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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立场在哪儿?帅朗突然觉得自己脱离轨道了,此时似乎在向嫌疑人透露所知信息,正向着同谋的方向发展。一闪念间,又一次看到了状似焦灼、无聊地搭起腿的桑雅,那腿……我的妈呀,不看了,帅朗闭上了眼睛,知道就自己这德行恐怕经不住诱惑,每每瞥见桑雅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像诱惑。
“还有吗?”桑雅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了句。
“拜托,桑姐,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该走赶紧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架不住警察多呀,你再聪明不可能万无一失呀……”帅朗无奈地说。
“呵呵,这儿是个随机选择的地方,所以暂时是安全的,除非你举报我……”桑雅笑了,又像往常一样喜怒无常阴霾尽去,嫣然而笑,看着帅朗,放下了杯子,揶揄地问:“对了,我下午三点走的,现在已经快晚上零点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想过举报我?举报了我,你就撇清了,将来即便我犯事也和你无关,不举报可后患无穷了。”
“我要是警察早提溜住你了,至于举报嘛……”帅朗不屑了一句。
“是吗?”桑雅状似生气,又似很不服气,起身踱到帅朗床边,凑了凑,坐下来,睥睨笑道:“你怎么抓我?”
“我不抓你,我抓你那俩同伙,比如那个穿警服打掩护的笨蛋,中州敢卖假警服的没几家;还有你们肯定在案发地踩过点,这两个外围在数个案发现场肯定同时出现过,揪着他俩,你还往哪儿跑?”帅朗道。
“我好像还好端端坐在你面前,好像警察也未必就用你的办法……呵呵。”
“桑姐,别自我感觉太好,没到非抓不可的程度,警察都会考虑到办案成本,之所以没有下工夫深挖细查,那是因为还不到那个份上,真到那份上再回头就晚了……这次出事对你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正好借此抽身事外,换个身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帅朗劝道,还是昨晚来长曷时的口吻,很恳切。
“谢谢……别瞎猜了,我确实准备走,不过我之所以回来是要办一件事,你肯定猜不出来……”
桑雅说着,从床头的塑料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一亮,似乎要给帅朗一个意外似的。确实也是个意外,是瓶红花油,帅朗笑了笑,虽然没有说,不过昨晚的拳打脚踢那滋味不好受,看看自己胳膊上、胸前几块瘀青。桑雅上来动手,帅朗倒不好意思了,推拒道:“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骨头贱,这点儿伤算什么……”
“躺下……翻过来。”桑雅命令道,见帅朗不听话动上手了,强行把帅朗摁到床上,开了瓶盖,手抹着红花油,噌噌一搓,手热了,麻利地给帅朗抹着。背后一吃力,隐隐作痛……痛后又有点痒,帅朗很不自然地挪挪身子。每每打架抱头自保,背后都是着力最多的地方,不过在桑雅温暖而娴熟的小手搓擦之下,似乎……似乎也没有那么疼,帅朗觉得受这么点儿小伤还是值得的,就这么点儿小伤都没老爸揍得厉害。
搓着,被搓得暖在心里,多么希望那双小手是在轻柔地爱抚,而不是沾着气味冲鼻的红花油。
擦着,粗糙、黝黑、坚实的后背,桑雅的眼前掠过几分温情的颜色,前一夜就是靠着这里逃出生天的,在最无助的时候靠着他时是那么心悸,是在危险中的心跳感觉还是抱着他的心动感觉,桑雅无从分辨,只是觉得眼前、这里,有一份舍不得的挂念,这才是去而复返的理由……没错,理论上,就像帅朗说的,应该已经远走高飞了。
“翻过来……”桑雅拍拍帅朗的后背,帅朗翻了个身,正看到了桑雅很娴熟地搓着手心刚倒的红花油。帅朗直勾勾地看着专心致志的桑雅,直待那手又放到自己胸前瘀处时,小心翼翼地迸了句:“桑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刚睡起来糊里糊涂就进去了……”
“如果不糊涂,知道我在里面,你会怎么做?”
