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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鼠标一脱外衣,不光小肚腩出来了,一蹲身子,那屁股撅得绝对超过场上所有女生的翘臀。

发令枪一响,众学员一窝蜂冲了出去。没有任何悬念,鼠标和豆包直接落在最后,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一圈跟不上,圈圈跟不上,五圈下来,已经被落了小半圈了。同室同班的哥们儿平日说笑归说笑,此刻巴不得替他们跑了,都跟在跑道两边,齐嚷着:“快点快点,乌龟都比你们俩快。”

“还有一圈,冲刺冲刺。”

“跟上我跑,快快快……”

鼠标气喘如牛,呼哧呼哧挪着步子,快到极限了。豆包也好不了多少,跑得浑身直扭,就差一头栽倒了,任凭兄弟们呐喊助威,这俩的速度还是越来越慢。

“让开让开……鼠标,再不跑,我可捅了啊。”这时余罪追上来了,恶狠狠地嚷着,手里扬着钥匙串上的小刀。

这玩意实在没威胁力,鼠标喘着道:“找找……找个长点的刀,把哥结、结果算了,实在跑不动了。”

这惫懒家伙眼看就要停了,余罪咬着钢牙,痛下决心,恶狠狠地道:“我他妈就不信你跑不动。”

说着,他朝鼠标的臀部狠狠一扎,剧痛让鼠标仰头长嚎,两手捂着屁股,速度一下子提起来了。

“啊……你真捅啊!”后面的豆包气喘吁吁,有点被吓着了,只见余罪一扬小刀,二话不说,绕到自己背后就要再扎,一瞬间刺激得豆包忘了此时的疲累,两手一捂屁股,大喊着:“不要啊!”

说着不要,跑得飞快,蹭蹭蹭就追上了差距,后面的男生更是笑翻了一片。

就连那帮体育老师也看得大眼瞪小眼,余罪扬手赶着,威胁着要捅。只见那本来落在最后的两人连过四五人,来了个完美的冲刺。奔过终点,秦老师一扬卡表喊着:“达标!三分五十四秒!”

这下鼠标兴奋了,跑过终点居然还有力气大喊大嚷,嚷着嚷着感觉不对了,突然发觉后面一干坏小子都跟着自己看。汉奸汪慎修道:“看起来他很爽啊。难道后面被来一下,都比较爽?”

“咦哟,兄弟相残呐!” 董韶军来了句,咬着嘴唇憋着笑。

此时兴奋劲下去,鼠标伸手朝屁股一摸,方觉剧疼袭来,手放到眼前时,只见殷殷的血色。他嘴一咧,分开人群,痛不欲生地吼着:“余罪,我要杀了你……看把老子屁股上都捅出血来了!”

那吼得就像个被人施暴了的怨妇,说出来的话又实在令人浮想联翩,跑道两侧的师生,顿时笑倒了一片……

接下来的测试悬念不大了,标准并不算高,立定跳远,引体向上,俯卧撑,跨越壕沟跳,持五公斤哑铃三十秒冲拳,参加的学员几乎全部能够达标。这回余罪“荣幸”地被秦老师一干人揪住了,抬垫子、平跳远沙坑、帮忙数数。因为他在跑道的小动作,还挨了秦老师两个爆栗,而且鼠标更是用怨毒的眼光威胁着自己,要不是公众场合,怕是早想办法报仇了。

很快到了最后一项匕首攻与防测试了,这是不论什么警种都必修的科目,是基本的防身的技能。但这玩意谁也说不出高低,攻方就是刺、削、扎三种握匕手势;守方就是格、挡、拧三种防守反击手法。众学员平时已经练得纯熟了,就算女生使出来也像模像样,偏偏许处长看上去似乎不入眼。

秦老师看许平秋不时微微摇头,有些坐不住了,悄悄捅了捅了江主任。江晓原上前对许平秋道:“许处,还可以吧?最后一项了,这一项对体能的要求不是很高。”

“是不高,不过有一天真遇上了,怕是连小流氓也打不过呀。”许平秋道,眼里不无忧虑。

“不至于,刑侦专业的训练在全校是强度最大的。”江主任笑道。

“塑料匕首、模拟场合、拉着花架子,练不出好手来。”许平秋摇头道。看到豆晓波和一个瘦个子男生攻防做势时,他径直上前,两人自动停手。就见他细细瞧瞧两人,摇头道:“我今天看到的匕首攻防,最接近实战的是解冰,其他人的,纯粹是摆样子。”

