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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取经来了?还是要复制这个模式?

协调着配货和现场的蓝冬梅注意到不常露面的老板今儿好像心血来潮了,还带这么多人参观,微微诧异了一下,不过看看领奖台那位嘴不停歇的胖子,和趁乱起哄一直游走在收银台周边劝人付款时多买张奖券的小帅哥,又觉得这模式很难复制,最起码这两位起关键作用的人物,谁也代替不了。

鼓噪的音乐刚歇,超市广播里又响起了清纯的女声……诗抒情,酒抒怀,诗酒结缘千古来。酒成诗,诗助酒,诗酒相伴最风流,酒联系着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感情……为了挖掘我们中州的文化遗产,为了光大我们中州的酒文化,此次专程找到老中州白酒厂的原班酒坊,让在市场上已经绝迹多年的中州老白干重现天日,值此我们嘉和超市东关店两周年店庆之际,专门订制了一批老白干回馈多年来关心和支持我们的广大顾客……

这段子写得蛮好,蓝冬梅记得帅朗是中州大学毕业的,估计是他的手笔,每每听到这个就想起此人来了,此时她心里慌慌的,总有想见他的冲动,踱步到货仓后院,下了地下储存室看看,积压的陈货已经所剩无几,心里的慌乱更甚了,终于按捺不住拨着电话,小声叫着帅朗下来。

她就在后院的货仓里等着,稍等一会儿帅朗快步奔着从超市里出来了,蓝冬梅不容分说,拉着帅朗就出后门,帅朗没来由地这么一下,惊得直问这要干吗呢,不过蓝冬梅很严肃,二话不说,揪着帅朗出了院门又走了几步,躲到了超市后的墙根下,然后两眼直勾勾看着帅朗。

“耶……怎么了?你不会对我的感情这么强烈吧?嘿嘿……”帅朗站着乐得晃悠,看着蓝冬梅,就差伸手出来调戏一把了。蓝冬梅一看这货又没正形,鼻子里哼了哼不屑了,不过她确实有事要问,指着帅朗很严肃地说:“别嘻嘻哈哈,我问你正事,这事到底怎么办的?”

“就这么办的呀?快卖完了,你不高兴呀?”帅朗道。

“就是快出完了,我才高兴不起来了,你知道这批酒是什么酒?”蓝冬梅小声道,说着眼神紧张地四下瞧瞧,生怕有人偷窥似的。

“中州老白干呀?不是呀?”

“这你都信呀?中州老白干厂早倒闭八年了,要存了八年的老白干,一瓶才三块?”

“那是什么?”

蓝冬梅一拉帅朗,附着耳朵说上了:“我告诉你,是小厂出来的酒,贴了中州老白干的牌子,可他们没料到刚贴牌,连原厂都倒闭了,所以就积压下来了,根本卖不出去……严格地说这是假酒,卖多了要出事……”

吐气如兰,帅朗只觉得热气微微、耳根痒痒,眼睛突破视力极限斜瞟着,那是蓝冬梅的一缕长发撩到了自己脸上,而且俩人凑得这么近,一正一斜,帅朗只觉得肩部微微触到了蓝冬梅胸前那片最柔最软的部位,于是乎,猝来的惬意让帅朗也好似紧张地和蓝冬梅往一块儿凑凑。

“咦?你怎么没反应……笑什么?”蓝冬梅说完了,看看帅朗,猛地觉得俩人姿势不雅,靠着墙的帅朗几乎要投怀送抱到她怀里了,她脸色微红,推了帅朗一把,附带狠狠剜了他一眼,跟着不客气了,不用手了,直接踢了一脚示意:“你别一天没个正形啊,我是担心你才告诉你的。”

“是啊?那一开始你不告诉我?”帅朗一撇嘴反问着。

一下把蓝冬梅问住了,语结了,欲言又止了,刚开始为什么不说,而现在为什么又要说,那就值得考究一番了,或者和心里某种隐隐的感觉有关,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两个人,近在咫尺,两双眼,相互凝视,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玩味,是帅朗;另一双眼睛里闪着不安,是蓝冬梅。这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让蓝冬梅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安,一转身道:“好吧,算我多事,白担心你了。”

“别走……”帅朗伸手一把拉住了蓝冬梅的臂弯,蓝冬梅很不悦地回过头来,盯了盯帅朗的手,帅朗讪笑着缩了回来,还是那没正形的样子:“谢谢蓝店长,今天怎么了,同情心大发了……或者,有什么把你这高IQ的迷惑住了?”