桑雅手不停,轻搓着,揶揄地问着,貌似没有生气,帅朗胆大了,嘿嘿笑着说:“那我就不敢进去了,顶多偷窥偷窥。”
“呵呵……虽然很无耻,不过很诚实,原谅你了。”桑雅笑着接受了,笑着看到帅朗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眼光,此时不知道心里在泛着什么顾忌,下意识地躲避着这束目光,刚要离开,不料两手都被帅朗捉住了。桑雅一惊,抽了抽,纹丝不动……一个细微的动作,一双期待的目光,此中的意味岂能不知,桑雅像踌躇一般,像吝啬一般,连一个香吻、一个温情的眼神此时也没有再给帅朗……似乎这一见,就是为了分别。
“别这样,你猜得不错,我真的准备走了,不过放心不下你,回来看一眼就走……”桑雅轻声道,又抽了抽双手,不过被帅朗紧紧地握着,拉着,放到了唇边,很留恋地吻了吻,像是舍不得放手。
“我就是‘女魈’,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二个知道我叫桑雅的人,入行前我是女贼,现在又是个骗子,知道同行为什么叫我‘魈’吗?那是说我没有人性,连同行都不放过……甚至有时候连同伙也出卖,没准儿有一天,我会拉你垫背的……”桑雅黯然地说,或许和帅朗之间的顾忌在于两个人彼此了解得太多了,了解得越多,彼此的距离就拉得越大。
“如果有这份担心和害怕,我又何必和你在一起……”帅朗吻了吻她的小手,放开了,笑道:“既然现在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担心和害怕过吗?”
“你?我其实是不忍心你陷进来。”桑雅被这句话拨动了心弦,轻声说道,手没有抽回来,顺着起身坐起的帅朗,抚着他黝黑的脸庞,很怜爱地说了句。这一天里,两个人奔在长曷市的大街小巷,那份高兴,那份无所羁绊的快乐让她如此享受,以至于她不想放开,而不放开,又怕成为一种更深的伤害。
“骗局陷不住我……除非我愿意陷进来,为你……”
帅朗突然灵光一现,所有记忆中的情话绵绵化作温情脉脉的眼神,化作动人心弦的情话,化做轻柔而有力的动作,移动着,移动着,向着桑雅凝神的眼眸和泛着光泽的红唇,轻轻地触到了一起,轻轻地吻在了一起……蓝色的罩衫从肩头轻轻滑落,那份浴室初见的惊艳被帅朗紧紧地拥在怀里,温柔、肆意、放纵地吻着……
据说调情是一门艺术,一门不拘于任何表现形式的艺术,比如一个眼神足以传递暧昧、一个动作足以勾起欲火、一句暗示足以知悉心意,或者一个吻,足以慰藉彼此的爱慕和相思。
对,一个吻,一个足以让人意乱、足以让人情迷的吻。
闭着眼睛的桑雅感觉到了帅朗稍显笨拙的手在拉着自己的裙带、在抚着自己的后背,粗糙、颤抖而笨拙的手,因为紧张而笨拙,因为紧张稍显得有点呼吸急促。她下意识地默默迎合着他的动作,长臂轻舒,揽着他的脖子,用更温柔、更激烈的回吻在鼓励着他……帅朗同样感觉到了吻的情调和吻的奇妙,不像自己曾经促狭似的偷吻那一位女生、更不像曾经强迫式地吻那个不情愿的女人,像……像彼此心意相通一般,胶着的唇、缠绕着的臂、探寻着的舌,哧滋轻响的声音,时而帅朗在探寻那条香舌,时而桑雅在回吻着,时而是帅朗虎吻式的侵略,时而是桑雅湿吻式的回敬,似乎两个人能知晓对方的心意一般妙不可言。
裙带,开了,薄裙无声无息地滑落在腰际,抚过的胸前其滑若玉、寸缕不存,吻,停下了……
头碰着头,舒缓了一口气,睁开了眼,帅朗看到了玉挺着的酥胸,潮红的脸颊,耳听到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桑雅咚咚的心跳。相视,桑雅捧着帅朗的脸相视着,似乎在检视这个让自己有点意乱的男人究竟是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究竟自己喜欢他哪里。此时的帅朗却有些羞赧,抿着嘴笑着,带着几分偿愿的释然和得意。
“告诉我……”桑雅捧着的手,修长的手指刮过帅朗的鼻梁轻声问道:“是不是……有这种坏心思好长时间了?”