这一说,好多人耷拉脑袋了,只有解冰高兴地敬了礼,喊了声:“谢谢许处。”

“来,解冰,你上来。咱们做个对攻。”许处长一伸手,变戏法似的,一把把豆包手里的匕首拧走了。豆包发愣了,都不知道匕首是怎么没的,许处一扬手,那匕首平平地朝解冰飞了过去,解冰伸手一侧身,正好握住了手柄。动作兔起鹘落,眨眼便站到了许处身前不远,摆好了攻防架势,惹得一干女生又是一阵叫好。

“你攻,我守,来。”许平秋一招手,解冰本来有点顾忌,不过一看人家那么睥睨的眼光,不免少年气盛。他兜了两圈,做了数个假动作,找了个空当,匕尖朝着许平秋肋下直刺过去。

只听“当”的一声!解冰被人扇在手背上,匕首差点脱手,惹得哄笑一阵。

人家许处纯粹是玩呢,要下狠手,刚才就扣了你的腕子了。有点脸红的解冰矮身一个扫堂腿,许平秋退一步,解冰再一个侧踹,许平秋再退,接连着一个侧削的假动作。一看许平秋弓身闪避,空门大露,他暗自窃喜,变削为刺,直指小腹,几个动作像快速镜头,看得围观者又一阵叫好。

此时,学员里倒期待解冰那一刀扎到许老头身上,对方未免太小看学员了。

眼看就扎到了,却不料许平秋蒲扇般的大手像长了眼睛般,又一次挡住了解冰的胳膊外侧,稍稍一挡,匕锋偏了。此时解冰力道已卸,许平秋顺势揪着他的领子往后一送,解冰蹬蹬几步差点站立不稳。

校场上的老师们生怕一群年轻人没轻没重有什么闪失,江晓原主任向旁人小声解释着,许处本就是刑侦总队长,全省刑警的总教习,别说一个人,就是一群人上,未必能拿下他。这样一说,老师们才稍稍放心,其实看现场也发现了,二人实力差距太大,解冰的动作行云流水,像舞蹈,老头的动作虽不雅观却实用,但见许处就像拎小鸡一样,把解冰拎着扔出去了。

“来,我攻,你防。”许平秋看解冰泄气了,招手道。解冰扔过来匕首,拉近到数步距离的时候,许平秋一个箭步毫无花哨地直冲上来,解冰看着匕首的方向直指自己咽喉,下意识地伸手要格挡,可不料那匕首瞬间变成了下划,在他臂上顺势划了一刀,跟着小腹部位一疼,得,人家已经捅到那儿了。

人群里笑声起来了,解冰的样子就像站在那儿,让人家捅了一刀似的,可偏偏说不出为什么来。解冰有点懊丧地下场时,许平秋环视一群菜鸟,心性大起,得意地扬着匕首道:“谁不服气上来试试,能刺到我,这个科目我给他打满分!就别让我刺了,我肯定能刺到你们。”

这话把一干小年轻给刺激得可是不轻,立马就有愣头青站出来了,是牲口张猛。他向前一站,后头的兄弟鼓劲着嚷:“上,牲口,兄弟们赌你赢。”

“来来来……动作这么慢,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许平秋弓身招着手,挑衅着,张猛捡起地上的匕首,一言不发。两人走着圆圈,几下试探之后,他一个鞭腿直扫向老许面门,老许飞快地后退、闪避。张猛憋足劲了,一腿接一腿,上踢、下扫、直蹬、侧踹,根本忘了自己手里的匕首。几下之后没踹着人,他倒累得喘气了,一不留神,腿被人家端住了,就见得许平秋阴沉一笑,手势一起,张猛一个站不稳,重心丢了,咚地一声栽了个仰面朝天。

“你手里拿着刀不用,这么费劲抬腿干吗?谁还来?别小看匕首攻防这一课,关键的时候能救命啊,攻守的时候你的眼睛不能乱看。一看匕尖,二看人肩,手未动、肩先移,要在他动以前就判断它要来的方向,不要等它来了,你再去挡,万一手快的在你挡的时候一变方向,你可就要见红了。谁还敢来试试,不会这事也让女士优先吧。”

许平秋捋着袖子,环伺一圈,讲解的同时更刺激着众学员。那个李二冬蹦出来了,兄弟们称他“老二”,是因为这货真的有点二,上场就是个原地快速连刺,嘴里嗬嗬有声,活脱脱的电竞动作,然后又是狂吼一声,疯狂地冲上去了,这下子倒把许平秋搞蒙了,不明情况,先后退、后退、再后退,退着退着,李二冬猛地站定了,不悦地道:“许处长,你一直跑让我怎么刺啊?”

