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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过后,尹善终引了帮外地人到村里,说要开个厂,生产洗涤剂和洗洁精。后来他就把以前村办集体企业废弃的厂房利用起来,开了厂。两个星期以后,我突然发现池塘养的鱼不明不白地死了不少。我就在周围找原因。最后发现,尹善终办的那个厂偷排污水进溪水,我引溪水上来喂鱼,结果就恁个了。”
梁斌递了一支烟给杨元庆,杨元庆点起烟,继续说。
“我就跑到厂里去找他们,狗日的,还不让我进去,两条大狼狗汪了汪地叫。”
“管事的是个外地人,样子很凶,就是不让我进厂,说等尹善终来了再说。后来尹善终来了,我拉他到池塘边给他看死了的鱼。他给我说好话,如果确实是厂里的原因,他们可以赔。喊我回去等,莫闹。”
“我等了半个月,看他们一点动静没有,心里一时气不过,就到区环保局去反映。过了几天,尹善终就找到我,说愿意赔我三千块钱,喊我莫去反映了。他再在村里找块地方,给我养鱼。”
“我就换了一个地方养鱼,后来我又去厂子周围转,发现他们还在偷排污水,一般都是晚上悄悄咪咪地排(悄悄咪咪,江州方言,静悄悄的意思)。环保局那几爷子根本没管,肯定是收了尹善终的钱。”
杨元庆的一席话让欧阳教授陷入了沉思。
“你为啥要找我们反映这个情况呢?不怕我们怀疑你吗?”梁斌问。
“我怕啥子,又不是我干的!我是气不过,他们把我们村里那条河沟污染惨了。”杨元庆忿忿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