像调侃、像诱惑、像挑逗、更像等着帅朗花开堪折,帅朗点点头,默认了,附身来吻,不过却被桑雅小手挡住了。
不是拒绝,而是通过拒绝勾起他更大的欲望一般,轻掩着帅朗的嘴,只余目光的相视,那双眼,浓情化不开的眼眸、充盈喜悦与促狭的眼眸,无论向哪个方向都透着媚惑的眼眸,在帅朗的眼前摇曳着,长长的睫毛忽灵灵闪着,喁喁轻语着像调情还不够,投怀送抱一般追问道:“告诉我……什么时候。”
“嗯……当然是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帅朗说,这是实话。
轻笑了笑,桑雅推开了帅朗,不过手还搭着他的肩头,缓缓地、优雅地,不像离开,而像有意地在秀自己的身姿一般,从坐着的地方站起身来,于是轻如薄纱的罩裙,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从腰间轻柔滑落在脚下,被桑雅轻抬秀足,轻轻落过一边。落落大方玉立的美人,在灯光下如同用优美曲线勾勒出来的轮廓,用玉石材质雕成的塑像,修长的腿、挺着的胸、翘起的臀、圆润的肩、秀白的颈还有足以倾倒帅朗的笑靥,汇聚了美的元素又一次冲击到帅朗的眼界之内。即便不是初见,也足以让帅朗再一次在这种美不胜收的剧烈冲击下不知所措,生怕破坏美感似的不敢稍动。
浅笑中媚眼如丝,桑雅轻抬着步子,揽上了帅朗的头,像在催促一般耳语道:“既然想,那你还等什么?”
等什么?我不等了……帅朗抱着渴望已久的爱慕,一下子抱离了原地,抱上了床,桑雅咯咯笑着揽着帅朗,怕痒似的往帅朗的怀里钻。带着温度的被窝,洁白床单,把玉人枕住放平,帅朗附身看着玉体横陈的桑雅,在急切、紧张和猝来的幸福中反而手足无措,只是贪婪地、迫不及待地吮着,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地吮着。身下咯咯在笑的桑雅抚着帅朗的头,任凭馋相百出的帅朗肆意咬着、吮着,直吮到颈项的部位,又回复了那个热烈、长久和能勾起欲望的深吻。
稍倾,被子动动,帅朗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扬手而落,小小的亵裤像摘落的花儿轻落在床边,粉红色的……
又过了片刻,直起腰的帅朗动着,刚刚穿上的西裤,从被子一角蹬了出来……
就在此刻,动作却停止了,迟疑了……
帅朗双手支着,稍稍愣了愣,因为此时身下的桑雅正用手挡着自己的那个部位,像拒绝一般……不对,不是拒绝,帅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于这个根本就未料及的激情根本毫无准备,从桑雅微微迟疑一下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同样的毫无准备。
准备什么?套呗!
扑哧一声,俩人几乎同时而笑,桑雅抿着嘴轻笑娇嗔地问:“要生了小孩,你娶不娶我?”
