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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不过你的射击成绩够呛,什么时候真枪也玩好了,再跟我吹。”许平秋略过了这位,李二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眼到了一脸迷糊、有点婴儿肥的鼠标和豆包跟前,这两人却是无比紧张,自知是打枪脱靶、打架吃亏的主,实在找不出被选拔出的优势来。许平秋笑着打量了一番,问道:“听说二位开盘,在我身上狠赚了一笔。”

鼠标呛得说不出话,豆包一指他道:“是他干的,不是我,我押您老赢的。”

“不错,赌起来赢多输少,应该有两把刷子,现在网赌比网购还凶,你们会有用武之地的。”许平秋又给了个正面的评价,鼠标和豆包一下子兴奋了,没想到毛病成了优势。

吴光宇有个长处在机械上,原因是他爹就是修车出身,从小在机油堆里长大;而孙羿参加过卡丁车联赛,本身就有A本驾照,那是因为他爸就是客车司机的缘故,放假时常顶他爸班去开车。每个人的优势和长处都被许平秋一句道破,让众人觉得好不惊讶。到了董韶军面前时,这位痕迹检验专业的学员可不像先前几位那么拽了,不过许平秋依然说道:“董韶军,你在交心得体会的时候,主题是嫌疑人的人权问题,你是痕迹检验的,怎么对罪犯的人权格外感兴趣?”

董韶军没想到自己的不和谐论调也被上级重视了,他立正朗声道:“我认为人在权利上是平等的,即便是犯罪分子也应该享有他的人权。事实上,犯罪的滋生在很大程度上就来源于人格和权利上的不平等,如果我们不能把心态和嫌疑人放到一个平等的位置,就当不好警察。”

“很好,希望十年后,还能看到你的坚持。”许平秋淡淡一句,听不出褒贬,信步到了最后一个人面前,是汪慎修。这家伙是全系出名的小白脸,却没有优势可言。许平秋盯着他时,汪慎修紧张地道:“许处,我没什么优势。”

“谁说的,长得这么帅,优势大了,风骚无罪就是你吧?你们风骚得终于惊动省厅了。”许平秋笑着,众兄弟跟着大笑,把脸皮老厚的汉奸搞了个大红脸。

“好,同学们,我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保密,你们将接受的任务和训练被列为省厅A级机要,规则是,谁要泄密,全体出局;第二个任务是,年后到五原机场集合,凭身份证领机票,时间、目的地和训练暂且保密……第三个任务嘛,就是回去过年,这是你们在正式穿上警服前的最后一个春节了,这里要强调的就是保密条例。江主任,给他们讲讲保密条例的重要性。”

在学员们兴奋的眼光里,江主任讲了一通,保密条例很严格,不管对家人、亲戚、朋友都不能泄露。对于未知的事,这干血气方刚的小伙总是充满着好奇,个个听得热血沸腾,就像《碟中谍》电影中的牛逼团队,回头就能结伙整谁去。

“最后还有件小事。”许平秋重起话头,诧异地问着,“同学们不觉得这个团队应该有个灵魂人物吗?是不是缺了谁?”

“余罪。”不少人吼出来了。

“对呀?少了余儿没意思了。”有人嚷着。

“回家了呀,要不把他召来。”又有人喊道。

许平秋看着众人的反应,到此时他都搞不太明白,那个其貌不扬的余罪,何德何能,居然周边围着这么一干性格各异的同道。他继续笑道:“有点遗憾啊。看来聪明不是好处,错过了机会。”

众人背了一会儿保密条例,也许是心情兴奋,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原因,就连脑瓜不好使的张猛和熊剑飞也很快倒背如流了。许平秋刚要走的时候,有两位贼头贼脑的跟着出来了。

“什么事?”许平秋一回头,看到是严德标和豆晓波。

“许处,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儿,他八点走的,这时候应该还在省城。”鼠标说道,不过问他具体地址时,他却说不清了,只说可能能找到。不过现在大家是同一个团体了,有问题好商量。不一会儿,许平秋带着鼠标和豆包下楼,上了那辆警车,直追余罪去了。

