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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的烟雾和震撼天空的大音响让熙熙攘攘的观众沸腾起来。

宽阔的场地中,一座钢铁架构的舞台拔地而起,盛宴正式铺开。

刚从人群中脱身而出的浜坂带着一头大汗跑到车边,发现已经有超过一半人回到了停车场。看样子应该没有人失败。

“好了吗?”

“嗯,其他人有联系吗?”

“没问题,接下来只须进入最终阶段了。”

这句话让他们中间蹿过一阵紧张气氛。

设在自然公园场地内的演出区有三处,他们刚才分头混入各区观众中,用沾了“那个”的微小针头刺了好几十个人的身体。当中或许有人会感到些许疼痛,但处在兴奋状态的人应该几乎没有知觉。进入体内的剂量非常小,到症状爆发恐怕要四个小时。然而届时舞台四周将会陷入狂热的旋涡,观众们想逃也逃不掉。

“好了,还有最后一个任务。”

全员到齐后,一行人坐进了车里。被太阳曝晒的车厢内部如同沙漠般燥热。浜坂从保温箱里取出一只铝合金盒子,给凑过来的人每人发了一个装有药水的注射器。

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将是他们革命的开端——也是人生的终结。想必没有人能目睹到革命的结果,即便能看到,届时他们也将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他们看着彼此,仿佛在等待信号。

浜坂轻吐一口气,将针头刺进手臂。

“出发吧,我们就是革命的尖兵。”

“哦哦!”“班目万岁!”

男人们欢喜地响应着浜坂故作姿态的口号,一个接一个将药水推入体内。

浜坂看着自己用毕生精力研制出的“那个”被注入他们体内,想象着即将发生的令全世界战栗的惨剧,心中万分激动。同时,他也对这些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并非英雄,只是一群工蚁的人产生了怜悯。

但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一切都晚了。

他想起自己背着同伴留在酒店废墟的那个手札。尽管那些资料落入无能学者之手会让他气愤不已,但他希望,至少发现手札的人拥有愿意解读手札内容的好奇心。

这种感情是否怪异呢?隐姓埋名二十年,一直默默做着不为人知的准备,却在关键时刻想把自己耗费在研究中的热情与岁月诉说给他人。

所有同伴都完成了注射。

“——好了,让我们尽情享受最后的时间吧。”

拉开车门,已经化身带菌者的人们走出车外。

四男六女共计十人分别乘坐两辆汽车,开进山里跑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来到酒店废墟旁。这里海拔比紫湛庄高,想必曾经有一片非常美丽的风景,如今疯长的草木早已遮盖视线,将废墟包裹在了森林植被间。

我们卸下行李后,等待负责扮演幽灵的话剧部成员星川和名张在车里更换道具服,随后一同进入废墟。没有通电的水泥大楼内即使白天也显得格外昏暗,凝滞的空气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小心脚下。”

进藤带头走过散落瓦砾的走廊,来到一块貌似大厅的地方,放下行李开始准备。

高木和静原负责两名幽灵演员的服装和妆容,进藤和下松则开始确认表演安排。重元在旁边检查器材,我们则开始收拾周围的垃圾,防止光脚的演员意外受伤,然后走到大厅一角以免阻碍拍摄。

仔细一看,大厅角落里到处都是涂鸦,地上扔着烟蒂和便利店包装袋。而且这里不像其他房间和走廊那样散落着瓦砾,而是明显被扫到一边清出了一片空地。就好像有人在这里住过一样。

——不可能吧。

从摄制组成员的讨论来推测,拍摄流程大致是这样的:

影片以进藤和下松两人走进酒店废墟试胆为主题,进藤手持摄像机在废墟内走动。他们从走廊一头出发,一边前进一边窥视每一个房间,然后来到某个房间内,镜头摇向洗手间镜子,映出身后的女鬼。两人慌忙逃出,跑到逃生梯回头一看,发现幽灵没有追过来,可是当进藤把摄像头转向下松时,却发现刚才那个女鬼就站在她身后。

