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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曾经以为,可以通过查找手稿的来历,探寻诅咒的真相,现在看来,这条唯一的线就要断了。
联想到那通现在都没有查到拨入者身份和通话内容的电话,费城不由心里一动。直到如今,在网上还时不时会冒出一段关于这通电话内容的新猜测,也不乏宣布自己就是打电话人的无聊者。网上充斥着海量却极少有效的信息,但对现在没有一点头绪的费城来说,到不失为一个能寄托最后期望的途径。
费城写了一个帖子,没敢写费克群,也没写诅咒,只是在帖中询问,有没有人知道茨威格未公布的戏剧手稿的事情,特别是一部名叫《泰尔》的手稿。他在帖尾留下了自己的一个免费电子邮箱,承诺提供有效信息的人,会得到重金的酬谢。
写完后,他把帖子发到几个流量大的BBS里,看看过段时间会有什么收获。
发帖的时候,他忽而想到,把这作为新剧的宣传手段,也是个很棒的点子。雇些人在网上造势,神秘的手稿是怎么被发现的,为什么没有被公布,这么一步步在网上先炒起来,《泰尔》正式上演的时候就更轰动了。
他摇了摇头,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
干完这些,费城站起来,伸展着身体,在房间里慢慢踱步。焦虑或碰上难题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要是有别人看见,会觉得这个习惯有点古怪。遇到障碍的时候,他会折向绕开,最后绕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圈。
追查手稿的来源,还有其它的法子吗?他想到了冯宇,要是这个刑侦队长在这儿,一定有一大堆的有效手段可以用吧,或者,要不要专门去雇一个私家侦探呢。
费城开始回忆一些看过的侦探推理小说,想象着一个专业人士会做些什么。首先他们会对杨锦纶进行更详细的盘问,很可能会得到更有效的线索;他们会从中国电信那里调阅费克群的近期短信记录;会对手机中那个陌生号码展开调查;会对一百多位费克群的朋友进行更有压迫力的问话,也许其中的一些人听费克群谈起过《泰尔》,就像杨锦纶那样,也许其中的有些人被识破在说谎。
还有,《泰尔》原稿。
那上面或许有指纹,或许有其它可以推断出前一任拥有者身份的痕迹;外面的装订本和里面的原稿是同一时代的吗,是手稿到了中国才装上去的吗,装订本本身也可能查到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