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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路人的小屋有两间房,外间摆桌椅,里间是张床,陈设简单到极点。
我在方桌前坐下,钟仪坐在了我对面。这些天里,我们从未如此正式。
“真奇怪一路上你们居然都不问我碰到了什么。”我说。
“我们问了,你不回答。”
“是吗?”我摸了摸脑袋:“范思聪那一棍子还真狠。”
她把手从桌面上收走了。在此之前她的手已经换了两个姿势,像是怎么摆都不舒服。
我站起来,沿着方桌绕了半圈,看见她双手十指交扣成拳,挡在胃前。
我慢慢绕到她侧后,贴着她站,依然能看见她的手。纤长的手指因为用力把血液挤掉了,显得更白晰。指甲的形状修得很漂亮,上了肉色的甲油。
“你的指甲油磨掉了好多。”我忽然说:“是下午在蹭掉的吧,那块大石头挺糙的,力气倒不小。手那么细,可不合适干重活。”
“石头是范思聪搬开的,我可没这力气。这种指甲油嫩,这些天磕磕碰碰早就磨了。”
“是嘛。”
她侧过头要看我,我俯下身子,脸贴着脸,手轻轻搭上她的右臂,顺着袖子往下滑动。
她的颈上炸起了鸡皮疙瘩,脖子僵住了。
“疼吗?”我问。
“什么?”
“还是在这只手上?”我拍了拍她的左臂。
“你说什么呀?”
“伤口啊。”我吸了吸鼻子。
“真的能闻到血腥气呢,那道口子割在哪儿呢。”我的手拂过她的大腿外侧:“总不会是……在腿上吧,倒是够隐蔽,但走路会疼的。”
钟仪终于经不住,人一激灵,用力打开了我的手。
“你到底在干什么,血腥气是我来大姨妈了!”
我愣了一下,往后退开半步。
她站起来,有些愤怒地说:“你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回到原本的位子上坐下,对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