说白了就是让身材差不多的星川和名张两人共饰一个女鬼,最难的地方在于进藤要一直拿着摄像机,不能分镜头摄影。一旦女鬼出现的时机弄错了,就得重新再拍一遍,因此那个地方他们事先练习了好几次。每次练习拍摄的影像都要导入笔记本电脑,这是人数稀少的男性成员之一——重元的工作,而他则以一种专业态度默默完成着自己的任务。静原则不断检查两名幽灵演员的发型和妆容,以免让人发现那是两个不同的人。

高木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默默观望那几个穿梭在走廊、房间和楼梯之间的人。如果这是真正的电影拍摄,她恐怕会有更多工作吧,不过这回采取了家用摄像机拍摄的方式,所以后勤人员才没什么事情可做。此时,明智学长假装心不在焉地朝高木走了过去:

“据说你们去年拍摄的影片里冒出一张人脸,是不是真的啊?”

明智学长果然认为去年的自杀和多人退出,根源就在集训上面。然而,高木却冷冷地否定了他:

“怎么可能?只是残垣断壁的影子正好有点像人脸的阴影罢了,那叫拟像现象。”

所谓“拟像现象”,就是当人眼看到点与线呈倒三角形布局的物体时,大脑自动将其辨识为人脸的现象。这种现象可说是灵异照片和灵异体验的最主要原因。

“那在去年集训时没有闹出问题来吗?”

“倒是讨论过可以给灵异杂志投稿。影研才不会因为那种事大惊小怪。”

也就是说,他们去年拍摄的作品跟自杀没有关系。那么,莫非只有后来退出影研的部员大惊小怪了吗,还是另外发生了一件导致自杀的事情?

我刚想到这里,废墟突然回荡起女人的惨叫声。

叫声来自摄制组所在的房间。我们跑去一看,发现名张躲在比她个子小的静原身后缩成了一团。她好像在害怕什么,但配合她那副血肉模糊的幽灵妆,让眼前这幅光景显得格外超现实。

“蜥蜴,这里有蜥蜴。快把它赶走!”

名张指着一堆从墙上剥落的瓦砾,歇斯底里地喊着。进藤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用鞋子拨开瓦砾。

“啥都没有啊。”

“你好好找找。”名张尖声说。

“已经跑了吧。”

“你再好好找找啊,在你们来之前,我可一直要在这里等着。要我跟一条蜥蜴待在一起,别开玩笑了。”

我想起她说到晕车时心里的感想,这人果然有点过于柔弱了。连进藤都似乎有点生气,正要开口反驳,此前一直无所事事的明智学长略显迫不及待地抢先说话了:

“那就交给我们吧,寻找小动物可是侦探的基本技能。”

“明智君。”进藤转了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叶村君,你也快来帮忙。”

“知道了。啊,比留子同学,这里挺危险的,你别过来。”

然后我们就开始在瓦砾中四处寻找蜥蜴,好让名张放下心来。

蜥蜴迟迟没有找到,我倒是在角落里发现一块形状奇怪的垃圾。捡起来一看,那竟是个小小的注射器。

“这是来试胆的年轻人留下的吗?”

“毒品吗,或者是兴奋剂?没想到他们竟特意跑到这种深山里来——咦?”

明智学长好像也找到什么东西了,只见他眼前有一片瓦砾被堆成了颇具深意的圆柱形。

推翻瓦砾一看,里面是一本黑色皮革手札。随便翻开又发现,几乎每一页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感觉不是日记,而是一本厚厚的笔记。

“那是什么?”

重元注意到我们的举动,隔着肩膀看了过来。建筑物内部比外面凉快了不少,可他的T恤还是被汗水黏在了肥胖的身体上。我忍不住往旁边挪了几寸。

“这东西被埋在碎砖里了。”

重元好像有什么想法,用汗湿的指尖翻看了几页,没过一会儿又把本子“啪”地合上,若无其事地扔进了包里。

“你要拿回去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没主的。”

“那可不行。”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站在附近的高木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然而重元并不理睬我,转身就要走开,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包。把手札藏在瓦砾中的不一定是持有者,真正的主人说不定正在四处寻找这本手札,而且里面又有可能记录了个人信息。我可不允许任何人随便把它拿走。

