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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双美眸，原本清澈明亮，顾盼生辉，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白中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红色，眼神空洞而麻木，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不，应该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她的嘴角，原本应该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此刻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像是哭，又像是笑，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姬红裳，你……你到底怎么了？」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
「呵呵……」姬红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怎么，看到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很害怕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姬红裳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很害怕，但我害怕的不是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是害怕她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
「你不用害怕，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姬红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冰冷地说道，「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
话音刚落，姬红裳突然高举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苍穹。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她口中发出，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久久不息。
我惊恐地发现，姬红裳的身上，竟然开始冒出一缕缕黑色的魔气，这些魔气像是活物一般，在她身边不断地盘旋飞舞，发出阵阵阴森恐怖的嘶吼声。
「姬红裳，你冷静点！你这是怎么了？」我焦急地喊道，想要上前阻止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无法靠近半步。
「冷静？呵呵，你让我怎么冷静？」姬红裳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和恨意，「我为了你，背叛师门，背叛家族，甚至不惜与整个修仙界为敌，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你……」我被她的话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为了那个贱人，竟然不惜对我出手，甚至想要杀了我！」姬红裳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身上的魔气也越来越浓烈，「马飞坤，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道，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在落霞谷，是谁一剑刺穿了我的心脏？」姬红裳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阴冷，像是从九幽地狱里传来的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我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在落霞谷……
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难道……
难道真的是我？
不！
这不可能！
我怎么会对姬红裳出手呢？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疯狂地摇头，想要否认这一切，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画面却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呵呵，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晚了！」姬红裳冷笑一声，身上的魔气瞬间暴涨，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化作一团巨大的黑色光球，悬浮在半空中。
「马飞坤，我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黑色光球中传出姬红裳怨毒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不！姬红裳，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拼命地想要解释，但黑色光球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最终，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呼啸而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