“你记性可好啊。我说你一句,你都不忘还回来,不过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啊。”蓝冬梅损道。

“未必吧?你现在连酒都不知道怎么卖的,还能卖我?”帅朗笑道。

“看来我没猜错。”蓝冬梅看帅朗如此笃定,话锋一转叹道。

“是吗,你猜什么了?”帅朗问。

“我直纳闷我们老板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过期的酸奶、茶叶、调味品都要想办法变成钱,怎么会听你干这号吃力不讨好的事?”

“怎么就吃力不讨好了?”

“别装糊涂,酒再差也有货值,两万七千零三百瓶,货值八万八;促销连开支带设奖,要有七万左右,十六万的成本,这都算纯支出。我昨晚算了算,单卖奖券每份两块五的利润,不到一半,就按挣四万计算,挣不到四万,超市销货利润,每天有接近四万的盈利,这样算下来,就今天能全部清仓,货品暗提价加上直接卖券收入,三天顶多补回十六万的成本来……甚至很有可能入不敷出,多少赔点。”

“肯定不赔,你发现什么了?”

“嗯,刚才王老板带着一群人来了,我想应该有原因吧。”

“对了。你终于聪明了。”

帅朗笑了,斟酌着慢条斯理道:“你可能对这一行不太了解,白酒价格战打得厉害,就全国知名的衡水老白干,一瓶出厂利润都不到一块钱,某个品牌在中州市一天能销一两千瓶,那就是畅销了,因为现在可选的牌子太多,谁也一统不了天下,又是盛夏季节,白酒销量肯定下滑……可你想过没有,要是在这种条件下王锉炮三天出两万多瓶白酒是个什么概念,省级的酒类批发商都窝在中州找商机呢,这么一下,等于是脱光衣服跑大街上了。”

“裸奔?呵呵,什么意思?”

“闪亮登场,一登场立马就成了大家追逐围观的对象。明白了吗?”

“不明白。”

“哦哟,这很简单嘛,王老板短时间能卖出这么多酒,那就证明了他的渠道优势,有这个做铺垫,那批发酒的代理赊给他货都愿意……而同样在这个事例,屁股后跟来的超市经营者就一大堆了,他如果和批发商达成一致,通过他的人脉再销一批酒,你觉得是什么概念?”

“哦……我明白了。”蓝冬梅眼睛一亮,一下子醍醐灌顶了,指着帅朗,恍然大悟了。现在是终端至上、渠道为王的市场条件,谁能销了货谁就是大爷,要么家乐福这个杂货店在中国都能称大爷,谁主宰渠道几乎就要主宰区域市场。要是王小帅老板把同行组织起来,都搞这么个明降暗升,赠出去的销量对于酒类专营的批发商就是块大蛋糕了,哪个供货商也不敢等闲视之,货不停留利自来的道理自然都懂,王老板是龙头,从中取利就容易了。大道一通,跟着她眼睛又稍有迷茫,出声问着:“可这酒……”

“高端几千几万一瓶的不缺,三块两块的便宜货,有名还得包装精美,还真没地方找,供货商已经寻求加工点了,用不几天就上市了,纯赠品,便宜得连造假的都不敢碰。”

“可是……”

“别可是了,王老板早联系好同行了,五一期间多少都要这么胡搞一下,没准儿王老板定金都收了。价格在四块钱左右,这个价位现在可选的赠品已经有限了,送个饮料吧,不上档次;只有这么有包装、有内涵、有文化噱头的货才让大家觉得讨了大便宜……”

“可是……”

“别担心有人窜货钻空子,中州老白干的牌子已经倒了,商标王老板注册了,这批酒不怎么地可放了几年口感不错,两万瓶等于两万多份免费广告,联手几家再炒一下,中州老白干的牌子就死灰复燃了。”

“可是……呀呀,我不是说这个。”

蓝冬梅被帅朗抢白了几句,扰乱思维了,不悦地打断帅朗的话问着:“我是说,咱们这都不是中州老白干,你炒什么中州老白干?”