“请你放回原处。”

“为什么?这又不是你的。”

重元很不耐烦地想甩开我的手,我俩正要争执起来,却被明智学长打断了:

“叶村君,快住手。”

“可是——”

“我明白,所以你快住手。”

明智学长一本正经地对我点点头,我只好做了个深呼吸:“——对不起。”

重元已经合上背包拉链,转身背对着我。

名张可能觉得我们因为她才闹出这场矛盾,便冷静地说:“算了,不用找了。”

然后才总算可以正式开始拍摄了。

拍摄一共拍了三遍,最后在电脑上查看了拍摄效果,进藤宣布:“今天就这样吧。”就这样,今天的拍摄总算结束了。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

我们收拾好器材,进藤喊了一句:“好,回去啦。”于是一行人提着行李离开了废墟。外面阳光依旧强烈,好在有点风,让人感觉总算活过来了。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放松的叹息。

就在那时,一阵救护车的警笛声从树林另一头随风飘了过来,听动静好像还不止一辆。想必是那个摇滚音乐节现场发生中暑事故了吧。

傍晚六点,紫湛庄门前广场的烧烤大会开始了。距离停车场二十米左右的广场中央摆着两个烧烤炉,里面炉火正旺。此时天还亮着。

这将是包括那三位毕业生前辈在内,山庄所有成员第一次全体集合,让我感到有些不安。据说烧烤用具和食材都是前辈们准备的,我们自然无可抱怨。只是为了迎合他们,女生们的心情肯定要变得比白天更糟,这让我早早就开始感到胃疼了。

然而事情与我担心的正相反,七宫前辈等人仿佛白天开了反省会一般,首先以正确的前辈态度主持了场面:

“今年,承蒙母校神红大学的后辈们再次造访山庄,我感到非常高兴。希望大家能够在这里增进友谊,共同创造美好回忆。各位都拿好饮料了吗?干杯!”

七宫一番装腔作势的发言结束后,晚餐开始了。

广场正中放了一台如今已经非常罕见的老式大收录机,从刚才起就用大音量播放着夏日风情歌曲。啊,果真充满了社团活动气息。

“是时候开始打探情况了。”

肉还没烤好,明智学长就拿着纸杯和啤酒四下张望起来。

“打探情况?”

“喂,喂,我们可不是来玩儿的。首先要调查那封恐吓信究竟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而写,然后我想知道这跟去年的自杀事件是否相关。再发呆,三天两夜一转眼就过去了。”

说完,他就朝下松和重元走了过去。

不过老实说,我没他那么积极。只挑漂亮女生参加的集训、有所隐瞒的部长、品行有问题的前辈,我感觉只消再过一会儿,虚假的门面就会一块块剥落,把我们不想知道的事实也一个个地暴露出来。虽说同样是深入挖掘,挖出谜题和丑闻的心情可不一样。

虽然觉得对不起明智学长,但我打算今天暂时充当打杂人员了。

除我以外唯一一个大一学生静原,此时也在握着夹子默默翻动铁网上的食材。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跟她说过话呢。虽然我对她感兴趣,但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此人似乎不喜欢与他人接触。或许她向来都是不适应这种热闹活动的性格。既然如此,我还是老老实实负责照看另一个烤炉的食物吧。现在心意已决,我就要做好铁网看守人,绝不能让任何一片肉被烤焦。我综合了周边人员的食用速度、烤炉火候和肉的种类,一边计算最佳烤制程度,一边操作铁夹。

中途,我感觉烟熏到手表不太好,就把它脱掉了,可是每动一下,手表就会在口袋里叮当作响,于是我又把它包在手帕里,放到停车场电灯正下方的墙脚去了。

在我与食材的漫长搏斗过程中,只有星川和下松专门对我说过话。下松一边说“叶村君,男孩子要多吃点呀”,一边往我盘子里使劲放肉。那种照顾到每个人的性格真是让我自愧不如。

话说回来,管理人管野在干什么呢?现在山庄被我们包了,应该没有别的客人,莫非他在一个人吃饭吗?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广场上方平地的紫湛庄,并没有在哪扇窗户后面看到人影。

“辛苦了,你们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吗?”

