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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又要出门？”
“对，要去加班。”
李善斌出门，李怡诺拎了垃圾袋也走出来。李善斌伸手去接，李怡诺摇头。
女儿和爸爸一起走下楼。
李善斌跨上自行车，李怡诺在后面问：“爸，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吗？”
李善斌一怔，回过头，看见女儿的眼圈是红的。
“爸，你有事情要交待我们吗？”李怡诺又问。
李善斌下意识要摇头，脖子却动不了，想点头，脖子也动不了。
他赶在眼泪流出来之前把头转了回去。
“过两天。”他艰难而含混地说。
李善斌骑车到路口，停下来。他有些不想去那个窝篷，自然也不会去厂里加班。他一时不知该去何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