剩下的一干“精英”,一直被隔离着,直到其他学员几乎全部离校后才回宿舍收拾东西。精英就是精英,果真待遇不同。连上火车上长途汽车,都是警车接送的,把哥儿几个给兴奋的,恨不得这个年不过了,直接去接受集训去……

贱人贱路

警车疾驰在滨河南路上,许平秋亲自驾的车,载的是豆晓波和严德标两人。快到高峰期了,路开始堵了,每过红绿灯,他都是下意识地看着表,从警校出来行驶了四十分钟,愣是没有走完二十公里的行程。

他心里有点焦急,对于那位姓余名罪的小家伙,他的兴趣是如此之大,就像某件大案发现了一个直指要害的线索一样,让他感觉到兴奋。他不时地揣度着,要是给这一群从不循规蹈矩的学员创造一个舞台,能放出多大的光彩还真值得他期待。

“晓波。”

“哎,许处,什么事?”

“你们这几个人相互都有外号,是不是?”

“呵呵,都是同学瞎叫着玩呢。”

“那为什么叫你豆包呢?还有德标,怎么会称呼你鼠标?风马牛不相及嘛。”

等绿灯的工夫,许平秋开着玩笑问。豆晓波解释道自己爱吃包子,后来便被称呼作豆包了。他从车后座凑上来,一捏严德标的脸蛋示意着:“再看他,大饼脸,腮边鼓,两头尖,多像个鼠标!”

许平秋一笑,再问起其他人来,方才得知熊剑飞叫狗熊,骆家龙叫骆驼,张猛叫牲口,郑忠亮叫阴阳,汪慎修叫汉奸,董韶军叫烧饼……个个都有那么点让人哑然失笑的来历,惹得许平秋好一阵捧腹。

这时,许平秋问道:“余醉又为什么叫余罪?”

“因为他整天办的那些事……简直就是犯罪!”豆晓波道。

“真的,没有一个词能够完整地形容这个贱人。”鼠标补充道。

“有道理,以前都叫他贱人,后来才发现,叫贱人都是表扬他,就没人叫了。”豆晓波嬉笑道。

“哦哟,这个好难理解啊。”许平秋看着红绿灯,学着学生们的口吻道,“你们说人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们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呢?”

“他上学没花过自己的钱,您信不?”鼠标神神秘秘道。老许今天的表现,已经被大多数学员引为知己了,只不过许平秋还是理解不了这些人的行径,他愣了下。豆晓波又加着料道:“不光不花自己的钱,还赚钱,您信不?”

许平秋又愣了,这事几乎要超出自己的认知能力了。鼠标唯恐对方不信似的,又说道:“刚上学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爸是泰阳市的黑社会,那时候刚来,我们都被镇住了。”

“真是黑社会的?”许平秋故作惊讶道,此时连他也有点怀疑,要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类奇葩来。他一问,豆包乐了,笑着道:“三年级我们去他家玩才知道,这狗日的蒙我们呢,他爹是泰阳街上卖水果的,就一奸商。”

许平秋哈哈大笑起来,身边这俩已经这么精明,能蒙他们的人怕是水平也不会低了。三人笑时,豆晓波又爆料道:“许处您信不,他坐车回家从来不花钱。”

“有这事?”许平秋越来越惊讶,看向鼠标,鼠标说道:“我们也不信,不过后来发现真是这样,不是骗人的。”

“哦,那你们的意思是,他在等不花钱的车走,所以还有时间把他追到?”许平秋问道。豆包和鼠标点头称是,但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哥俩却是有难言之隐一般,不吭声了。

反正就快到目的地了,许平秋也不问了,只是担心追不到人了,不过鼠标看不到午时,居然说肯定还没走,等到了滨河南路,鼠标叫着放缓车速,两人像做贼似的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两旁,在找余罪。

这地方可把许平秋看傻眼了,隔着不到一百米就是省政府的大招牌,还有国家审计署驻本市的办事处,一条街差不多就都是政府机关部门,也就这条路是十车道,不怎么拥挤,可说要回家的余罪能跑这儿,怎么让许平秋相信呢?

