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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咦?
又撞空了。富康车在快被撞上的那一刻,突然一个摆尾,车尾甩到了左边。然后车头也跟了过去,整辆车移到了越野车的左前方。
这是怎么做到的,车手的脸一下子变白了。高速行进中做这样的动作,车可不是鱼,他居然胆子这么大,不怕翻车吗?而且时机抓得这么好。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现实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回过神来,向左一打方向盘,又气势汹汹地撞过去。
富康车屁股向右一扭,越野车又一次扑了个空,而且差点冲到旁边的农田里。这样的情景,就像个技艺高超的斗牛士,在耍着笨蛮牛玩。
车手的脸色已经发青。前面那辆车,是活的吗?他禁不住这样想。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车手勉强定下神来。他想自己一定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就让自己看看,距离真正的高手还有多少差距吧。
他鼓起勇气,发动了再一次的冲击。这一回,他瞪大眼睛,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他做好了准备,紧盯着前车的车头。不管前面的车向左扭还是向右扭,都必须通过车头的摆动来带动车尾。向左或向右,他要在第一时间跟过去,只要被他磕到了一点,就不相信还能保持住平衡。
撞……撞到了!
富康车没有向左也没有向右,任何动作都没有,就这么被撞到了。
这么……容易?
还没等车手心底的狂喜爆发出来,他忽然意识到不对。
为什么撞了一下之后,前面的车没有被撞开,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震动,只是轻轻的一声闷响。
自己没有撞得那样温柔吧。
两辆车还在飞速向前驶,可富康车的车尾却一直紧紧贴着越野车的车头,这太诡异了。
要……要不要踩刹车,先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吧。车手的心里浮起这样的念头。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富康车的车尾突然翘了起来,后轮搭上了越野车的车头。车手眼前一黑,耳朵里听见越野车车身一阵“喀啦啦”急响。
这是一转眼间的事,前挡风玻璃又恢复了光亮,但玻璃的左右两侧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裂痕。更关键的是,前面的富康车不见了。
反光镜里,两侧和后面也都没有富康车的影子。
可是越野车车身的异响却还在持续,那响声,是从车顶传来的,车顶都开始微微下陷了。
“他们在顶上,他们在顶上。”毒一份大声叫着,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急。
今天这事回想起来,怎么都带着诡异。先是那个女人和那只包,现在居然有一辆车压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车手的眼睛直愣愣地傻盯着前面看,在他的前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路上什么都没有。可就在几秒钟之前,还有一辆富康车在那儿开着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开车的把车倒上了自己的车顶?
现在自己的时速还有一百一十公里,刚才甚至更高一些。以这样的速度往前开,突然之间无视那巨大的向前动能倒车,还稳稳地倒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这……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车手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双手拍打着方向盘,摁得车喇叭“嘟嘟”直响。
“别管可不可能,把他们甩下来再说。”四只手急叫。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车手嘴里还在喃喃说着,双手握着方向盘,狠命扭动着。
“啊……啊……小心点。”毒一份水牛和四只手一起叫起来。
可不管越野车怎么扭,有几次差点把自己扭进沟里,富康车就是稳稳呆在他们的头顶。
“他们,他们粘在上面了吗?”四只手愣愣地说。
这句话刚说完,车顶就又一阵响,接着后挡风玻璃上一暗,富康车从后面下去了。
还没等越野车上的人松口气,车子就“砰”地巨震了一下,所有人一齐向前扑。
越野车的屁股被撞了。
车手就像自己的屁股被针扎到一样,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
“砰”“砰”,又重重撞了两下,富康车向右一窜,转眼就到了越野车的一侧,两辆车并驾齐驱。
“噢他们想干什么?”坐在右边的毒一份尖叫起来,往水牛那一侧躲。
“砰”,富康车从侧面给丰田越野狠狠地来了一下子。
越野车就象一个被大人狠扇了记耳光的小孩子,往左边明显地歪了一下,车门都变形了。
“这怎么可能,那辆小车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四只手惊恐地大叫。
“你别他妈只懂尖叫,快干点什么。”水牛对着车手吼,不过这次他的方向还是不太准。
“喔喔喔……”车手依然像个深夜里被暴徒堵在小巷子里的女生那样失措地尖叫着。
“砰”。
第二次撞击过后,越野车被撞得失去了平衡,往小路外冲去。刹车声尖利地响着,但最终还是四轮朝天翻在了农田里。
“耶!”富康车载着欢呼声开远了。
夜色已经降临。国道边的一家小饭店边,一辆花花绿绿的小轿车安静地停着。车子全身没有半点损坏,连漆皮也没磕破。
四个人坐在一张油油的白色塑料方桌边,桌上放了四菜一汤。除了阿峰,其它三人都没怎么动筷子。
“缓了?”阿峰问。
先前下车的时候,除了俞绛,那两个人都是靠阿峰架进店里的。
而嘴里说着“太刺激了,什么时候再来一次”的俞绛,左脚右脚左脚右脚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挪进店里。
“比刚才缓过来点。”裘泽说。
“吃。”阿峰指着桌上的菜。
胖子苦着脸说:“有谁刚吐过能有好胃口的?”
“天都黑了,我们也该回上海了。”裘泽说。
“你们两个去北京一路小心点,至少我看附近一带这辆车肯定在警方挂上号了。”俞绛说。
“我赌没一个警察看清楚车牌。”胖子抬起下巴说,好像车是他开的似的。
“把画还到故宫博物院,飙车这点小祸就不算什么了。这幅画失而复得,没那么快再送到南京展出,说不定整个南下展出计划都会调整。这段时间里我们一定能把南街的巫术破除。”俞绛说。
“打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了个喇叭希望今晚就能成功。”阿峰说。
裘泽点了点头。
小饭店的门口有张露天台球桌,一个黄头发胳膊上有刺青的家伙原本正嬉笑着和老板娘打台球,不过现在已经停下来驻着球杆斜眼瞄着店里。俞绛虽然早已经解除了巫术效果,但还是比他旁边的老板娘漂亮许多。
“买单。”俞绛喊。
老板娘把球杆往桌上“砰”地一扔,卷着一道风进了店门。
“切。”黄头发撇了撇嘴,用杆柄挠了挠头,然后随手扔到桌上。
“你爱我,我爱你……”他的音乐手机响了起来。
黄头发一边接手机,一边看着那四个人买了单走出店来。其中的两个进了富康车沿着国道开走了,让他移不开眼睛的漂亮女人和长头发的男生则穿过国道,站到了路的对面。
“呃,对不起老大,我没听清楚,您再说一遍,对不起对不起……”
他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训了好几分钟,突然大声说:“等等,等等,一会儿我再打过来。”
然后黄头发飞一样地往对面跑去。
可是他追的那两个人,却已经上了辆长途客运中巴车。他使劲地挥着手,但开远的车并没有停下来。
他愤愤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
上海方向的车?他回想了一下,调出刚才接到的电话号码,拨了回去。
<a id="zhu1" href="#zw1">[1]</a>“谭”字拆开为“西言早”,正合谜面“Mo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