至少一部分藏品。我一直在跟伦敦的几家画廊商谈。卡斯泰尔和芬奇画廊是其中最谨慎的。”
“芬奇先生有没有跟您提到过‘丝之屋’?”
福尔摩斯提出这个问题后的沉默正好跟壁炉里一根木头的爆裂声相吻合,那声音几乎就像一个标点符号。
“您刚才说只问一个问题,福尔摩斯先生。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我认为已经受够了您的荒谬无礼。你们现在就自行离开呢,还是需要我把仆人叫来?”
“我很高兴见到您,拉文肖勋爵。”
“非常感谢您送回我的表,福尔摩斯先生。”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那个房间,觉得自己似乎被囚禁在了如此多的财富和特权中间。我们来到小路上。开始朝大门走去时,福尔摩斯轻声地笑了。“嘿,你又有一个谜要解了,华生。”
“他似乎怀有某种特殊的敌意,福尔摩斯。”
“我指的是怀表被偷的事。如果是在六月发生的,这件事不可能跟罗斯有关。据我们所知,他那个时候还在乔利·格兰杰男生学校呢。按照赌棍的说法,怀表是几个星期前,也就是十月份拿去典当的。这中间的四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呢?如果是罗斯偷的,他为什么压在手里这么长时间呢?”
快要走到大门时,一只黑色的鸟在我们头顶飞过,不是渡鸦,而是乌鸦。我用视线追随着它,突然有什么东西使我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大厅。只见拉文肖勋爵正站在窗口,注视着我们离开。他双手叉腰,一双鼓鼓的圆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们。我似乎觉得他的脸上充满了仇恨,不过也许是距离太远,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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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14">[14]</a>法新,英国旧时铜币,相当于四分之一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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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15">[15]</a>克朗,英国旧币制的五先令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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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noteref_16">[16]</a>沙弗林,英国旧时面值一英镑的金币。
</aside><aside id="footnote_17" epub:type="footnote">
<a href="#noteref_17">[17]</a>梅奇尼科夫(1845—1916),俄国动物学家、微生物学家,因在动物体内发现噬细胞,于1908年获诺贝尔医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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