“没找错地方吧,能在这儿?”许平秋越来越觉得这俩小孩忒不靠谱了。

“错不了,就搁这儿上车呢。”鼠标指了指不远处,是省府外的一个公交站。

“快十二点了,差不多就是这点了。”豆包看看时间,很确定地判断道。

“人呢?”许平秋诧异了。

“估计在哪儿藏着呢。”鼠标道。

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鼠标回头看着豆包,两人都听出了许处怀疑的口吻,互相使着眼色,豆包道:“许处,要不您往那儿停停,他要出来,就搁那门口出现……千万别说我说的啊。”

这话里有话了,省府来来往往的专车谁知道有多少,总不成自己找的还是那种人物吧?许平秋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可还是把车泊到了省府大门外三十米开外的侧路上,好在这种车没有交警找麻烦,停到这儿,视线很开阔,一扭头整个省府大院一览无余。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许平秋停好车时,回头问着。鼠标一脸迷糊,豆包五官往里一凑,要不是知道这俩的事迹,怕是他不敢相信这是一对逢赌必赢的。他一问话,两人愣了,谁也不说了,许平秋再回头一瞧省府大院,别说余罪,就他这警车没有通行证也进不了这个大院。此时快到下班时分了,大院里进进出出的都是A牌照的政务车,宛如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你说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余罪掺和的余地?

“来了。”鼠标这个赌棍眼睛格外尖,他一喊,许平秋才发现从公交停车处奔向省府大门的余罪。一刹那间,他心一沉,暗道着要坏事,这家伙没准会闯什么祸呢。

一扭车钥匙正准备开车过去,不料有手更快的,车“呜”地一声就熄火了,居然是鼠标把钥匙扭了。许平秋一瞪眼,鼠标赶紧道:“您别急呀,这地方的治安根本不需要警察。”

只见余罪拿着一卷纸,奔向从省府出来的公车,许平秋马上明白了,这是跨级上访的标准动作,都知道在省政府门前拦住几辆零打头的车告状,他一千个不解地问:“怎么,他还是个上访户?”

“不是,不过经常来上访。”豆包道,强忍着没笑。

那边余罪刚走到离省府大门还有不到十米的光景,从门口泊着的车里毫无征兆地奔出来几个人,围着余罪,抢走他手里东西、堵着前后去路,一下子把他按在原地。直到一辆奥迪专车驶离,那些人高马大的才散开,不过没放过余罪,几人簇拥着他上车了,随即呼啸而去。

门口站岗的武警面无表情,像是对这种光天化日绑架上车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许平秋几十年的刑侦经验在此时愣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听得豆包和鼠标笑道:“好咧,余儿坐上专车回家了。”

这一句点醒许平秋了,他一回头,愣着问:“哦,我明白了,到这儿拦车上访,然后就被截访的抓住,发回原籍,正好回家。”

“对呀,这不免费车就坐上了。”鼠标笑着揭底了。

“至于吗?不就几十块钱车费吗?就为省点钱,来这儿上访?”许平秋哭笑不得了。

“那不一样,现在火车和公共汽车挤死了,春运呀,都跟发春了似的,上车就往死里挤。”鼠标道。许平秋一笑,豆包也趁机道:“这免费车我听余罪说是包的依维柯,一天发一辆,揪着人就往原籍送,专车专人开着,直给你送家门口。”

许平秋强自忍着笑,拉起了脸,鼠标生怕解释不到位地说道:“对了,余儿说坐截访车还管饭,所以他每次回家都是花十几块钱把行李到物流上一托运,然后就坐这号专车回去了。”

刚整好表情的许平秋又笑出来了,这一次笑得两肩直耸、浑身直颤了,伏在方向盘上半晌起不来。能想出这种方法白吃白坐车回家的学生,还真像豆晓波说的,称贱人还真是表扬他。

笑了好长时间才调整好情绪,刚支起身来,许平秋突然发现豆晓波和严德标眼睛瞪得好大,痴痴地看着他,好像觉得这事根本不可笑似的。看许平秋不笑了,严德标才小心翼翼地问着:“许处,您不说追他回来吗?现在他肯定在市里设在省城的办事处。”

许平秋一迟疑,下了个决心,说道:“算了,这么贱的人招进革命队伍,实在影响队伍的纯洁度,他的事随后再说吧,我先把你们俩打发回家。德标,你每次回家也是坐截访车?”

