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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草薙打电话了，你们真是想来就来，我早就说过科学杂志采访什么的，都需要提前两周预约，”说着汤川跟北原点头打招呼，“昨天我们见过。”
这不过是辖区负责的普通案件。不过第二天早上，这种想法被全部颠覆了。被刑事课长叫去的北原，被引见给一位年轻女性。她容貌清丽、身姿优美，虽然没有穿制服，但一眼就能看出是警察。
“昨天我失礼了。”北原低头致意。
看着情绪低落的疑犯，北原心想这案子就算结了。普通的公司职员因精神原因突然发狂——这样就可以了，估计没人会提出异议，之后只要交报告就好了。虽然需要进行精神鉴定，但是否起诉就是检方的事了，和自己没关系。
“没必要道歉，警方搜集证词时请外人回避是很正常的，不过……”汤川看着内海薰，“这次的案件，我真是没想到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之前都只是在公司能够听到，没想到在外面……”加山抱着自己的头，“做了那么发疯的事。”
“可是还不能这么说，”北原说，“我也在想也许不需要先生帮忙。”
到底还是虚荣心强的人啊，北原想起了他同事小中说过的话，“所以你觉得无法忍受想要去医院看看，没想到在医院也听到了，所以就发狂了。是这样的吧？”
汤川用手指抬了抬眼镜，看着内海薰，“是这样吗？”
加山缓缓地摇着头，“我没有说过，要是说自己有幻听，估计就不会派给我重要工作了。”
“我还不知道，所以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
“你和别人说过自己幻听的事吗？”
“嗯，”汤川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点着头，“你们喝咖啡吗？不过是速溶的。”他问北原。
北原觉得要是听到这样的声音，人自然会发狂。
“不用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只要一做重要的工作，就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去死！杀了你！’什么的。项目会议时，这声音比平时更大，我接连听到，所以我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最后就发狂了。”
“好吧，”汤川坐在作业台旁的椅子上，“那你们就说吧！听草薙说，跟幻听相关。”
听到北原问，加山无力地点点头。
“是的，这次的关键词是幻听。”内海薰开始说。
“这都是因为幻听？”
两个月前的自杀案，还有这次的案件，都很有可能和幻听有关系，而且她也解释了不像是偶然事件的理由，简洁明了并尽可能阐述了必要的细节。北原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禁赞叹，果然能到搜查一课工作的都很聪明，虽然也不是聪明就能当警察的。
回到警察署里，北原又再次询问了加山。听到北原说了在公司听到的情况，加山沮丧地深深地低下头，“果然不仅课长，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我变得那么奇怪……”
“的确，是值得考虑，”听完之后，汤川说，“不过幻听原本是精神层面的行为，我觉得没必要使用物理学知识。”
北原同意——警察署里也常有此事，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相同的事。
北原赞同地点头，内海薰马上接着说：“倘若只有一个人，我同意您的说法。不过，在同一办公室里有两个人在同一时期因幻听而苦恼，我想请问您除了精神层面的理由之外，是否有可能使用了物理方法？”
“我觉得他是有虚荣心，”说这话的是一个叫做小中的，他和加山是同一时期进入公司工作的，“他可是个很有号召力，和别人做同样的事成绩也能比别人高一倍的公司名人，结果却无法一直装着……也有不为人知的烦恼啊！虽然被任命为项目负责人，其实也变成了压力吧！”
“比如说？这是什么诡计？”
北原也向其他人询问了相关情况，几乎每个人和他说的内容都与村木的一样——加山自己在座位上工作时，突然开始自言自语、别人和他说话时他完全没有反应等，都证明加山最近表现异常。
“草薙先生说，”内海薰舔了舔自己粉色的嘴唇，“他此前从您这里听说过超指向性扩音器，就是有办法可以只让很小范围内的人听见声音。”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加山君一直都表现突出，营业成绩在整个部里也名列前茅。不过因为这件事，领导们对他的印象都变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