“是啊,都倒闭了,谁知道原来中州老白干什么味道?现在市场上多数红酒里还不含葡萄汁呢,谁管呀?就是管,谁管你三五块钱的赠品呀?”帅朗反问着。

“那也不行呀,你就把牌子炒起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过几天就倒了。”蓝冬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啊。”帅朗嘴角一歪笑道,“品牌不都是自砸的、长城不都自毁的,你急个什么劲?都是捞一把的主,你还指望他们看那么长远。再说你就竖牌子有屁用,在咱们这个盗版市场里,一卖得好了,立马假货满街。”

“……”蓝冬梅语结了,张口结舌盯着帅朗,目光那叫一复杂,此时才明白,这不但是下钩钓顾客了,连同行也拖上船了,这年头什么稀罕事都有,油盐酱醋有时候都能莫名其妙被炒热抢空,还真说不准帅朗和老板密谋着要这么炒劣酒了。

“没话了吧?”帅朗问,向前伸了伸脑袋,近距离地看着蓝冬梅,盯着很丰腴的那个部位,笑了笑道:“我说蓝店长,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挺帅?”

“帅个屁。”蓝冬梅看帅朗有点得意忘形了,不知道萌生哪股情绪,直掐了帅朗的臂弯一把一拽,又附耳上来了,小声说着:“这有问题,万一谁要举报到工商局,那可惨了,我原来以为你卖不了多少没什么事,可现在……快出完了,我有点心虚……”

哧……哧……帅朗听罢,装模作样吸溜着鼻子,站直了,再看蓝冬梅此时患得患失的表情,那叫一个无助,要是真出了事,恐怕这店长难辞其咎,似乎这等无助让帅朗的同情心大发了,审视了片刻,歪歪脑袋,然后勾勾指头,示意蓝冬梅附耳上来,蓝冬梅疑惑地凑上来,就听帅朗也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放心吧,工商的绝对不会来查……”

耳语几句,帅朗说完了,侧头再看蓝冬梅,已经被雷成了泥塑木雕的样子,这又让帅朗同情了,忍不住又要安慰蓝冬梅了,手一伸轻端着蓝冬梅的下巴,微低头的蓝冬梅被帅朗端得仰起脸来了,那脸上的表情叫一个哭笑不得,甚至忘了自己正在被轻薄,只是轻薄了一下下,尔后帅朗拍拍蓝店长的肩膀安慰着:“姑娘,你涉世未深,千万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说罢了,很严肃的表情,给无助的蓝店长一个同志似的拥抱,轻轻一抱,以示安慰,未等蓝冬梅惊省,又摇着头,很落寂地走了。一进货仓后院,他捂着鼻子,奸笑着,快步往超市里走,边走心里边想着,这妞对我有点意思啊……不过那就没意思了,上得没难度了,缺乏成就感,边想边自顾自乐得颠儿颠儿地往回走。

那么哥有难度的在什么地方呢?