“哦,不不不,我家在天镇那贫困县,穷得连上访的都没有。”严德标摆手道。

“那你呢,晓波?”许平秋侧了侧头问,发动了车。

“我在壶关,也是贫困县。”豆晓波道。

两人好像因为坐不上免费车还有点惋惜似的,对于余罪好不羡慕。许平秋本待给两位上几句思想教育课的,不过反过来一想,心里却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泛起,让他欲说无语,直到亲自把这两位送上火车,握手作别,那种感觉还是挥之难去。

无人合格

“叮铃铃”,电话响了,正看着档案的许平秋随手拿起,一听又是治安上王支队长要求协调一部分警力,登时拉下脸了,电话里软硬不吃地耍着赖道:“王支啊,就一帮偷鸡摸狗的你至于调我们刑侦上的警力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处长纯粹空架子,平时人家照顾面子给调两人,一到年节,哪儿不缺警力?除了我的司机,调其他人我说话不管用……嗨!不带这么说难听话的啊,要不,我和司机,听你调遣……”

挡回去了,扣下电话时,许平秋脸上带着苦笑。电话里王队长是大倒苦水,临近年节全市盗窃案件井喷了,特别是机场、车站一带,每天四个反扒队上百名便衣出勤,抓回来的毛贼每天也有几十人,愣是扼制不住此类案子的上升苗头。

不是不帮忙,实在是刑侦这边也焦头烂额,光元旦后的十几天里,全市就发生了七起凶杀案,四起是抢劫杀人,两起是情杀,其中一起是二奶杀了原配,另一起是原配有了相好,和相好一起杀了丈夫;七起中最头疼的一起是两个娱乐城小姐被杀,尸体被肢解后扔在锅炉厂的一处废弃的井里。案发后负面影响很大,许平秋正在考虑着是不是该给接手这起凶杀案的二队施加点压力了。

许平秋拉开了抽屉,在一堆药瓶子里找了一个,拧开盖子倒出两粒,就着温水吞服了下去。他揉了揉额头,伸手拿过烟盒,空了。他看了眼桌上烟灰缸里成堆的烟屁股,又想起了老婆的忠告,于是强忍着,没有打电话让司机去买烟。过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从烟灰缸里找了个长点的烟屁股,点着,抽了两口。

这座偌大的城市,繁荣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坐在他这个位置看得最清楚,省厅直属的刑事侦查指挥处,前身是省刑事案件侦查总队,建制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各地警力协调不畅,以及各地刑事侦查水平差异和能力不足的问题。不过,事实上这里担负的责任更重,从建制初就被看作全省刑事侦查的中心和权威,坐到这个位置上时许平秋渐渐才发现,别说日新月异的犯罪手段和千奇百怪的案例,就是各地尚未解决的积案和悬案,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大同古城的偷牛案,这伙贼两年时间在周边三县偷了一百多头牛,案子到现在没有解决,惊动省厅了……

灵丘的盗墓案,十几座汉代古墓被刨,赃物从买主手里追回来一部分,贼却没抓到……

偏关的拐卖妇女案,山里的几个村有一半的新娘都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当地警方去解救的时候,有些被拐妇女生的娃娃都会打酱油了,愣是不愿意回原籍,倒把警察看成仇人了。此事被媒体曝出来后,影响很坏……

阳城县的拐卖儿童案,广西警方来人和当地警力查了四个月,被拐卖的女婴已经查到有三十多名,但还远远不是最终数字,最早被拐卖到当地的,已经上初中了。犯罪延续了近十年,现在省厅宣传部的正在全程追踪报道,许平秋估计自己又得在党内会议上做个自我批评……