众人一笑,许平秋稍一放松,可不料李二冬猛地又蹿上来了,兴奋地喊着:“哈哈!刺到啦。”

那匕尖几乎已经挥到了许平秋的身前几寸远的地方,来得猝不及防,可对方变化更快。只见许平秋毫无征兆地向后仰倒,然后狂笑着的李二冬腹部顿觉受到一股大力,不由自主地飞起来了,紧接着“啪”的一声趴在地上了。

他是被仰躺的许平秋自下而上,蹬过头顶了,他吃痛喊着:“哎……哟!”

那群损友接着他的话头齐喊着:“好疼!”

哄笑一堆,气氛颇好。许平秋把孩子搀起来揉了揉,又做了几番示范动作,这个场合,学员对于强者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即便挨两下,那是学本事,没人介意。匕首攻易守难,把守玩得这么好,可让学员的兴趣大了起来,还真有不少人要求试试水。不过哪有人是这位老刑警的对手,不是被掰了腕子,就是被扭倒在地,要不更是连匕首都被夺了。这时董韶军看到了一旁在听讲解的余罪,嚷声道:“余儿,不服气上来试试,别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们。”

“哎对呀,咱们的‘杀手’余儿还没出来呢。”豆包恍然大悟。这一说,众兄弟可都看向余罪了。他们平时上这课也就和玩一样,玩得最好的就是余罪,兄弟们不是被他“抹脖子”,就是“割老二”。这一说挑起旧恨来了,纷纷鼓噪,教唆着余罪上场。许平秋诧异地问:“怎么?你们觉得他会是我的对手?”

“那当然,这家伙手黑着呢。”张猛道,适才被摔了一跤,反倒觉得许平秋人不错,最起码人家是光明正大赢的,不像余罪,全是阴招。

“不像啊,我怎么觉得余罪同学跟个大姑娘样,这么腼腆。”许平秋故意道。场下众人也开始起哄,齐声嚷着:“余姑娘,上,上。”

“不敢上回去弄你啊!”

“上啊!捅鼠标的劲去哪儿了?”

一阵鼓噪,嚷得连女生们也张着嘴笑上了,秦老师也在招手。余罪这时候淡定不了了,再淡定怕是得被班里的臭嘴真喊成娘们儿了。他慢慢地脱了外衣,人群里掌声登时响起来了,另一边许平秋也在鼓掌,也不知道是谁给谁鼓劲。

没人注意到,热烈的人群里刮进了一阵阴风,鼠标在轻声叫着赔率:“余罪一赔四、许老头一赔二,有钱赌钱,没钱赌饭卡,谁来?”小声一句,那些试过许老头深浅的早有掏着钱往鼠标手里塞,不过都一边倒压在许平秋身上。

平时不爱赌的,也往鼠标手里塞钱,塞得鼠标这个庄家心虚了,小声道着:“喂喂,都真没义气啊,都巴着余儿输是不是?”

“就是啊,我压五块,赌余儿胜出。”豆包凑上来笑着道,不过又奸笑着加注道,“再下五十,赌许老头胜出,嘻嘻。”

鼠标被这干损友噎了一下,以他超强的赌注计算能力,手里接到的钱和饭卡百分之九十以上全押在许平秋身上了,形势可谓一边倒,他贼眼骨碌碌转悠着看着上场的余罪,还真有点担心了。

主要担心的是,刚被捅了屁股,这回要输了,可要光着屁股回家过年了。

看我绝招

几步走到了面对面的位置,许平秋观察着这位短发平头、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孩,脸上看不出兴奋或者担心的表情,很平静地站在那儿活动着指节,恍惚间似有大将之风。许平秋微感惊讶,一扬匕首,很刁钻地直奔他的面门,不过余罪反应很快,一仰身,握到手柄接住了。

毕竟这匕首是模型,空手入白刃的难度不大,不过还是引起了一阵鼓掌声。

余罪相当淡定,从光着屁股开始,历经大小单挑群殴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警校的格斗在他看来,无非是稍显和谐的群殴而已。他看着许平秋,有点奇怪,为什么这老头老是把矛头指向他,生怕他这颗沙粒在金子堆里不显眼似的。

“来呀,来呀,别像个娘们儿一样看着……”许平秋拉开了架势,招着手,又是他惯用的激怒和挑衅。仿佛他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回到了那个热血上涌的年龄。