还在三楼,帅朗一路和营业员、保安、勤杂工客气地打着招呼,明显地心不在焉,直上了三楼,敲敲楼道顶头监控室的门,这两日保安都被安排到工作区了,就帅朗窝这儿清闲着,而且假公济私地把王雪娜也调到这儿。

“吱扭”一声门开了,王雪娜一看是帅朗,保持着不动声色和不言不语的表情,返身坐回到座位上看着监控画面,其实根本不用看,这光景就有人往兜里揣点东西你都顾不上,顶多录像留存而已。帅朗见着这位,可没见着蓝店长那么胆大脸皮厚了,特别是昨晚糊里糊涂把妞她爸说成内分泌过旺之后,今天见到王雪娜就一直是这个内分泌失调的样子。

“没什么事吧?”帅朗嘴淡得厉害,出声问。

摇摇头,王雪娜没理会。

“有什么人找吗?”帅朗又扯淡了句。

摇摇头,王雪娜还没吭声,冷战一天了。

“你别这样啊,对你爸我印象肯定不错,昨天晚上我好好想了想,其实你爸挺有学问个人,讲马列的辩证法,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什么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关系,什么事物的发展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统一的,还有必然性和偶然性的辩证关系……”帅朗白活着,偷偷看看无动于衷的王雪娜,话题一转道:“哎,我觉得王老师怎么就这么伟大呢,这么高瞻远瞩呢,这么有战略眼光呢,很多年前就把咱们俩关系的实质一语戳破了……”

王雪娜愣了,回头不解地瞪着这个伪马列者那副市侩的表情,那副让她既喜欢又愤恨的表情,其他倒还能忍,就是这种明明肚子没货非充学富五车的德性让她瞧不顺眼。

她的目光有点鄙视,帅朗岂能看不出来,一看话起作用了,赶紧顺竿爬着:“别这么看我,我说得没错,你看,咱们俩这么一点点矛盾,将会是咱们俩关系这件事物发展的动力;毕竟矛盾是次要的,和谐是主要的;还有前进性和曲折性,那正说明我们俩的关系将会是曲折的,但方向是前进的。还有必然和偶然的联系,我们相遇,是偶然;我们在一起,是必然……”

扑哧……冷着脸的王雪娜终于被逗笑了,这辩证法全部曲解到俩人的关系上了,一笑帅朗也跟着笑了,这哄妞开心多不容易,昨晚上把大学都没看过的马列基本原理从网上翻出来苦读到深夜,好歹总算见效了。

不过高兴得早了,雪刚消、冰未融,王雪娜一笑,摆过头,鼻子里哼、喝、啊,几个象声词,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没事,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越不说,越是心里喜欢得我不得了……”帅朗凑过去说着。

王雪娜一听气结了,大声反驳着:“谁喜欢你了?”

“你啊,你不刚说喜欢……两字了吗?”帅朗脸上表情一变,促狭道。

“你……”王雪娜知道这是非撩自己说话,自己还真没忍住,一气结看看这没人环境,好了,发飙了,握着小拳头对凑过来的帅朗咚咚在背上重重擂了几下发泄,帅朗没躲,立马脸拉长了、生气了、火大了,很生气地威胁王雪娜:“打人是不是?你再打两下。”

哼!王雪娜气不打一处来了,干脆擂着拳头又朝帅朗背上咚咚两下,然后咬着嘴唇,忿意十足地盯着帅朗,似乎那股火还没有下去,就等着和他冷战到底,要不干脆翻脸成仇,一打,帅朗长舒了一口气,迎着王雪娜有点挑衅的目光道:“让你打你就打……看你这么听话,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还是心里喜欢,打得我这么重。”

这会儿,脸上的严肃可装不下去了,说着帅朗嘿嘿哈哈乐了,王雪娜本来板着脸,也被逗得忍不住,又一次冰消雪融,扑哧一声笑了,面对着此人,实在有点生不出气来的感觉。半晌她才撒气似的说:“等着,不理你了。”

“我理你就行了,大不了我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诚恳道歉,因为这事我昨晚看了一晚上马列原理。我容易么我?”帅朗道。

“呵呵……真的呀?就那么点心得?”王雪娜取笑道。

“不光那些,我看完才发现王老师更不容易,那么理论的学问我看一夜都受不了,他可看了一辈子哎。”帅朗又道。

“少提我爸,再提我跟你翻脸。”王雪娜一听不是好话,瞪上了。

“好,不提,我现在对他只有崇拜和尊敬,其他任何情绪都没有啊……你不会因为这事真不理我吧?”