“你肯嫁,我什么时候都肯娶。”帅朗乐滋滋地说,没来由地喜欢这种不受外物干扰的激情,哪怕是奸情。
桑雅似乎被这句话感动了一下下,似乎被击中了心里最脆弱和最渴望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和肤色化做一体,不再耽于这个小小的细节,舒臂揽着帅朗,于是小小阻隔消失了,于是心扉和整个身体,向帅朗……全部敞开了。
世界,像凝固在这个空间,唯余你我,唯余春色无边……
过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帅朗挤进卫生间要看美人新浴,边浴边毛手毛脚而被桑雅笑着啐着推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站在门外很不乐意地喊着没穿衣服,硬要死皮赖脸冲进去来个鸳鸯双浴。门一开,帅朗大喜要进去的时候,不料里面的桑雅咯咯笑着,扔出来一条浴巾,然后桑雅促狭的脸现在门口,揶揄地问着帅朗:“你要还能硬起来,我就让你进来……”
“都三连发了,再起来那不成牲口啦?”帅朗系着浴巾,难色显露,不敢接招了。
“哈哈……你不是牲口,你是禽兽,哈哈……不许进来啊。”
哈哈几声爽朗笑声一停,“嘭”一声门关上了,哗哗的水流着。不多会儿,桑雅系着浴巾出来了,正躺在床上小憩的帅朗一骨碌坐起来,眼睛溜圆看着,话说这异性之间最新鲜和最刺激的性爱体验当属首次了,对于从未料及俩人能真有这层关系的帅朗,自然有一种看不足看不够的感觉。
“看、看……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桑雅笑着啐了一口,推着帅朗去洗澡,乐滋滋的帅朗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卫生间。
草草洗就,擦着身子,捋着头发的帅朗出来时,窗户开着,屋子里欢愉过后的和红花油的味道淡了些。桑雅正关着窗,开了空调,回头看帅朗时,咬着嘴唇,将笑未笑,有那么点儿羞意,是关系发展到终极阶段之后,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羞意。
帅朗也没有说话,很夸张地瞪大眼,努着嘴吸了口凉气,像见到了什么大惊失色一样……对,是桑雅的穿着,只套着罩裙,刚刚掩住了腿部,裸肩和长腿白得诱人,或者穿什么并不重要,此情此景,穿什么都好像是情趣内衣。笑了笑,桑雅几分状似得意地抿着嘴,是那份悦己而容的得意。
“想什么呢?”桑雅挽着头发,瞥了眼靠上床的帅朗。
“什么也没想。”帅朗笑道,还是在打量着桑雅,似乎要把桑雅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刻在记忆中一般。
“你刚才可说要娶我的啊,你不会和女人上床时都这么说吧?”桑雅取笑道。
“就和你说了……我没和其他女人上过床,真的。”帅朗笑着。
“是吗?”桑雅咦了一声,这货明显是说谎,不过这句谎言似乎让桑雅有所欣喜,挽着头笑着坐到了床边,帅朗顺势搂着,半坐下的桑雅戏谑地一端帅朗的脸仔细打量,然后就着脸蛋使劲一拧啐道:“你个禽兽骗子……居然扮处男!?”
帅朗呵呵笑而不答,温玉入怀,就势枕着桑雅的腿,貌似恋恋不舍地抬眼看了几眼,几眼之后手不老实地往罩裙里伸,捎带着嘴拱上来了,激情之后余韵未尽似的。不料桑雅可没有刚才那么温柔了,捉着帅朗的手,拧着耳朵推往一边,谑笑着训斥道:“我发现你有严重恋母情结,小时候奶水没吃够?就喜欢往女人怀里钻?”
“没有恋母情结也喜欢钻呀?”帅朗小声道,又腻歪上来了。顺着桑雅伸出来的手,两个人五指交叉,握住了,这回倒没有意料中的厮磨,又一次看到桑雅眉宇间闪过几丝复杂神情之后,帅朗轻声说:“桑姐,非要走吗?”
“你瞎猜……怎么,一晚上你就准备以身相许,白头到老……”桑雅笑着,讪讪地牵着手,心里很诧异,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来的微妙变化让帅朗察知了,笑了笑转着话题道:“本来我想邀你入行,不过看样子你并不喜欢,我呢,又不想勉强你……所以呢,啧……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桑雅想转移话题,却无话可说了,讪讪地握着手,俩人目光相接有些许依恋、些许不舍,帅朗也半坐到床头揽着她,很爷们地说:“别走了,我照顾你……不就什么梁根邦么?回去我给你把他扳倒,不就骗子么,揪着他小尾巴把他送进去就得了……对了,梁根邦知道你的真名实姓么?”
“他不知道,只见过一次……”桑雅笑了笑,随意说了句,很愕然地盯着帅朗突然问:“要是警察追我呢?”