这帮菜鸟大部分根本经不起刺激,一刺激就昏头了。这一招对余罪可不起作用,余罪前跨几步,一个左手冲拳直奔面门。许平秋伸单手一架,余罪立即收势,跟着一记右勾拳,许平秋再一架,他又瞬间回收,跟着另一只手又是上勾拳,跟着是直拳、再是摆拳……中规中矩的训练科目,不过被余罪这么拆乱使起来,仿佛增加了威力一般,逼得许平秋步步后退,连着十几个照面不分胜负。

不是不能反击,而是余罪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如果不能一招制敌,那么意味着要“受伤”了。此时许平秋才觉得有点托大了,这虽然也是个菜鸟,可是只聪明的菜鸟,明知对敌经验不足,那他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么稳扎稳打,可就把许平秋置于危险境地了,因为毕竟对方多了一个极具威胁的“匕首”。

又过了几个照面,在围观的群众看来,许平秋几乎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位置上,大部分时间是小心翼翼地招架,还要防着那把“匕首”,偶尔还上一拳两拳,也是颇为忌惮地守紧门户。两人飞快地交手,颇为激烈。

余罪当然稳了,从小在老家偷苹果被狗撵、收保护费被保卫抓,还有上学后无数次和老师的对敌经验,再加上警校的训练,这些经历让他比常人稳重多了。他知道面对这个行家想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只有找机会——找个他疏忽的机会。于是他越打,显得越稳了。

许平秋打出真火了,即便年纪大了,普通人三两个也近不了身,可长时间收拾不了一个警校学员菜鸟,也让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怒吼一声连连发力,拳走空当,去拳落点是余罪的臂膀、前胸、手肘。毕竟是实战经验丰富,拳来腿往,数次击中了余罪的身体,他甚至看到了这小个子虽然身形晃动,却吃痛地龇牙咧嘴。刚才这几下用了暗劲,许平秋心想着让他吃点苦头知难而退,可意外的是,他打得越狠,对手也像没有使全力一样,反击得更来劲。

“没必要打这么狠吧?”鼠标嘴上说道,有点替余罪疼了。余罪要输了,那赔的钱足够他再疼一次了。

“余罪他妈有病,这较什么真。”汉奸汪慎修道,别说他觉得余罪根本干不过这老警,就算干得过,总不能真把人家一大处长打一顿吧。

场上的拳脚翻飞看得场下学员个个心惊肉跳,那边解冰等人面面相觑着,心里直道余罪这个蠢货怕是要吃瘪了,这都二三十招了,匕首根本无法刺到许平秋,这样子肯定要输,而且输了都不落好,越打越不像警体拳类了,简直是街头流氓斗殴啊!只见余罪在挥拳的时候,脚同时往许处的膝部踹,许处一躲,却不料那是个假动作,对方马上抬腿,直蹬自己小腹,许处一个不留神,没被匕首刺着,衣服上倒留了一个明显的脚印。

那动作明显让许平秋愣了下,看样子吃惊不小。不过马上他面对的又是层出不穷的虚招、烂招,那匕首晃悠悠在面前扎,一不小心,下面的脚就蹬上来了,另一只空手也立刻扇上来了,虽然轻飘飘的,许平秋还非躲不可。要是挨上一耳光,还不如脸朝下自己直接撞地上呢。

“他小子完了,今儿不管输赢,以后得被人玩死。”有人凑到解冰的耳边道。这话里的意思解冰岂能不知,众目睽睽让许处出这么大丑,半天拿不下一个菜鸟,等将来穿上警服,人家省厅直属刑侦处的大员一个电话就折腾死你。

不过解冰此时好像没有快意,隐隐地,他有点同情余罪了。他侧头看安嘉璐时,安嘉璐也被场上的打斗吸引着,不经意两人四目相接,安嘉璐不知道泛着什么心思,很不悦地把眼光移开了。

只见场上的余罪挨了几拳,许平秋挨了余罪两下阴脚,两人打到兴起,都有点怒意了。余罪凌空再一脚飞起时,许平秋立刻后退,却不料这是一个假动作,落地的余罪一个侧身手挥着匕首一个回旋削刺。面对扩大的攻击半径,退一步的许平秋已经是避无可避,眼看着要被匕首划到衣服上。

不料他笑了,不退反进,一手格开余罪挥来的匕首,另一手从余罪的肩后欺上,直接使出一个扭人锁喉动作。

“哇,老头真阴险,退也是个假动作。”安嘉璐看出来了。

这一下子尘埃落定了,许平秋贴在余罪身后,一招制敌,他笑着道:“小子,还嫩了点……啊!”