还有未归案的通缉人员,去年列入网上追逃的有327人,抓回来45人,不过新增的通缉人员,又有87人,这个数字涨势强硬,保持连年增长的势头……

许平秋看着自己写的摘要,有些案子需要催一催;有些需要协调专业人士去参案;有些需要和同行沟通一下;而有些,像没有线索的偷牛案,就得先放一放。他掐了烟头,看着日历,今天的日程安排是要去泰阳市一趟,顺便到二队,过问一下那桩两人被杀的凶杀案,天黑前还能赶回来。

寻思刚定准备电话叫司机时,他办公室的门响了,以为是下属汇报什么,却不料一下子进来了四个人,让许平秋稍感惊讶。

“许处长好!”一身警装的安嘉璐敬礼,几人同时问好,后面的是解冰、尹波、李正宏,个个看上去格外神气。

“同志们好!怎么,找我有事?”许平秋笑了,那批被他招来实习的精英,屈指算来进省厅和市局已经十几天了,被分配在不同的地方实习,安嘉璐被安排到了出入境管理处,解冰在督查处,尹波和李正宏在市局的办公室和网警指挥中心。

这四位相约同来,看样子是真有事了,相互看了眼,还是安嘉璐先开口了,接着话头道:“对,有事。”

“我猜猜看……是想到我们刑侦上来?”许平秋笑着道。

“许处,您知道,故意不让我们到刑侦上?”安嘉璐好不郁闷道。

“就是啊,许处,我在督察上多没有意思。”解冰也发牢骚了。

“我也是,我闲得都快全身痒痒了。”尹波笑道。

“我们就想专业对口不是?”李正宏也跟着发了句牢骚。

许平秋挨个看过,盯到安嘉璐时,他笑着问:“怎么了小安?出入境管理处不好吗?窗明几净,四季空调,最多就是往护照和通行证上盖个戳,很累?”

“没意思,我是刑警,刑警要接受血与火的考验,出入境管理有什么意思?一群女人,净聊些八卦。”安嘉璐很不屑地说道,表明自己是有如此剽悍理想的女生,那样子看得许平秋好一阵瞪眼,他目光移向解冰,问道:“不是因为她来,你也跟着来了吧?”

几人大笑,解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报告许处,有这层原因,不过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刑警,而不是成为一名无所事事的督察。”

“呵呵,你这话让督察处老高听到,得先把你查查……尹波,你就不用来了吧,你爸就在这幢楼里呢!还需要我给你开后门?”许平秋笑着又看上尹波了,这位毕竟还是个大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爸不让我去刑侦上,这不就得找你开个后门吗?您老手下管着全省几千刑警,不多我们几个吧?”

“对呀,许处,我们要求不高,把我们调到刑警队就成……让我熟悉熟悉,没准将来还真能当个刑事警察。”李正宏也趁势劝着。

“哦……看来我忽视大家的理想了。”许平秋一仰头,像是明白了。他起身,瞟了眼桌上的案卷,笑着道:“那成,我正好要去二队,你们跟着我让他们队长过过目,要是能看上而且你们愿意留下,我可以想想办法。正好那儿有个案子,没准你们可以小试牛刀啊,走吧。”

“是!”

四个人兴奋了,铿锵地来了个警礼,跟在出门的许平秋背后,下了省厅大楼。许平秋招来司机,正想着车里坐不下时,却不料解冰早把他的车开来了,那辆牧马人可比他这处长的专车要高级不少,老许给了个尴尬的笑容,上车了。

安嘉璐照顾老头的情绪似的,没坐解冰的车,和许平秋同乘一辆,向二队驶去了。

二队不算太远,不过位置很偏,劲松宾馆后拐老远的胡同才到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二队的队长邵万戈已经等在那儿迎接了。他和许平秋握手后,诧异地问着怎么多来了几位。许平秋没有接腔,直问着案子的情况,命案必破是公安部铁规,用不了多久,限期破案的传真电报就要下来了,省厅和市局的压力都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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