“这……”帅朗脸上稍显难色了。桑雅笑了笑,抚过帅朗的脸,像安慰小弟弟一般轻声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知道什么叫贼船好上难下么?一上这条船,行内千丝万缕的联系,行外是一堆案底,除非有一天真正隐瞒不下去了,谁又能真正金盆洗手?”
“这个我懂,可你骗不了一辈子呀?人总得有个归宿,我以前也不太懂这些,不过现在想着,还是有个家,有个挂念的地方好……”帅朗说着,拉着桑雅的手,看着桑雅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松动,胳膊揽紧了些,轻声说:“姐,真的,我说真格的,别走了,我有路子给你换个身份,咱们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大不了我打工养活你,要不开个夫妻店……”
“呵呵……咯咯……是不是呀?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小女生哄我高兴呀?连你这个行外人都听说过女魈,你觉得警察会放过我吗?”桑雅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帅朗听这话不同意了,解释道:“不是所有的犯罪都会得到惩罚,不过你一直继续下去,肯定有一天会栽到警察手里……办案时有一个‘追诉期’的说法,有些中止的犯罪和找不到的嫌疑人在一定时间之后,渐渐就会在警察的视线中淡化,当然,除了命案……咱们不一定非要去骗呀,挣钱的路子多着呢,就是骗也不能像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骗……”
“哟,那你说,怎么骗?”桑雅似乎听得兴趣来了,凑过来抛了媚眼,像在逗帅朗,质疑上自己的专业了。
“世上没有完美,所以没有完美的骗局,也没有完美的法律,再完备的法律也要漏下不易被察觉的灰色地带。比如梁根邦用什么VIOP电话诈骗,不管他设计有多巧妙,但这一单骗一百多万,危害是显而易见的,警察对于这种恶劣侵财的犯罪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深挖细查,直到水落石出……所以这条路是不归路。”帅朗道。
“那要是你,你怎么骗?扮警察,骗小旅店的硬盘换钱,呵呵。”桑雅不太同意,挖苦了一句。
“唉,你别笑,这就是骗子的生存之道,你做得越小、越隐秘、越无声无息,你就越安全。现在骗子多了,比如搞假证骗钱的、比如打电话中奖骗钱的、再比如想个什么招细水长流骗小钱过活的,这都是生存之道。对于这些人,比如就像我偶尔摸几把的,警察都懒得管你,没人查咱……对吧?要不你就做到最大,没人敢查也成……”帅朗白活着自己的理解,是这几年混的经验总结以及通过古老头得到的感悟,其实要说骗,古清治的手法要比桑雅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看着桑雅似有所思,帅朗又提到先前的话题了,一拉手,很真诚地挽留道:“姐,真的,我是觉得你干得太危险,要是你不愿意留下来,得,带上我走,我给你当参谋,出了事也有个照应……”
“你……真的?”桑雅被这句惊了,支身一起直视着帅朗问。
“嗯,真的,到你想收手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来。”帅朗咬咬牙,一句话把终身决定了,此时根本不觉得后悔,或者根本就觉得不会后悔。
“呵呵……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没纠缠你,你倒纠缠上我了……”桑雅似乎有点不悦了,甩了帅朗的手,起身翻着带回来的塑料兜,像是渴了,抽出一瓶果汁来倒着。帅朗却急于表白地说:“我不是纠缠你,我是担心你……上次被俩警察提溜进去,左问右问都是关于你的事,我就有点心虚,两个脑袋总比一个管用。不是跟你吹啊,我从小专门研究过怎么骗人,不但研究骗人,而且对警察也非常了解,咱们在一起,我肯定能帮上你忙,要不咱们就想想其他辙,甭去骗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不相信呀?”
“相信……那说好了,我带着你,你照顾我?”桑雅端着倒好的果汁,笑吟吟递给点头不已的帅朗一杯。浅浅的杯子,帅朗接到手里,桑雅也端着一杯,笑抿着,看着帅朗,举杯,两个人作势来了个碰杯动作,桑雅抿了口,笑道:“不过……要是你发现我连你也骗,你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