我转过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高个儿男人。那是公子哥儿的朋友,好像叫立浪。

“一直打下手挺没意思的,你也别客气,尽管吃啊。”

他发出了低沉而富有张力的笑声,给人一种彻头彻尾的大哥感觉。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早已习惯这类活动的感觉。若不是我们先控制了夹子,说不定就会是他身手矫健地操作烧烤炉了。我轻易就能想象出那种光景。

他好像误以为我是影研新部员,我便做了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我不是影研的,也不是话剧部的,只是正好因为人数不足,就临时跑来参加了。”

“临时参加?那是怎么回事?”立浪反问道。他好像对此一无所知。

“据说他们收到恐吓信了。”

我背后的一个声音做了解答——是公子哥儿七宫。广场周围虽然竖立着照明灯,但距离这个地方很远。他被炉火映衬的面容惨白无血色,看起来更像面具了。

“恐吓信?给谁的?”

“不知道,进藤坚持说那只是恶作剧。——但也说不准。”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没有拿盘子的手轻敲头侧。白天他也在做这个动作,莫非是习惯吗?

立浪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

“嗯,那最后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尤其对我来说。就在此时,我旁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们只是顺带的。”

是明智学长。他刚才应该去找其他成员打探了,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在听我们说话。他以绝妙的时机加入对话中,向两人解释我们是满足了跟比留子同学一起参加的条件后才得以跟过来。

“原来如此,你们是来护送公主殿下的呀。那可真得感谢二位了。”

尽管并未被彻底说服,立浪还是笑着递给我一罐没开的啤酒。我还未成年<a id="jzyy_1_7" href="#jz_1_7"><sup>(1)</sup></a>,却不好拒绝,于是低下头跟他碰了杯。明智学长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不过我也感觉,因为一封恐吓信就接二连三有人退出,确实有点过激了。而且我还听说,恐吓信内容挺奇怪的。”

“哦,写了什么?”七宫有点敷衍地问了一句。

“好像只有一句话——‘今年谁来当祭品’。这样的恐吓信实在太少见了。一般都会写杀了你诅咒你,让你不得安生这种激发别人危机感的文字,可那句话连恐吓都算不上。学长怎么想?”

“可能正如进藤所说,那只是个恶作剧吧。”

只见明智学长装模作样地陷入了思考:

“不过也可以这样想吧?恐吓信针对的并非全体部员,而是其中几个人。寄信人知道,那几个字已经足够震慑对方。或许真正的恐吓是说,寄信人要将所谓‘祭品’指代的丑事公之于众。”

听到这里,立浪开口道:

“安排集训的人是进藤。那么可以这样想吧,至少进藤知道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考虑到去年集训发生过的事,或许还有别人也明白恐吓信的意思——怎么样?”

我坐立不安地看着那三个人。明智学长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可他提问的方式未免太直接了。那简直是在质问:“去年集训你们干了什么好事?”他寻求真相的求知欲实在太强烈,总是会在对话中操之过急。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七宫摇头说。

“前辈心里没有数吗?”

“你叫明智君对吧。”立浪又插了进来,“我觉得你的话有点矛盾。假设恐吓信的目的是中止集训安排,那就无须含糊其词,只要直接指出真相就好。那样一来可能会有更多人退出。那么,为什么寄信人不这么做,只满足于那种不温不火的恐吓呢?”

这个回击真不赖。“祭品”这个词可以有很多解释。若寄信人不得不使用如此含糊的措辞,那恐吓本身就有可能是假的。

“所以我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什么人不知从哪儿听来了毫无根据的传闻,就趁机搞了这个恶作剧。你怎么想?”

面对构筑起完美防御的立浪,明智学长只能挤出笑容回答:“原来如此,确实有可能啊。”我赶紧给那三个人夹烤肉,想缓和一下气氛,唯独七宫没有接。

“我不想吃落了灰尘的肉。”

虽说他是山庄主人的儿子,但那妄自尊大的言行还是让我愣住了。

“别在意,这家伙平时就这样,有洁癖。”立浪马上凑到我耳边说。

后来,宴会还算平稳地进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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