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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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猫眼里看见门外的费城时，韩裳就发觉他不对劲。

并不是脸色不好或双眼无神这种明显的表情，而是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恐惧、彷徨、沮丧这些负面情绪在他的身体里纠杂缠绕着，即便隔了一层猫眼的变形镜，也让韩裳明显的感觉到了。

门开了，费城向韩裳笑了笑，很勉强。

“很少有女人的家里这么干净的，而且布置得很优雅。”他说。

“不用这样恭维，看你的样子，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费城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苦笑：“这么明显吗，看来我不太擅于隐藏情绪。”

说到这里，费城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才叹到一半，他就发觉了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借着笑着把剩下的半口气掩饰过去。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我收到了一位德国朋友的回信。之前我曾经托他帮我查马特考夫斯基、凯恩茨这几个人的情况，结果证明，茨威格自传里记载的事情，是真实的。”

“这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吧，茨威格没必要在自传中说这种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

“老实说，我先前还有些侥幸心理，期望这些全都不是真的。”费城耸了耸肩，他想让自己在韩裳的面前尽量显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