正要放倒余罪,许处长自己笑声先断了,只听“啊”的一声,许平秋捂着裆部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地上了。

余罪气定神闲地侧头一瞥,坏坏地笑着,像是对对方小觑自己的嘲弄。一拨围观的学员紧张到一下子没喊出来。余罪之所以赢了个卑鄙、贱人的美名,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在平时攻守对抗中经常使用撩阴腿、攻胯下等下三滥的绝技,和他对过战的,鲜有不着这个道的。

全场一片死寂,唯一一个能喘过气的怕就是鼠标了,他得意了,自己这庄家几乎通吃了。这把可赢得大了,他看着左右目瞪口呆的同学,得意地问着:“怎么没人喊好疼啊?”说罢鼠标赶紧捂着脑袋,那些输钱输饭卡的,已经有不少人扇他后脑勺泄愤了。

“你输了。”余罪摸摸被锁疼的喉咙,手摊开了,将塑制的模型匕首扔在地上。在被锁的一刹那,他把模型匕首用力地刺进了身后许平秋的裆部,虽说是模型,但那硬度总还是有的,否则不至于捅得许老头疼得满脸起褶子。

体育老师和江主任飞奔着上来了,左右前后搀着许处长,不迭地给许处拍打身上的灰,江主任回头斥着余罪道:“怎么回事?这不胡来吗?伤着人怎么办?”

“谁教的这么打的?怎么净是些流氓打架招数?”秦老师第一次见余罪使出这种阴招,好不吃惊。

余罪耷拉着脑袋,不辩驳也不反犟,史科长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反倒是许平秋大度,摆手阻着众人,直说道:“没事没事,打得不错,能制敌就是好招,其他人可以解散了……记得把昨天的心得交给史科长,明天上午,射击训练场集合,解散!”

许平秋忍着痛提着中气喊了声,等学员们散开了,他很大度地一拍余罪的肩膀道了句:“小子,够狠……你赢了,怎么还不滚,等着我给你发奖呀?”

余罪如逢大赦,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饱含歉意地对许平秋笑了笑。

等那边众学员走出操场,老师们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离开了,许平秋再也憋不住了,皱紧眉头狂吸凉气,双手捂着裆部使劲揉,边揉边骂着:“这小子真他妈手黑,唉,我和他没仇啊!至于下这狠手吗?真够阴险啊,正面没机会,故意让我锁他喉,就为了狠狠朝我这儿干一下,我这阴沟里的船翻得……哎哟,真疼……”

史科长哭笑不得了,搀着许处一瘸一拐慢慢往回走。他走出好远后,操场外围的冬青丛里才钻出来几个脑袋,往常有这类事,那是集体看笑话,可这一次这群人都没笑,因为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心。

“余儿,人家老头不错。”

“就是,你不能老对别人下半身感兴趣吧?”

“还是男人的下半身。”

“余儿,你趁早离开警察队伍吧啊,要不将来收拾不死你了。”

众哥们儿都有点心虚,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余罪,那样子真是要把余罪孤立起来,不和他同流合污了。余罪却是吸吸鼻子道:“我就看不惯他那嘚瑟劲儿,拽什么呀,把咱们还贬得一毛钱都不值。我根本干不过他,是他太托大了……哟,怎么都走啊?鼠标请客,去不去?”

本来要走了,这么一说,又全聚起来了,簇拥着扭捏着不太情愿的鼠标,个个恶狠狠地恨不得把鼠标吃了似的。不想请?那怎么可以,赢了这么多,不替你花完、吃完,都不算兄弟……

人外有人

当余罪直着眼倒完酒瓶里最后一滴时,桌上十二三位学员都已经是酒嗝连连,因为心疼输给鼠标的钱和饭卡,所以吃得特别狠,更有人被撑得当众解了两颗裤子扣。到这份上,大家的“仇富”心态终于平衡了不少。

“来来,最后一杯,来支团歌,感谢兄弟。”

余罪一说,这一伙嗤笑着拿着筷子勺子,敲着桌子瓶子,在余罪的领唱下一起用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唱道:“兄弟呐,我的兄弟,最亲的就是你。”

“兄弟呐,我的兄弟,最亲的就是你。”众人边起哄边打着节奏唱道,唱得鼠标直捂脸。这帮兄弟表达感情的方式,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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