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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不爽地摇着头，“不，还是严谨行事好。”
“的确是，”北原打开记事本，“我要和你确认一下，昨天你说，加山手里拿着拐杖胡乱挥舞时，一直大叫着，他喊着‘总是、总是想在关键时刻捣乱’！”
“没关系的！”草薙对北原说，“这家伙跟家人一样，是个绝不会外传的人。”
“是的。”
“不好意思，”汤川说着马上站了起来，“我还是出去的好。”
“而且还对你说‘你是同伙吗？你杀不了我！’——是这样吗？”
北原从西服里面的口袋拿出记事本，不过开始谈话之前瞥了旁边的汤川一眼，跟草薙说：“还是尽可能我们两个人说吧！”
“没错，别人也都听见了。”
“嗯，没问题。”
北原合上记事本，点头说：“我们也收集了几方证词，虽然每个人的表达稍有区别，但基本内容是一样的，每个人都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加山说自己在排队时，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今天我就杀了你！’‘你去死吧！’第一次在公司外听到这种声音，所以比平时更为狼狈和狂乱，不禁回头一看，后面的老人正好在拿起拐杖，以为老人要用拐杖打他，想到自己要被杀，条件反射地进行防卫，但之后的事完全记不得了，恢复意识时自己已经被抓了。”
“别说啦！”北原说，“还是就这次事件和你确认几件事吧！我不想勉强受伤的人，现在问你问题可以吗？”
“刺伤抓他的人也不记得了？”
草薙看着汤川，“从警察学校上学开始，这个家伙一直比我成绩好几个等级，大家都觉得北原信二会比我先升到警视厅工作，不过像我这样的人都到了搜查一课，他还没有被警视厅录用。虽说是位优秀的人才但没人赏识，这就是怀才不遇的代表。”
“他只模糊地记得，心想要是不赶快逃走就会被杀死，就胡乱地刺了出去。”
北原急忙摆手，“抱歉！我开玩笑的。”
“他为什么随身带刀？”
听到北原讲话的自嘲语气，草薙皱起了眉，“什么呀！怎么连你也有挖苦的意思呢？”
“防身用，”北原肯定地回答，“当他意识到自己是幻听、并没有人要随时准备杀他时，还是在自己外出时在口袋里放了折叠刀，原本喜欢登山，是登山时候买的，他对用自己的宝贝干了这样的事而深深后悔。”
“我是在小地方做事，你要觉得我讲话不讲究也没办法啊。”
“感到后悔了啊？要不是自己喜欢的刀就可以刺伤别人了？”草薙吸了吸鼻子，撇了撇嘴。“刚才说的加山供述内容，我们觉得因为幻听而导致的情况是可信的，不过你在现场和他对峙过，想要听听你的意见，觉得有什么疑点吗？”
汤川稍稍有些吃惊，今天他没有戴眼镜，“怪不得你对我和他一样不用敬语呢。”
草薙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什么意见，那个男人当时精神确实不正常，不过这应该需要精神鉴定。”
这次草薙向汤川介绍，“这是负责此次案件的北原警官，是我警察学校的同班同学。”