“光这一件事呀?昨晚上还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回家了。”

“胡说,关妍慧大早上就来威胁我了,她说我不跟你断交,她就跟我断交,你骂人家了?”

“没有骂呀,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说她走夜路肯定碰不上劫色的,这算骂人?”

王雪娜又忍不住了,看着帅朗正经八百说这句,掩着嘴笑了,娇小玲珑的身子在花枝乱颤的时候显得如此动人。帅朗忍不住了,又偷偷地伸出咸手,要不去拍揉肩膀、要不去抚抚后背、要不去抚下大辫子……如果她回头不悦,好办,立马很正人君子地来一句:哟,你衣服这儿有个线头……

手伸着,脸上坏坏笑着,缓缓地伸手,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可能的后果……或者没有什么后果,女人天生就是为原谅男人的鲁莽行为而存在的,否则都那么矜持,光曲折了,都不好意思前进那怎么办?一念至此,帅朗的手温柔地、坚定地伸了过去……

很小很小的时候,很淘气的帅朗最喜欢忽悠大院谁家的丫头,每每遇着傻丫们端着碗到院子里吃饭,帅朗都会很严肃、很郑重地提醒:丫儿,你的碗漏了……十有八九这些傻丫头们会倒过碗来看碗底,然后是洒一裙一裤汤食,哭着鼻子回家告状。

稍大点,由淘气已经成长为坏小子的帅朗,每每总会联合志同道合的一群小子,捉上蜘蛛、毛毛虫,往班上女生的裙子上放,一放上就善意地提醒:嗨,小玉,你裙子上钻了个蜘蛛……然后就坐看乖乖女惊声尖叫、撩裙自保,然后坏小子们私下就讨论谁的腿白,谁的底裤什么颜色,不但多了话题,而且多了许多七彩斑斓的梦。

再大点,对妞儿们的忽悠随着年龄增长,又变成了含情脉脉的眼光,变成了轻柔优雅的动作,每每总会很优雅很虔诚地拢齐妞的秀发,很严肃很真情地表白:你好美……然后,把沐浴在爱河中不能自拔的妞儿轻柔地揽在怀里耳鬓厮磨,情话绵绵。

伸手的帅朗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摸过多少妞记不清了,但摸的方式已经炉火纯青了,可也恰恰因为自己心里这些龌龊和不可告人的想法如此之多,让他在面对王雪娜的时候有点踌躇。掩着嘴在笑的王雪娜就在眼前,肩在微微耸着,马甲裹着的胸微微鼓着,脑后乌黑的大辫子在翘着,白皙的手和脸蛋,像一颗圆滑圣洁的珍珠,有某种魔力般吸引着帅朗伸出去的手,可手伸出去却像中了魔一般僵在空中。

是时机未到,还是于心难忍,或是良心发现……帅朗说不清楚,使劲握了握有点僵硬的手指,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又准备勇往直前……可这时机稍纵即逝,捂着脸笑了半晌的王雪娜恰恰放开手,眼一瞥帅朗手朝自己伸来,人一惊、脸一拉、眼一瞪、小嘴一叱:“干什么?”

“没干什么……”帅朗瞬间做了个活动手腕的动作,很尴尬地掩饰过去了。

“哼……喝……知道你没想好事。”王雪娜很倨傲地给了帅朗一个白眼,知道这货鬼鬼祟祟没安什么好心思。

一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是隔壁阿二不曾偷,他知道自己的鬼心思早被她窥破,而她也知道他是色心没有色胆大,两个人在这种带着奇妙和暧昧的氛围里四眼相接,一个在尴尬地讪笑、一个在得意地矜持,或许,真是心有戚戚,而时机未到。

“我还真有个好事,不过是封建迷信,不知道你信不信……知道指纹代表命运吗?”帅朗手还在空中,扬了扬,找了个似是而非的借口,忽悠住妞最好的办法是讲她没听说过的,同等学历下帅朗能讲出的来恐怕就只剩这类胡诌了,果不其然,奏效了,王雪娜一愣:“你是说手相,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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